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白树成和柳清辰坐在草地山坡上漫无目的地看风景,柳清辰发现湖边有一头受伤的梅花小鹿,它的右腿皮毛上染着血迹,已经不能跑动。讀蕶蕶尐說網柳清辰拉了拉身边白树成的衣袍,在白树成看她时,她指了指湖边。白树成眼神没柳清辰好,他走过去才看清了受伤的小鹿,便将小鹿抱了回来,小鹿的右腿上果真有深深的刮伤。白树成将治外伤的草药敷在小鹿的伤口上,柳清辰低着头用白布襟仔细地为小鹿包扎伤口,白树成看得不禁微笑,他喜欢有爱心的柳清辰,柳清辰也不在意白树成笑自己。之后的两天里,柳清辰和白树成一起照顾这头受伤的小鹿,他们在挂满洁白床单的湖边,喂小鹿吃牧草桑叶,在莺鸣雀啼的小溪边为小鹿清洗伤口、换布上药。一直把小鹿的伤养好,他们才放跑它。
看着小鹿活蹦乱跳的,柳清辰也放下了心,安静地依偎在白树成的怀里。在站不起来的这段日子里,白树成已经成了柳清辰的依靠。
日子渐渐久了,柳清辰的双腿也慢慢地有了知觉,她的腿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那种痛楚就如同千万刀刃割在自己双腿上一样,经常使柳清辰痛得蹙眉闭目,额上冷汗晶莹,柳清辰的疼痛是没有声的。忍过剧烈疼痛的十多天,柳清辰的腿已经能微微的挪动一点了。她也整日在床上扶着木墙,不顾疼痛地尝试着让自己的腿能动起来。终于在一天中午,白树成走进树下小木屋时,看见柳清辰扶着木柜微微颤颤地站在床边,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还努力地向前走了一步,虽然只是一小步,还有些发软,但看得出来,这很不容易。
柳清辰双腿恢复的这段日子里,白树成经常会扶着她在草地上、树林间锻炼行走。这日,在阳光明媚中,白树成扶着柳清辰在草地上试着走路。柳清辰的双腿还是很虚弱,慢慢地走着还是难免发软。就在她身子向旁一倾的时候,白树成惊得连忙抱住她的腰,道:“小心!”柳清辰稳住了身子,她理过垂挡在眼前的长发,努力地试图靠自己一个人站直身子,可她发现白树成并没有放开自己的腰,再转过头看白树成的脸时,柳清辰竟发现白树成的眼中带着异常的温柔。面对这样的情况,柳清辰面容一慌,她企图避开这尴尬的一幕,而白树成却将另一只手也放在她腰间,他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白树成将双手搂在柳清辰纤细的腰身上,柳清辰长长的墨发随风微动。在百花缭乱之中、青青绿草之间,柳清辰看着白树成的面容,他成熟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暖意的神色。面对那份难以抗拒的深情,柳清辰往昔的矜持竟荡然无存。白树成低着的头将脸慢慢地靠近了她的玉容,同时,他的右手也浮上了柳清辰的背身,使得柳清辰柔软的胸不由自主地贴在了白树成怀里。柳清辰的心早已慌乱,雪容羞得微红,白树成抚摸她背身的手令她感觉到异常的酥软,最后,她在睫媚颤动间闭上了双眼。
白树成沉醉在柳清辰的雪凉清香之中,就在他的唇刚要吻柳清辰的桃唇时。白树成脑海里突然映出另一个女子的身影,窈窕身姿,蓝布衣裙。他的眼睛猛然睁开,他脑海里那个女子可爱的面容、善解人意的微笑、还有她眼带忧伤的样子都一一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白树成的脸色顷刻一变,他惊慌失措,猛然地推开柳清辰的身子,他额上已经冷汗淋漓,眼睛大睁,神色恍惚。
白树成脑海里的那个人自然是水莹,是从前在这山谷里陪着他的水莹。柳清辰被他推开以后,两个人燃起的火热渐渐变得冷熄。柳清辰整理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心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安静了许久,白树成低着头,面色惨白地离开了花草丛。
柳清辰起初没在意,但后来她发现总看不见白树成,即使白树成在自己身边,他也不碰自己,柳清辰也不知道白树成为什么会对自己冷淡起来。两个人之间产生了隔阂,相处得日渐尴尬起来。
柳清辰的双腿能够走动了以后,就经常会在谷内打扫。她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总是将木屋内的桌椅床柜都擦得一尘不染,将床单被褥都洗得洁白如雪,让一切都焕然一新。白树成也不希望柳清辰这么做,因为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拦不住柳清辰,这个不说话的女子想做什么就要做,白树成对她说的话她也不理,而且最近两个人越来越疏远,白树成也很无奈。
山里的草药越来越稀少,白树成只能到山谷外去为柳清辰采药,有时候一去就是好几天,这期间,柳清辰会独自留在山谷里。白树成每次采药都不着急,回来后也只是默默熬药,药熬好了就送到柳清辰屋子里,也不再去看她。
白树成有意想拉远与柳清辰的距离,他努力地控制住喜欢柳清辰的感觉,他大多时间都独自坐在树林里,从早坐到晚,始终一副失神般的模样,他的脸上要么毫无表情,要么皱眉叹息。
柳清辰也感觉到白树成有意躲着自己,她也不知道白树成心里有个水莹,只猜测着白树成是不是对自己厌烦,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
白树成又去山谷外采药,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来。这天中午很热,柳清辰在湖边洗完了头,正在梳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