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真的这么想要我死……”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屋内几人都是转过身去看了枉成。讀蕶蕶尐說網红莲紧紧抓着枉成的手,“枉郎,他带你如此薄情心狠,你又何必再为了他那么卖命!”
“就是!枉成,不是我说你,你这些年为他做的,因为他你所失去的,也该还清了那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成硕看不过,亦是在一旁激言愤慨。
枉成却是低低垂着眸子,谁也看不清其中的神色,他一声不吭,场面一时有些僵。
“咳,”含羞一声轻咳,成功的吸引了屋内几人的视线,她挑了挑眉沉声道:“各位,请恕我直言,他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若是不尽早废了这害人的武功,只怕活不过一月。若是今日废了这武功,再由着我调理一番,少说也可以再多活个十年八载的。”
“这是死是活,你们还是早做决定吧,耽误一刻,他便是身子再弱上几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答案。”
含羞说完,便是起身去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她独自斟了一杯差,轻啜了一口,由衷赞道:“真是好茶啊,人间最美之事莫过于此。能在闲暇时刻,有爱人相伴,煮酒品茗。”
闻言,躺在床上的枉成眯了眯眼,终于开了口,“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我有话想与含羞公子单独说说。”
红莲虽是放心不下,成硕却是扶了她起身,将她拖到外面去了。
待房门关上,含羞行至床头,好笑的看着眼前躺着的枉成,“长夜宫宫主,不知你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含羞公子,我问你一个问题。”沉了眸子,枉成终于决定将心里的疑问弄清楚。
“但讲无妨。”含羞摊了手,答得很是随意
“含羞公子,你说,有没有法子可以鉴定两个人是否是亲子关系?”
听他如此说话,再想着之前自己听说的,含羞心里便有了计较,想来这传闻还是有些依据的。她心里好奇,便是答了声:“自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为何?”
“我的夫亲,准确来说是我的养父,他怀疑我是别人的孩子。所以对我的态度自那日之后,便是十分冷淡了。所以,我只想知道,他是否是我的亲生父亲。”
“然后呢?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枉成压低了声音,听得出他内心此时亦是煎熬:“若是,我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么有朝一日,希望在他死前,你能告诉他这个事实。若是不是,那便算了。含羞公子可否答应我这件事?”
含羞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答应你这件事,你便乖乖任由我废除武功么,由我调理你的身体?”
枉成低声一阵笑,“不错,含羞公子果然冰雪聪明,谋思过人。当然,我不会亏待了含羞公子的,左相暗地里靠着我的长夜宫,替他办了不少事。”
含羞不由侧耳微微听了,她对左相确实很感兴趣,因为这个人,自己与王允恒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了逃亡。王府一众人散的散,死的死,也是因为左相。左相必须死!
“含羞公子,若是答应了我这些事,我便会将这长夜宫移交含羞公子,由公子暗中操作。届时,那左相失了长夜宫,便如失了左膀,含羞公子想如何对付他,都没问题了。”
闻言,含羞眯了眼目光锐利的射向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枉成却是微微一笑,轻咧了嘴角,“含羞公子,其实,这之前一直有人暗中搜集左相的信息,这些我们都知道。只是这些消息都被我压了下来,所以左相不知道。公子,如何?”
“好,我与你做这个交易。”含羞嘴角一勾,此人虽是重伤在身,却是一点也不笨,想来他能经营这长夜宫这般久,也绝非等闲之辈。
枉成刚刚放了心,便觉身上一阵酸疼,他咬紧了牙关疑惑的看向含羞。含羞却是笑着对着他说:“虽然我与你达成了交易,不过,今日我要替你先治疗了,不然,那外面的两个人可是不是轻易放我出去的。”
“好吧,也好,也好。”枉成不再怀疑,他皱紧了眉头,任含羞在他身上不停得施针。
好一阵忙活,含羞这才自玉瓶中取了一粒药出来,逼着枉成吞了下去。她收好那玉瓶,悄声附在枉成耳边道:“今日替你废了这武功,你日后便与常人无异,你仍可以呆在这长夜宫内,替我办事。左相的事,不出三日,我必给你一个结果。”
枉成轻笑一阵,道了声“好。”
如此,含羞这才提了那药箱出去。房门蓦地被打开,成硕与红莲皆是一脸担忧的看向含羞,含羞被他二人看的无法,指了指内里的枉成,“他的身子只需好好调理便是,我今日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
“好。多谢。”成硕抱了拳对着含羞深深鞠了躬,自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过去。含羞笑着收的十分坦荡,心里亦是十分的欢畅,若是能尝尝碰到这等大肥羊那该有多好啊。
只是,她这欢乐未有持续多久,便是被专程守候多时的檀心冢掐断了。她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欠扁的檀心冢,无语的翻了白眼,“大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