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入神昌火车站。居美金眼睁睁望着流动的长蛇阵,怎么也看不到那张他并不很喜欢又不愿忘却的面孔。
月台上人走光了,还是没有看到他巴望出现的那张熟悉却不怎么热恋的面孔,不由地气恼起来。骂道:“狗日的,阿琪,你又涮了老居一回呀!娘希b。老居我没让蓝星人涮着,却被自己的垫被捂了鼻子嗳!”
又一辆客列从他面前驶过,阿琪仍然没有露面,他扭头怏怏不快地走出车站,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觉得阿琪真的被蓝星侵略者或是基因汉涮掉了。
走出站来,走进自行车棚里。推上自行车,他懒得不想往上跨,步履蹒跚地往街上走。
梅艳四季不敢怠慢。也推着自行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时地用两眼的余光扫视四周,希冀发现另一个跟踪居的人。
居闷闷地向前走着。到了一个小集市的巷子。忽然觉得肩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惊慌地回过头来,惊炸炸的喊道:“阿琪!怎么你在这儿呀?车早点了,你早就下车啦?”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美人儿,一身四季春粉红旗袍扎实惹眼,从相貌上看,一点也不用怀疑,她就是阿琪琪!
“你这个该打屁屁的。存心不愿接我,硬是磨蹭到现在才来。”阿琪琪娇声娇气的说。“你说。你的基因是不是突变了,还是心里想着花蝴蝶呢?车早点了,我早下车了,狗屁二十四呀!是老娘我准点到了,而你这个没良心的晚点了半小时嗳。”
“啊?”居的脸上猛升起一片疑云,“你不是阿琪?你是谁?”
“嗳哟喂!你真是狼心狗肺了,竟说我不是你老婆了,是不是你又娶了一房太太啊?”
“阿琪从来都不骂我娘的,再说了,她根本不知道什么蝴蝶。你不是她,你是古灵精怪,学我老婆的银玲声调,球毛不顶,憋脚透啦!”
那女人立即正色,压低声音说:“居,算你听力基因特优啦!呶!你没接上阿琪,权且把我当成老婆不是更好吗?”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接阿琪来了,你也来接人,一直在车站里候着的?”居疑窦大开,耐着性子问。
古凤蝶得意地笑了,轻狂的说:“嗨!你这个大傻b,思维基因弱弱的,连这个简单的问题也解不开。不怕你知道啊,我就是蓝星人嘞。”
“啊——”居尽管得到了解释,还是大吃一惊。“你是蓝星侵略者?一伙的,一个枝枝上的王八?蓝星人拍的电报,是从你的魔掌中发给我的,你他妈的真是屁眼上插芦花——假充大公鸡!”
“嘻嘻嘻!看把你气得,鼻子都要朝天了。嘿嘿!气也没个球毛用。不是大公鸡,而是小母鸡。”
“我不管你是公鸡母鸡还是小鸡,马上告诉我,你乍捣的鬼?你把我的阿琪怎么样了?我警告你,你敢对她下手,我就叫你鸡飞蛋打。”
古凤蝶把鼻子狠劲抽了一下,鼻梁中间折成几道皱纹,“嘿嘿”一笑,说:“阿金啦,别说阿蝶小瞧了你哟。你吧,什么都不知道和什么都知道一个球样嗳。我对谁下手,我鸡飞蛋打,对你也都一个球样。什么球样呢?那就是你必须是老头子的裤裆——球不顶!所以嘛,你必须做基因再造。要再造嘛,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配合,把宝贝疙瘩快快的交给我。”
接着,古说,她本想把居接到一个小胡同里,软磨硬缠,要他说出两个档案袋子的真实藏匿点,最好是带着她到点上挖出来,当面交给她。如果不能这样圆满,那就把复制品全都交给她。可是,她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妥,一个是怕被跟踪或监听,另一个就是怕有人打二梢,黑吃黑了。眼前这阵子,可是全地球村都在盯着基因汉,盯着这个大帅哥的一切。所以,她吩咐他再不要打电话和她联系,相互间也不要见面。可是,她心中明白,两人非要见面不可,否则,戏就不好演下去了。所以,她挖空心思,想出了这个蓝星人拍电报的鬼把戏。
居听得云里雾里,似信非信,古并不管他表情如何,像是只图自己嘴皮子快活,自顾往下说,什么一件宝贝被捕蝶队的人抢走了,蝴蝶婆十分恼火,要杀要剐的,还是她好说歹说,她才松了口,答应不找居的麻烦。可她说死罪可饶,活罪难免,硬是命令古将一个复制的档案袋中的资料全都张贴到了大街小巷之中,又给神昌市的两位市长写了恐吓信。昨晚上,蝴蝶婆像是幽灵一样,附在她耳朵根下,阴森森的说:“黑蝴蝶,另一件宝贝再弄不到手,再美丽的蝴蝶都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