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带着寒光的铁钩将至,水莹却没有躲闪,还是向秘籍伸出了手。讀蕶蕶尐說網黑衣男子见状,大吼道:“快躲开!”无奈,锁链祭出怎能收住?锋利的铁钩狠狠地刮在水莹的身上。这一下割得很深,直接将水莹的身子划开。鲜血迸溅,水莹被强大的力度带飞了出去,摔砸在岩壁上,手中的铁剑早已脱手飞落。在血雾中,她柔弱的身子,顺着岩壁滑落了下来。岩壁和地上满是鲜血流淌,凄惨无比。
在半空中的黑衣男子将铁钩锁链收回袖中,他脸色惨白,不忍地看着趴在血泊里的水莹说:“你这凡人真傻,为什么不躲开?”
水莹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她撕下一块布裙,将自己的身子缠着,这是暂时保命的举动,以保内脏不会外流而丧命。可是鲜血早就已经止不住了。
水莹朦胧的视线依旧看着岩石上那两本秘籍,她伸出了血红的手,竭力地说:“把秘籍给我,我要救公子。”
说着,她扶着岩壁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秘籍走去。
黑衣男子缓缓落在地上,他看着水莹一步步艰难的样子和她身上流淌不止的血,不忍道:“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逼退你。”
水莹终于扶到了岩石边,她将秘籍抱在怀里,苍白的脸多了一丝安稳。
黑衣男子又对她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只为了那个笨蛋,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水莹没有理黑衣男子的话,她没办法考虑太多,她现在只能先想着把白树成救出来。
黑衣男子又是深深叹息,他无力再去抢回秘籍,只是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站在那里。水莹扶着岩壁,离开了山洞。
在回云岳派的路上,水莹的伤势严重。虽然她服下了急救的草药,但是没有用。麻木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水莹强撑着垂死的身体终于爬上了云岳西山。
当守山弟子看到水莹艰难地爬上石阶时,便上前扶住了她。水莹将怀里那两本沾满血迹的秘籍交到守山弟子手里。她那煞白的嘴唇,颤抖地说:“秘籍我已经拿回来了,求你们放过公子……”
水莹接着无力地说:“公子他只是一时糊涂,你们放过他吧,求求你们。”守山弟子刚要说话,却见水莹的身子瘫了下去。
“姑娘!姑娘!”水莹听到几个守山弟子叫着她的名字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弟子们将她扶倒在地上。他们这才看清她身上那条可怕的伤痕,从肩膀斜着一直划到腹部,她的衣服被血染的鲜红,那伤口割得那么深,根本无法医救。
水莹的脸上、额头满是汗滴,她竭力的呼吸着,像窒息一样,慢慢地断了气。
片刻过后,在几个弟子的带领下,清风长老和刚刚拜访云岳的几位麒麟门弟子一同来到山门前。
水莹躺在地上,她已经死了。
守山弟子将两本秘籍交到清风长老手上,说:“师父,秘籍她已经拿回来了。”
清风长老看着沾满血迹的秘籍,没有说话。
云岳地牢里,白树成躲在角落里,他依然很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一个脚步声从牢房外面传来,白树成害怕了,他靠紧墙壁,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处死了。
一位弟子走到牢房前,打开牢门,对白树成说:“白树成,快起来。师尊要放你走。”
“真的?”白树成惊讶地说。
“是,快起来,跟我走!”那弟子又说。
白树成连忙从地上爬起,跟着那弟子走出了牢房。
自己能出来了,白树成心里想,这不是在做梦吧?他忍不住问那弟子说:“你们为什么要放我走?”
那弟子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叫陈水莹的姑娘,她将丢失的两本秘籍找了回来,师尊才决定放你离开。”
白树成很是惊喜,心想:我就知道,水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她真的救了我。
来到山门前,清风长老看了看白树成,目光有些轻蔑。白树成不敢看他,低下头试探着问:“前辈,我可以走了吗?”
清风长老没有回答白树成的话,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放走白树成。因为在他眼里,白树成就是盗取本门秘籍的妖孽。但是,他事先和水莹有过约定,出尔反尔必定让弟子们耻笑。
原来,清风长老真没有想到水莹竟能拿回秘籍,造成现在的局面。不过本派秘籍失而复得也是件好事。
清风长老叹了口气,对白树成说:“水莹师侄在那边,你过去看看她吧。”
水莹?白树成转过头看见水莹安静地躺在青石板上。
他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水莹身前。
“水莹……”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用手一摸,水莹柔弱的身子已经冰凉。
那美丽的脸,白的像碎玉一样,仿佛在沉睡一般。
睡得好熟,好安静。
周围弟子们鸦雀无声,他们麻木地看着白树成和水莹。
白树成流下了泪,却笑了。
“水莹,你怎么了?是我啊……”
“你看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