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清茗阁开业已经好几天了,苏氏领了罚,林清欢也没有再来找事,佳人反倒觉得日子有些无趣,每日读读书、练练武,再跟霜降几个玩闹一番,便再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今日佳人用过午膳之后,便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看书,霜降陪在旁边说着话。这几日以来,霜降跟云起阁的丫头们都已经十分熟悉了,尤其是侍画和知画,不知为何已经十分放心把佳人交给霜降保护。
在佳人看来,霜降完全不像一个暗卫的模样,哪有身为暗卫每日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一般闹腾的,佳人看来,侍画和知画加起来也不及一个霜降。大多数时候都是霜降在说,佳人在听,若佳人表现出一丝的不耐,霜降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佳人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今日佳人也在忍受着霜降的荼毒,直到苏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进门,说是请佳人过去。佳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苏氏如今还在禁足当中,竟然遣人来请自己,看来是不小的事,便换了衣裳,带着侍画和知画过去,叫霜降去探听一些消息。
霜降平时有些不靠谱,但办起正事,却是丝毫都不含糊的,佳人对她自然十分放心。
苏氏居住的院落名为和风阁,是林府一个极好的院落,原本佳人的母亲柳氏身为林家主母的时候,便住在和风阁,里面的许多摆设都是柳氏亲手布置的,如今让苏氏住在里面,佳人只觉得一阵心堵。
走进和风阁,佳人虽然心里不悦,但她不是从前单纯的佳人,什么都会写在脸上,一张绝美的小脸,看不出一丝的不悦。按着规矩给苏氏请安后,佳人便安静的坐在旁边,等着苏氏说话。
苏氏看着佳人平静恬淡的表情,突然有一丝的心慌,但想到林清欢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苏氏还是狠狠一咬牙,向佳人道:“佳人比清欢只小了半岁,明年也该及笄了,我想着也该把你的婚事定下来了。前些日子,镇国公府向我问起,说是世子爷如今刚刚弱冠,当真仪表堂堂,是个绝好的佳配,为娘想,便将你定给了许世子,可好?”
佳人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苏氏,据他所知,这镇国公府可是仅次于亲王的贵胄,家世地位摆在那里,若当真是十分好的,苏氏怎会不赶紧给林清欢定下来,反而想着她,只怕这位许世子不是纨绔子弟,便是有别的缺陷。不过这些,佳人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若是她自己不愿,国公府世子又如何,也不能勉强她什么,反而出嫁之后,她想得到自由还要容易得多,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可不会在意什么名声。
只是佳人却不喜欢轻松就如了别人的意,一般来说婚姻之事父母做主,哪里轮的到自己说话,苏氏这般说,想必是想让佳人自己跟父亲或者老夫人提起,而她帮着说话,不仅推了林清欢的婚事,还让人觉得佳人与外男有私,便是到了夫家也得不到公婆的喜欢。不过这回,佳人倒是想多了,苏氏这么说只是因为她跟林承之提过,而林承之没有同意,林承之想促成这桩婚事,并不在意嫁过去的是那个女儿,而林清欢身为长女,林承之当然不想乱了长幼有序的规矩。
眼睛轻轻一转,佳人露出一丝羞怯的模样,向苏氏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佳人还小,不敢妄言,想来父亲和母亲定会替佳人做主的。”
苏氏眸色一暗,没想到佳人轻飘飘的就把问题推回给了自己,镇国公府提亲,相府自然没法推掉,怎样都要嫁一个女儿过去。本来国公府的世子,提亲的人应当是只多不少的,只是那个世子爷却是一个病秧子,只是国公夫人是个强势的,即便世子爷是个病秧子也硬是保住了世子的位置。而这样一来,林家嫁过去的女儿便需得是嫡亲的小姐,清欢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自然舍不得清欢嫁过去受苦,千金骄纵任性,嫁过去只怕结好不成反而坏了两家的关系,佳人自然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这样说,但毕竟是关系你一辈子的事,总要问过你自己的意思才好,你若是心里愿意的,将来夫妻和顺,才是最好的,我们做父母的,也可以安心,不是吗?”苏氏尽量平静的向佳人道,仿佛当真是为佳人着想一般。
佳人冷笑,越发肯定这个苏氏不安好心,面上仍然笑道:“自古长幼有序,佳人上面还有清欢和千金两位姐姐,两位姐姐尚没有定下来,怎好先把佳人的婚事定下来?”
“凡事都可变通,况且只是定下来,成婚还要等你及笄之后,老爷也没有意见的。”苏氏继续游说。
佳人懒得在这里跟这个苏氏打这种无聊的太极,便直接作出一副娇羞嗔怒的模样,手帕掩着脸面,向苏氏道:“母亲这些事怎好跟女儿说起?”便往外走去。苏氏暗恼,但佳人的反应也合情合理,说出去反倒是她不该跟闺中女儿说起这些事,只得按下心头的怒气,另想别的办法。
再说佳人,回到云起阁,便见到正在着急的霜降,回了上房,霜降便一脸愤怒的向佳人道:“小姐,那个苏氏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那个许世子是个病秧子,都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就打起了小姐的主意。小姐,你没有答应她吧!”
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