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心冢这日晚上睡得极是舒服,含羞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讀蕶蕶尐說網这人喝酒就喝酒吧,这还喝醉了!喝醉就喝醉吧,居然还会间歇性的发酒疯!
含羞看着室内被檀心冢倒腾的更加狼藉,再瞅瞅那地上趴着某只,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檀心冢快步走过去,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踢,这一踢不要紧,哪知檀心冢还颇为享受的哼哼了几声。
含羞额上一大群乌鸦呱呱叫着正欢,那檀心冢居然又开始发起酒疯了。含羞不由得斜着眼,冷冷的看着那地上趴着的某人,只是,这回檀心冢的尺度稍稍大了一点。
含羞看着他微微咧开的衣襟,脚下乱踏的步子,猛的退后一大步,想要远远的看着檀心冢这回又是如何发酒疯。哪知,檀心冢一边纠结着身上衣带,一边呵呵呵傻笑着,朝着含羞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含羞猛然瞪大了眼,看着饿狼扑羊的檀心冢,轻功一瞬,上了房梁。檀心冢这一撞,好似撞上了墙,含羞只听得檀心冢的头与墙亲密的声音,“砰!”
然后,这个世界安静了。含羞忙偷偷自房梁上溜下去,看某人撞死没有,开玩笑,这人撞死了,沚闫宫找自己要赔钱,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去赔!
檀心冢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含羞看着他额上红肿的大包,笑的得意,笑的狂妄。她不由的直起腰,对着晕倒地上的檀心冢就是仰天狂笑三声,“哈哈哈,让你发酒疯!”
只是,这短暂的快乐过去之后,含羞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檀心冢犯了难。这都夜深了,这时候如果把他扛出去,再塞到他的房间里去。只怕,让蹲守的隐卫看见了,这又要闹出什么爆炸性的八卦流言了!
原来,前几回的八卦传闻,含羞隐隐也是听到了一点,她对这些闲来无事,便喜欢讨论主子八卦的隐卫,是又爱又恨!你说要打骂吧,都是一群光棍,难得有点情感上的东西慰藉,她也不好让他们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
唉,一声长叹,含羞又试探着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檀心冢,见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心中稍稍放心,闭着眼将他身上衣服一阵扒光,提了内力,便是将他甩到了床上去。
待扯过一旁的被子替檀心冢盖上,含羞看着室内一片狼藉的模样,就是要哭。这么乱……她自己受不了这么乱,这时候,她觉得有洁癖真不是个好习惯,整理这一大个房间好累啊!
这一夜,檀心冢被含羞伺候的舒舒服服,活脱脱一个大爷级别的享受。含羞却是撅着屁股,整理了一个晚上的房间。她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这人再到自己的房间发酒疯,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一脚踢出去。
翌日,檀心冢自美梦中醒来,他摸摸身侧一头柔软的青丝,笑的甜蜜蜜。他不由的抱紧了身侧青丝的主人,忍不住上下其手,待他觉得自己占够了便宜,奇怪今日这人怎么这么乖巧。
哪知,他一睁眼瞧着眼前的东西,吓得嗷嗷乱叫,一个猛子跳将起来。那人偶亦是被他踢到了床下去,含羞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人偶,啧啧叹息,“好你个没良心的,好歹这家伙陪着你睡了一夜,你居然这样对她。啧啧,果然最是薄情负心汉。”
檀心冢本想辩驳什么,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他不由的低头一看,赶忙拉了被子盖上。只听得杀猪一般的尖叫,“啊,小狗蛋,你毁了我的清白!”
他这蓦地一声大吼,叫周围远远蹲守的隐卫,不小心又听见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坊间流言再起,沚闫宫宫主,自三次卖笑于隐谷谷主之后,终于在一个初春的晚上,失身于隐谷谷主。
当然了还有更多版本的,这就要看你处于何种地界了。比如青楼么,这版本自然就香艳一点,比如茶楼,这版本自然就清新一点,比如书馆,这版本自然就偏向于野史一点。
……
含羞看着那裹着被子,如被毁了清白的女子一般作态的檀心冢,心内一阵深深的鄙视。半晌,她凉凉的道:“檀大宫主,你觉得昨晚是你吃了亏吗?”
檀心冢偷偷拿眼瞅了含羞一眼,踟蹰了半晌,嗫嚅着:“昨儿,我喝多了……那个,肯定是人事不知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只是,我如今醒来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你要对我负责。”
他的突然靠近,将斜靠在美人榻上的含羞惊了一跳,含羞看着他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的暗自唾了他一口,接着便道:“这个,我自然是会负责的。”
闻言,檀心冢笑嘻嘻地看向她,等待着她嘴里说出的承诺。含羞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又想起了村口的大黄,于是,她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头。
“大黄,鉴于你昨晚上表现良好,我的木偶也没有什么意见,我决定给你五千里银子的过夜费,如何?”
檀心冢的心情,便随着她这句话心情一路起伏跌宕,直至最后,已是跌至谷底。他一巴掌拍开她的手,闷闷的道:“小狗蛋,我是大黄,那你是小白吗?”
含羞不由横了他一眼,眸中怒火窜着小小的火苗,这人,真是个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