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呀”的一声尖叫出来,面上惊恐的看着指尖渗出的血珠,心中暗暗叫苦,要完蛋了要完蛋了。却哪知,檀心冢只是将自己的手轻轻的与她的手合上,待含羞的手指上沾染了鲜血,这才将她的手拉着按在那封血书上面,诡异的笑了道:“好了,这字据已经立好,你手印也按好了,从此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休想跑。”
含羞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收好了那封血书,又扯过一条白绸替自己包扎手指,面上一片哀戚。檀心冢心中笑的极是得意,让你丫以前那么整我,让你失忆,让你居然敢忘了我!含羞看着他修长的指尖灵活的很,不会儿便将自己的手指包扎好了,她不由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脸专注的檀心冢,这个人如果不那么坏的话,还是个好人。
“走吧。”檀心冢一把搂起含羞,正是想走,却觉得一阵晕眩,直直抱着含羞倒在地上。“喂喂喂!你干嘛呢你,你快给我起开,起开!”含羞一声瘫软推不动压在身上的檀心冢,心中气愤的很,这人怎么说乱来就乱来。
檀心冢却是看着她这副彪悍的气势,轻声一叹:“嫤儿,别闹。”闻言,含羞蓦地一愣,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唤出来,还挺好听的。原来这个名字果真要比月心好听些。于是,含羞看着压在身上的檀心冢,小心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再叫我一次?”
檀心冢看着她瞪着眼睛期待的看向自己,不由的又柔声唤了一声:“嫤儿。”既是一切都忘了,那你以后,便不是含羞,便不是狗蛋,只是属于我的卫子嫤。想到这里,檀心冢不由的又有些不舒服起来,自己在月音的婚礼上抢了嫤儿回来,这月音居然当时丝毫未动,早知道如此容易,就不该让隐谷的人一道跟来。
“唉。”檀心冢想到这里,到时候隐谷若是陪着自己要人,可就又是一阵难缠的麻烦了。他一声轻叹,却是扰了卫子嫤的心,卫子嫤小心的看着檀心冢面上的愁绪,忍不住小声道:“嘿,你在烦什么呢?难道是你腿坏掉了,不能走路了?”
闻言,檀心冢只觉冷风阵阵的在心中盘旋,这小妮子嘴巴怎么这么毒呢!他哼哼一笑:“我的腿可没坏,你方才不是还抱过嘛。我只是觉得你这肉垫子,极好,想多躺躺。”说罢,檀心冢坏心眼的在某处按了按。
卫子嫤面上一羞,随即又恼了起来,对着檀心冢一阵喝骂:“好你个混账流氓,枉费你长得这么漂亮,却是生着那么龌龊的心思。你知道我是谁嘛,居然敢对我这样,小心,小心我……”
檀心冢好笑的看着哽住的卫子嫤,“小心什么呀,你要做什么呢?嗯?”说着手下稍稍使了使劲,一脸坏笑的看着卫子嫤,卫子嫤对他这番无耻实在无法,奈何身子却是无力,但见他如此,只怕快要哭了出来。
蓦地,檀心冢心中想起一个声音,“阿檀,千万莫要她哭,天藏蛊受不得眼泪的刺激。若是哭了,便是再也无法看见了。”
檀心冢心中一凛,忙将手挪开,好生的哄了她:“乖,嫤儿乖,不哭,不哭,我不动了。”只是,含羞面上好似快要绝提,檀心冢心急如焚,忙道:“你若是不哭,我就解开的你的穴道,让你惩罚我可好?”
闻言,卫子嫤眨巴着眼睛无辜的问向檀心冢:“当真?”
“自然当真,我何时骗过你。”檀心冢见她不再想着哭,只是撅着小嘴在皱眉深思,心中暗道:完蛋了,完蛋了,这小妮子肯定是又在想什么古怪的法子,折磨自己了。
果然,檀心冢解开卫子嫤的穴道之后,未有多久他便觉得脸上多了几分别的力气。卫子嫤使劲的捏着他的俊脸,揉来揉去,随性的变幻着模样,及至某一刻时,卫子嫤看着檀心冢面上的鬼脸,当下愣了神,怎么这个好熟悉……
檀心冢看着她愣神,关切的的问道:“嫤儿,怎么了?”
“我们之前认识吗?”卫子嫤看着眼前的檀心冢小心的问道。皱着眉头,认真的盯着眼前的檀心冢看,可是自己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檀心冢见着她迷惑,当下温柔的将她往怀中带:“嫤儿,我们自是认识的,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那坠子就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呢。可是你后来不见了行踪,我便一直寻找,终于找着了你,却没想着你竟是忘了我。”
“额……”卫子嫤只觉晴天一个大霹雳,这人的台词好熟悉啊!“我醒来的时候,月音也对我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们两个到底谁在骗人?”
“自然是他在骗你,他若是说的是真的,那你可有见过你的父母,可知道你的家乡在哪里?”
“可是他对我很好,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他从不对我发脾气。今天我们本来就要成亲的……”卫子嫤仍是有点不死心。
檀心冢见此便道:“你见过谁成亲还要滴血的?你那么怕死,难道他不知道吗?别被他骗了!”见着卫子嫤面上松动,檀心冢继续又道:“我此番来寻你,日夜兼程,不休不眠。如今,找着了你,却也是身疲力竭了。你见过一个人为了骗另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吗?”
“那倒也不会……像我就不会。”卫子嫤小声嘟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