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一般是安排在铣削机上加工的。至此,陈效邦已经圆满完成了实习任务。他还将两个零件带回办公室,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当作留念。
有了感性认识的陈效邦再跟着他的“梦瑶姐”搞设计自然思路就清晰得多了。经过半年的努力,陈效邦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一些小的设计项目了。
陈甫正很高兴,就在家里口头考核陈效邦。
“陈工程师,你搞设计也有半年了,明天能不能拿出一个得意的作品来给我看看呀?”陈甫正问。
陈效邦一听,觉得不对头,就回答道:“机械设计一般不叫‘作品’,只能叫设计成果。”
“不错,你能这样回答我说明你没有白呆在技术部。”陈甫正高兴地说。“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作品’代指什么吧?”
“知道。我明天给你看一套图面,装配图是童梦瑶画的,零件图是我画的,可以吗?”
“最好是装配图和零件图都是你画的。”
“那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两个月够了吗?”
“应该够了!”陈效邦说完又叹了口气。
“你怎么啦?不开心吗?”陈甫正问。
陈效邦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陈甫正看着陈效邦,等待着。
陈效邦在家里和在公司简直就判若两人:在家里他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在公司,他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也很爱面子。另外,他在家里的时候,对各人的态度也有很大区别。
陈效邦曾几次向陈甫正要钱,陈甫正都没有给。在琳达上班都半年多了,陈甫正连一次工资也没有给陈效邦发。
这时候,陈效邦又想到这件事上去了,于是就忍不住而提了出来,父子俩便又老调重弹了一回。
“陈董,你给我发一次工资好吗?”陈效邦的样子有点可怜。
“钱脏呗!”陈甫正说。“另外,我们为你设置了一道行为底线,那就是不能让你接触钱,一旦你都要直接数钱了,说明公司也就该关门了。”
“我在玛里的时候身上都带钱的,没有钱实在不方便。”陈效邦说。“在玛里人家欺穷,在华夏恐怕也一样吧?”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你怎么会穷呢?你有好几亿呢!”陈甫正说。
他的表情好像是着实替陈效邦高兴似的。
“可是,”陈效邦说,“我的口袋里没有钱呀!”
“你有别墅住不是?”陈甫正耐心地说。
“可那是你的呀。”
“你有车开不是?”
“那是辆便宜的面包车。”
“你不要光想到财产,还要想到责任——你不能坐吃山空,你得设法使资金成长。你现在坐在梅斯柏前面,你就是副总工。将来,等我退休了,或者我觉得你堪当大任了,就让你接替我当董事长。你现在跟他们坐在一起,是为了让你更好地了解他们的工作过程,以便你以后作出正确决策。公司的管理模式总是要变的,不可能老是像现在这样。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没有必要带钱。你穿的是名牌,这个归你妈负责;你的日用品,你妈会安排好,你不用操心;你住别墅,物业管理费、水电费不用你交,我会安排人去交;你的面包车要加油,要维修,叫罗杰华就可以办;你吃饭也不用掏钱;你要接受培训,费用有财务的卢晓芳帮你交;你的电话费自然有财务帮你交。”
“我到街上要上厕所,你总得给点零钱吧?”陈效邦说。“如果交女朋友呢?我总得请人家吃吃饭,或者别的什么娱乐,或者送点礼物什么的。”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陈甫正还是和以往一样坚决不答应。“不管你哪里要用钱,都可以叫人帮你打点,用不着你亲自数钱。”
“我领不到工资,总觉得没有成就感。也可能因为是你的儿子,就再不会有成就感了。”陈效邦还是不服气。
“你不要以为做我的儿子就不会有成就感。你的责任是很大的,当然发挥的空间也就很大。不要总在乎口袋里有没有装钱,你又不是打工的!”
陈效邦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得作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