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月,白树成学会了剑气诀的最后一式人剑合一,他也学会了凌云步诀。讀蕶蕶尐說網他已经学完了静心诀里面的所有法术,但都只是掌握,并没有深入去练习。水莹又教给白树成百草的辨别,还有配置草药方法。
当水莹将所有她会的东西全都教给白树成的时候,白树成感到水莹会的只是简单的法术,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也烦躁起来。他总是会想起父亲母亲和那些死去的士卒,还有倒在荒郊野外被妖邪害死的百姓。这些都在他的梦里一遍遍浮现,折磨着他。他忘不了当初立志的决心:一心要当一个斩妖除魔、解救苍生的修道仙人。
可如今,自己还差得很远。很明显,光是学会水莹的法术还远远不够。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白树成都没有去练习水莹教他的法术,整天思索着出路。水莹起初还提醒他,但后来看他似乎失去了兴趣,也就不再说了。
白树成早就想到了离开山谷,到外面去拜师学法术。这天中午,白树成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云岳剑派,他便来到树下小木屋去问水莹。
水莹说她知道云岳剑派,它的分派‘云岳西山派’就在西境,师父曾带着她拜访过那里。那里的修道仙人法术都很奇特,也很高深。
云岳剑派是当今世上第一修道大派,云岳弟子更是云集四海,云岳的法术也自然强大高深。白树成突然想要去那里拜师,因为那里才能学到真正厉害的法术。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水莹时,水莹却很伤心地对他说:“是水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公子要走?”
水莹的举动令白树成很意外,他对水莹解释说:“不是的,水莹。我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到外面学习更高的法术。”
“静心诀就很好啊。”水莹看着他说:“公子,只要你认真修炼,一样很厉害的!”
白树成说不出话来,显然,水莹是舍不得自己走。但是自己又不能不走,这静心诀即便是练上几十年也不会有太大威力,自己想要的是‘剑斩群妖’的强大法术。
树下小木屋的中午,阳光异常明亮,它透过木窗缝隙,照射出一道道光线,将那里的尘埃照的清楚。原来一切不过是虚伪的外表而已,其实真实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水莹站在床边很是伤心,仿佛要哭出来一样。她看着白树成,恳求地说:“公子不要走好不好?公子想要什么,水莹都会努力的为公子办到。只求公子再多待几天,我一定会指点你把‘静心诀’练到精通,练到最好。到那个时候……”
水莹的话刚说到一半,白树成突然对她说:“水莹,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周围静了下来,白树成有种心虚的感觉,他没勇气去看水莹的脸,只在一旁默默叹息。
水莹又缓缓地问他:“我这么做是不是很自私?”
“水莹,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树成连忙说。
水莹看向别处,她深吸一口气说:“公子要走就走吧,水莹不会再留公子了。”
白树成心里也很不好受,又开口对水莹说:“这样吧,水莹,你跟我一起走吧!”
水莹摇了摇头说:“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等师父。”
白树成眉头一皱,对她说“可是,你师父要是永远都不回来呢?你还要在谷里等他一辈子吗?”
水莹听后伤心极了,她跑出了小木屋。
白树成也感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很伤水莹的心,水莹一直都很担心她的师父,白树成却说出她师父永远也回不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很过分。但是,这并不是他随口乱说的。其实,他和水莹早就想到了这些,只是他心急口快,而水莹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白树成追出树下小木屋,可是他在树下找了一圈,都不见水莹的踪影。他深深叹了口气,又到林子内找了找,依旧没看见她。
最后在湖边找到了水莹,水莹一个人坐在湖边抹着眼泪。
白树成走了过去,安慰水莹说:“水莹,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水莹看着湖面,哭着说:“公子,我不会走的,我要留在山谷里等师父,就算师父永远也不回来,我也要在这里等着他。”
白树成叹了口气,他也坐了下来,坐在水莹身边。
“水莹,你一个人留在山谷里不孤单寂寞吗?夜里一定还会哭吧……“白树成轻声对她说。
“没关系,公子,你不必担心我。”水莹平静地说:“你要走就走吧,我没事的。”
水莹越是这样说,白树成心里越是难受。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要走。他还有没完成的心愿,怎么能安心地和水莹留在这山谷里呢。
白树成终究站了起来,将剑放在草地上说:“这把清寒剑还给你……”
“我不要,公子,这把剑我已经送给你了,你拿走吧。”水莹对他说。
“还有这个!”水莹将静心诀的图谱递给白树成说:“这个你也拿走吧,我知道你不想学,但你也留在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