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身后的恶羊妖尊见马傲天如此狂妄,当下大怒,挥舞手中锯齿双刀,直向马傲天劈来,可这恶羊妖尊尚未接近,马傲天一挥衣袖,两旁恶风来袭,风中映现出无数剑刃,恶羊妖尊大惊,忙施展妖法抵挡,霎时间,妖法汇聚成如同羊角般的紫色犄角,在恶羊妖尊周身荡开,可那风中仿佛夹杂着罡气,竟瞬间将恶羊妖尊的妖法破开,无数剑刃穿透恶羊妖尊的身躯,柱柱鲜血喷涌而出,恶羊妖尊摔落在地上,手中锯齿双刀也已经碎成了数段。讀蕶蕶尐說網
群妖皆面色发白,妖帝的脸上更是有些不自然的抽搐,眼看着地上的恶羊妖尊慢慢化作一只死羊,心中更是惊叹这马傲天剑阵的可怕。
妖帝虽是万妖之主,法力雄厚,妖术高深,但终究修炼的是阴气法术,面对这等罡气也是忌惮三分,无可奈何。不过,他并没有甘心罢手之意,仿佛另有高招一般,当下挥动鬼煞,道:“道友,还不助我,更待何时?”妖帝话音一落,妖群阵中闪出一道黑影,随之带来的强烈煞气令马傲天不禁眉头一皱。
这突然出现的黑影挥开右手,中指向内弯曲,指尖轻轻一弹,顷刻在他身前映现出一道影黑色的剑斩,剑斩如凭空乍现,长有十丈,斩入太极剑阵。马傲天挥动衣袖,数百道锋利剑刃如长蛇一般席卷向影黑色剑斩,一黑一白,两相碰撞,闪动着电光火花,白色的剑刃在抵挡影黑色剑斩的同时,如暴雨般飞散而开,妖群前排的妖邪士卒顷刻被斩碎了一大片,妖邪们皆大惊失色,纷纷后退,更有多个妖尊施展妖法护在身前。
源源不断地白色剑刃从太极阵中涌出,使得那影黑色剑斩虽然强硬但也前进不了丝毫。马傲天此时的面容没有了刚刚的冷傲,更多了一分凝重,他大喝一声,白色剑刃顷刻暴增,硬将那影黑色剑斩打散,同时一片驾驭不住的罡气冲出太极剑阵,直向一旁妖阵而去,妖尊纷纷闪身躲避,可那些妖邪士卒哪里躲得过?皆被罡气冲得支离破碎,一片白气扑过,数百个妖邪士卒转眼间成为了一地碎肉。妖阵中的妖邪士卒们更加恐惧,有的已经开始逃离。
影黑色剑斩虽破,但黑衣人此时已入了太极剑阵,马傲天也早已离了足下仙剑,接近了黑衣人的身体,带着雄厚的罡气,一掌向他拍来。黑衣人不慌不忙,右手五指一并,煞气聚于其中,迎掌而上,两掌相碰,顿时炸开无穷的劲力,罡气、煞气如两道强劲的电流,一时竟相持不下,两旁山岩高峰皆尽数倒塌,山上土石如瀑布一般向下倾泄,远处攀登上山的王朝残军皆站不住脚,赵屏远回头看去,只见那山涧之间,一黑一白两股气浪滚滚相对,弥漫的灰土将山下的一切都笼罩得模糊不清。
混沌之中,马傲天清楚地看清了与他交手的人,此人全身黑衣,黑布裹头,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的周围遍布皱纹,白眉飞飘,眼中虽有无尽的深邃,但也散发着强劲的神韵。
此人竟是一个老者,他虽遮面掩盖身份,但精湛的道家身法以及高深的法力修为,已经证明了他是个当世德高望重的正道高人。
浩然正气的正道仙人却遮脸蒙面,置身于妖邪阵中,真是令人可悲。马傲天狠下劲力立然逼退了黑衣人,两人身影后飞,相对而立。
马傲天踩着足下的仙剑,目光带着一分凝重。黑衣人则悬在空中,手中颠起一个深紫色的圆球,圆球慢慢变扁拉长,竟是一杆黑色的长杖,杖上遍布大小骷髅,骷髅之间夹杂着血红的梅花,冒着黑烟,鬼气森森。
马傲天不禁冷哼一声,道:“阁下既然是正道高人,为何手里拿的兵器,却是这等用活人炼化的妖器?”
黑衣人淡淡一笑,回道:“小辈之人何出此言?仙妖本是一家,正道从天来,仙是正道,妖也是正道。”
“阁下都快堕入魔道,还敢妄称正道,真是大言不惭!”马傲天冷然道。
黑衣人仰天大笑,黑巾下露出几缕白发,他带着笑意又道:“没想到你这小辈之人,虽然修为略有造诣,却也不知魔为何物,真是令人耻笑!”说着,黑衣人抬杖对天,道:“遵天旨为正道,逆天旨为邪道,入邪太深便为魔!”
马傲天又是不屑一哼,道:“如此说来,天旨叫阁下杀父杀母,六亲不认,卖门叛祖,也便是正道了?”
黑衣人听罢,怒得白眉倒竖,两眼圆睁,直御起手中骷髅黑杖向马傲天打来,马傲天身子后移,避开攻来的骷髅黑杖,悬在空中,又道:“阁下助妖屠戮生灵,作下大恶之事,还有何脸面与我谈论正道?”
“小辈之人不懂天数,休得胡说八道,今我非宰了你不可!”黑衣人早已暴怒,哪里还顾得了长者风范?早就抛了一切,向马傲天施展出毕生绝学,马傲天周身罡气也陡然大盛,白光刺眼,太极剑阵中央那白玉仙剑离了地面,飞旋而上,直落入他的手中。
罡风剑刃与那骷髅黑杖斗得是天昏地暗,黑白云雾间电闪雷鸣。妖帝与众妖尊在下面张望,他们见马傲天收了太极剑阵,皆喝令群妖向山上追赶王朝残军,数千妖族挥舞着兵器往前冲。
马傲天见身下妖邪涌出,当下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