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蛋!”含羞高声嚷嚷着,得意的扬着下巴,“我可是最值钱的金蛋,哼哼,全天下的人都喜欢我。可我就是看上了你这个混蛋,所以你以后是镶金光的混蛋。”
“唔……”未待她说完,月音已是情不自禁的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含羞在一片紫雾之中,她看到他深情的脸,安心的闭上了眼。
须臾,含羞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月音,笑的极其猥琐,“哈哈,月音,你比不过我!”月音看着她连这种事也要比个高下的小小习惯,无奈的摇头好笑的看着她,“娘子,你方才唤我来所为何事?”
“呀!我差点忘记了。”含羞立马捡起刚刚掉落的红纱,献宝似的捧到月音面前:“月音,你瞧瞧,漂亮不?这可是刚那那个小姑娘送过来的,说让我先试试,看合不合身呢。”
“那你换上让我瞧瞧。”月音看着她手上的红纱,眸中一阵柔软,她若是换上这红纱,定是美极。不待他反应过来,含羞便是抱了那红纱去了屏风之后。
月音则是静静的靠着桌子坐了下来,方才还真是有些气力不济呢,也不知这具破身子还能熬多久。一刻钟,一个时辰,一朝旭日初升,一幕夜色深沉,月音伸出手看着指尖近乎苍白的无有血色的模样,微微一动。一只只蛊虫,便是即刻骚动起来,月音轻声一叹,也许,只有这些蛊虫还能告诉自己,这身体还是活的。
“月音,你在叹什么气呢。”突然背上一阵用力的柔软,含羞的声音便是在耳边萦绕,月音拉着她的手起了身,转而看着她换装之后的模样,生生怔了神。早知道,她换上该是极美,却没想着,竟是这般的美。
但见她芙蓉粉面,一身红绸丝绦,外披了一件绣金凰的红纱,体态婀娜,窈窕有致,一双紫眸盈盈波光,正笑着看向自己。月音看着眼前的含羞,只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那无法自拔的婆罗沼泽里,终于明白,为何要用无法自拔来形容这样的感觉了。
“嘿嘿嘿!月音,你发什么愣呢,你说到底好不好看!”含羞紧紧的捏了捏月音的鼻子,抿着唇期待的看着月音,面上隐隐带了丝羞涩。
月音看的心中甚是喜欢,一把紧紧搂过她:“娘子,娘子……你就是我的心,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此生,都想好好跟着你。”
“嗯,你自然要跟着我啦,哪个疼老婆的男人,不是跟在自己家娘子身后的。你以后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被这府里的女人们拐走的。”含羞一把搂过月音的腰,亦是豪气万丈的说道。
月音听着她这番话,觉得幼稚好笑,却也是深深的沉醉,若是可以,真的好想一生就那样跟在你的身后。乖乖的做你的老实夫君,不看别的女子一眼,就算是个老女人也不看。也不会看别的男人一眼,就算是再漂亮的男人,也都不许看。
翌日,天明,城主府中早已是布置的满满入目的喜色,红绸纱帐扯满了整个回廊,大红的灯笼亦是高高挂起,艳红的喜字贴满了触目可见的地儿。府中一应奴仆们,皆是身上配了根红绸。
含羞今日换好了红纱嫁衣,正由着那福喜婆婆给自己梳头,什么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含羞一边由着那福喜婆婆给自己梳头,一边正听着她口里不住的念叨,昏昏欲睡。一旁帮忙的小丫头见着了,忙帮着含羞扶正了脑袋,好让福喜婆婆给她好好梳头上凤冠。
一阵摆弄,福喜婆婆看着镜子里绝美的含羞,满意的收了手,“好了,城主夫人,自行瞧瞧,看可满意否?”一旁的小丫头见着含羞还在睡着,忙偷偷掐了含羞的脖颈一下,含羞呀的一声惊醒:“天亮了!”
“……”室内众人无语。还是那福喜婆婆经验老道,忙呵呵笑着问了含羞:“夫人,请你瞧瞧今日这装扮可还满意?”说完,还特意扶正了含羞的脑袋,示意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含羞半眯着眼,蹙着眉看着镜中的自己,犹豫了老半晌,终是说道:“人么,是长的不错,就是这头上的这坨金子好像太重了点,我可不可以不戴这坨金子?”
“额……”福喜婆婆愣了神,这还有新娘子会这么说?她正不知该如何回了含羞的话,一旁深知含羞习性的小丫头道:“夫人,这坨金子看着虽然重,可是你今日若是忍耐一下,戴上一天,那便就是你的了。坚持,坚持一下。”
闻言,含羞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起来,这么大一坨金子,可值钱呢!她立马信誓旦旦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坚持,坚持下去,金子就是你的。”
“……”室内一众人,只觉他们的心头上,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惊起阵阵天雷,劈得他们外焦里嫩。
好说歹说,又替含羞蒙上了红纱织就的喜帕,那福喜婆婆便是扶着含羞慢慢的去往大堂。含羞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的路,一手紧紧的扶住头上的凤冠,心中暗暗打气:金子,金子,坚持一下,就是我的了!
含羞一路慢慢行来,大堂之中的月音却是望着她将来的方向,望穿了秋水,望穿了一颗心的等待。明明知道近在眼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