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曾有一个人站在天地之间说:‘这个世界不需要主宰,所有迫害我们的,无论是神还是魔,都不可能让我们屈服。讀蕶蕶尐說網’后来,这个人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了人间最勇敢的人,他也是唯一能让神魔感到畏惧的人,他就是创立中原王朝的祖皇。
如今,八百年过去了,谁又能站在天地之间,再说出这句话呢?
白树成在昏昏沉沉中闻到了淡淡的凉香,他睁开眼睛,在朦胧中看见一个身姿纤瘦的少女坐在自己身旁。
这个人正是柳清辰,她已经脱下了总穿在身上的雪绒白袍,现在穿着的是里面绣着荷花的蓝纹白褂衣。那如雪袄般的褂衣内是一件白色布衣,布衣那洁白如雪的长袖抚过她如玉般的手背,她的手腕上还隐隐露出一对精致的玉镯,宽宽的白缎缠着她纤细的腰身,白缎外面是青宝腰带,腰带一侧挂着玉佩和翡翠镜。她的下身穿着的是青瓷长裙,裙内隐隐露出绸缎白裤,她没有穿鞋,足上只有洁白如雪的布袜。柳清辰双腿平放地坐着,纤瘦的身姿显得她一身衣裳格外的静雅清秀。
她还是那样绝美的容貌,肤白如雪,黑发如墨。在白树成愣然的目光下,柳清辰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白树成的头痛得厉害,他努力地坐了起来,这一动便牵连了伤口上的痛楚,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很重的内伤。他倚着冰冷的石头墙壁,目光游动在四周。在他们所在的简陋石房内,桌椅柜子都显得很陈旧。石屋很小,他和柳清辰都坐在铺着绿色花条被褥的石床上,柳清辰在内,白树成在外。石床内侧石壁上有一个方形铁纹窗,窗下平放着柳清辰的灵寒玉琴、玄冰剑还有白树成的邪隐剑,柳清辰的雪绒白袍和她那双白布鞋也在那里。石床的外侧有一个摆着长颈铜瓶和油灯的方形棕木桌。
木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婆婆,老婆婆白麻布裹头,上穿棕黄色条格衣裳,下穿黑色布裤,竟是一副西域人的打扮。
西域人?白树成连忙向铁窗外面看去,那里也是一片黄黄的风沙,烈日炎炎,昏黄无边。难道这里是西域大漠吗?他早就听说过,西境往西很远的地方是茫茫不见边际的西域大漠,大漠炙热如火烤,是难以生存的恶毒之地。
这个时候,坐在木桌旁的老婆婆开口了,她对白树成说:“年轻人,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你身旁的这位姑娘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一刻都不肯离开,你们小两口不离不弃的,还真是恩爱。”
听到老婆婆的话,白树成有些愣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柳清辰,若是平常女子听到刚刚那句误解自己清白的话,一定会急着解释,而柳清辰此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这些话与她毫不相干一样。最后,白树成无奈地对老婆婆说:“婆婆你误会了,我与这位姑娘并非夫妻。”
老婆婆笑得满脸褶皱,她得意地说:“婆婆我怎么会看错呢?婆婆我最会看的就是姻缘了,姻缘可是前生注定的事。”
白树成自知解释不清楚,便不再说了,他认为柳清辰这个清冷的女子不会照顾自己,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她一定是因为真气耗尽,虚弱得不能走动才留在这里调养的。他又看了看不太理会自己的柳清辰,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白树成问老婆婆说:“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婆婆的脸上依旧是挂着和蔼的笑容,她回答说:“这里是斯雅王国,我们砂金小镇常常会接待中土来的客人。”
这里果真是西域大漠,如此看来,这里离中土的路还不知有多远。白树成脑海中又映现出恶毒蛊妖邪邪的笑容,恶毒蛊妖的法力对于白树成来说是多么的可怕,他很难想象到自己和柳清辰竟能从那样可怕的魔头手下逃得性命。
白树成下了石床,他推开木门走出了小石屋。外面昏黄空旷的沙漠世界是那样的刺眼,他踩着温热的沙子,爬上最高的一个沙坡,向四面望去。这个西域石屋在砂金小镇的外面,砂金镇周围的大漠区域地势平坦,起伏不大,一眼望去不见边际。小镇四周到处都是农地,小石屋就在一个甜瓜地的旁边。
这片甜瓜地是这位西域老婆婆的,白树成和柳清辰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落在了这片瓜地里,正被老婆婆家雇佣的耕夫发现,老婆婆好心地收留了他们。他们被救的时候,柳清辰还是清醒的,可是这个冷寂的女子对旁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三日来,柳清辰始终留在白树成身边。直到现在,她的法力都没有完全恢复。
渐渐的,白树成看见柳清辰穿上雪绒白袍也从小石屋里走了出来,但是她没有过来,只是在强烈的阳光下,眯起眼睛看了自己一眼,便抱着玉琴向小镇方向走去了。
她对自己还是冷冷淡淡,白树成看着柳清辰的背影心想,这大漠气候炎热,太阳又这般毒辣,柳清辰竟还穿着那么厚的雪绒白袍,她难道不怕热吗?不过再一想,自己从接触这个道仙女子以来,她身上就总是散发着凉寒的气息,或许是跟她修炼的寒冰法术有关,仙人的法术果真是普通人不能了解的。白树成也不去多想了,他又望了望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小石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