碑上……”
为了掩藏行迹,梁宽没有在墓碑上写一个字,连安葬他们的地方都选择在公墓中最偏僻的角落,甚至,每年梁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到这里探望一番。
这几年,想要梁宽性命的人一直没有放弃,甚至,为了寻找梁宽,他们已经开始动用人手寻找利刃其他队员的家属,为的就是逼自己出来!
自己欠他们的恩情,用几辈子也难以偿还,如若再让他们的家属牵扯进来,梁宽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有梁宽每次出门都会小心加小心,有些时候甚至几天几十天都不出一次门。
连每次寄给队友家属的生活费都要依靠军队代理,每每想及此处,心中都不由得愤愤难平,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太憋屈了。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梁宽东一句西一句的讲述着一年内发生的大小事务,地上的烟蒂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梁宽拿起盛放烧刀子的酒瓶,晃了晃随手丢到一边。
梁宽摇晃着站起身来,看看天色近晚,便转身往家走去。
空气中回荡着梁宽临行前的话:“天晚了,该回家了,明年再来吧……”
梁宽走后不久,一个靓丽的女孩捧着一大把鲜花站在梁宽刚刚站立的地方。
一身严谨的装扮,以及披在外面的黑色风衣,将她傲人的身材遮掩得严严实实,胸前还插着一朵粉嫩的白色菊花。
素净的小脸一如之前的冷艳,女孩将手上的鲜花分散到每一座墓碑前,眼角流出的莹莹光泽,让人心中忍不住心生怜爱,却又恐被那寒冰一样的气息所伤。
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女孩看着地上的烟蒂堆,以及边上的空酒瓶,面色哀伤的说道:“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梁宽将自己仍到训练室,发疯一样的蹂躏着训练器材。
每次去秋名山回来之后,梁宽都会用这样的方法练上一整夜,利用身体的极度疲劳暂时压制住心中的怨恨。
现在是战后的和平时期,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任何一个准备挑起战争的人都将受到严苛的惩罚。
即便梁宽再怎么怨恨,也无法潜伏至别的国家,寻求机会伺机报复。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国家也保不住自己,届时,队友们的家属该如何生存?届时自己远在家中的老父母又会如何伤心难过?
现在的梁宽可不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身为一个男人,梁宽肩负着一个男人基本的责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梁宽只能这样如蝼蚁一般苟且偷生,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情绪让梁宽难以压制心中的虐气,战争后遗症的爆发,导致心性大变,动辄暴怒,杀意滔天,就不算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