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此时,坑上面跳下一只猴子来,叽叽哇哇地叫着,又伸出毛茸茸的手抓她,她不得不伸手来打,没打着猴,却打到了一个人身上,惊喜交加地叫道:“啊,基因汉,阿汉,你终于来见妈妈啦!”
“姑娘!我不是基因汉!我是文团长,牛家堡村文艺工作团团长。你干嘛要寻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阿娜在他的拉拽下坐了起来,她本不想死,只是一时绝望而一时发疯。借着黎明前的微薄光线,她看清了文团长的脸,见是位面貌善良的老者,放下心来,问:“文团长,你怎么也大清早的来这儿,也想寻死吗?”
“去你的吧。”文没好气地说。“我才不像你,我觉得来日方长,我要活到基因人时代啊。活着,知道一切。死了,就一切都不知道啦!走!上去再说!”
在文的拉拽下,阿娜爬上坑来,问文知不道基因汉。文说知道,但从没见过,只是听人传说。阿娜便问他到这山中来做什么。他说是找一个徒弟,他叫极耐羞,不是基因汉,而是冒充基因汉的大男孩。阿娜心中不由一阵欢喜,叫文描述极耐羞的具体相貌特征。文说,肤色黝黑,面皮粗糙,说话粗野,玩世不恭,好恶作剧。说了这些,他不说了,问阿娜,她打听这些做什么。阿女士不便说委,打个马虎眼,说是她有个亲人失踪了,想找回去,感觉极耐羞有点像,就想问细点。
文听了,唉叹道:“姑娘,恐怕不行了。不管像不像,你都到他啦。极耐羞死啦!雪崩,埋掉啦。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埋掉的,不容置疑的喽。唉,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哟多好的一个徒弟呀。太可惜啦!”
“你怎么眼睁睁看着他埋掉?不抢救吗?”阿娜疑惑地问。
“你不懂啊!雪崩,就像天一下子塌了,谁能去抢救?谁敢去抢救?谁能谁了,只能当陪葬嘛。”
阿娜的心中不由一阵阵地发紧,但不甘心,再问:“那,那雪崩以后,也没挖尸体呀,像我这样,人多嘛,挖出来呀……”
“哼!”文打断她的话,“夫是孤陋寡闻!持看这雪,多厚啊!我跟你说吧,挖为,这儿是个山谷,懂吧,山谷就是山峰最底部,万丈之高呢,谁能刨到底呀?”
“这么说,基因汉,噢,极耐羞一辈子都埋在这山谷里啦?”
“除非哪一天,雪化完了。要么,哪天有哪个神仙来,用古人的乾坤大魔移之类的神术仙法,把雪化掉,才能找到他的尸体。”
阿娜听了,心中猛烈疼痛,“啊呀”惊叫一声,眼前一黑,头一晕,双腿一软,“扑哧”一声,倒在地上。
文大吃一惊,急忙来救她,一进难以救醒,便将她扶上雪撬,肩扛着猴子,撑起雪撬,向牛家堡村奔去。
他吃力地滑出山谷,阿娜醒了,问他要带她到哪儿去。他回答说要去牛家堡村为她诊治。阿娜说不用,她已经好了,谢谢他的帮助,挥挥手,与他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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