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外一片寂静,含羞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一旁的檀心冢,“你怎么还不走。讀蕶蕶尐說網”
檀心冢却是扭扭脖子伸伸懒腰,戏谑的道:“怎么,害怕被逮住?咱们这样,算不算是偷情?”
“……”压下心中怒火,含羞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朝着檀心冢呵呵一笑,只叫檀心冢小心肝儿直颤,他小心着靠近窗户,趁着含羞一个不留神,蹿了出去。
含羞瞧着那破开的木窗,无奈的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过会儿,她却又哭丧着脸去找九月了,这窗户破了,修好要钱!
含羞行至半道上,忽然听见几声凄厉的叫喊,她皱了眉,飞身朝着那叫喊声传来的地方移去。待见着那画面,她不由住了步,这是什么个情况?
“你们在做什么?”她这一声喝令,一众隐卫手下一松,凌湘正要起身,却是被反应过来的隐卫又按住了。
一个隐卫跑过来朝着含羞躬了身道:“主上,这个女子好似有癫痫之症,我们怕她发作之时伤着别人,便只得守着她。”
“癫痫之症?”含羞微微蹙眉,侧目看向凌湘,因着常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暗道里,她的肌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配上她此刻的表情,着实有些恐怖。
于是,含羞轻声唤了一个男人的名字,“赵璟?”果然,凌湘闻声安静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含羞,眸中痛楚一览无遗。
含羞又道:“你疯了没有?”
那女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含羞没时间搭理她,只道:“你若是还想见赵璟,便乖乖的,待会儿松了你的桎梏,你莫要发疯。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凌湘猛的摇了摇头,随后便是乖乖安静下来,眸中一片清明。含羞挥了挥手,朝着一众隐卫道:“且就放了她,不必担心她会跑了。”
“是。”待松了桎梏,含羞随意指了张凳子让她坐了,“你真是赵璟最后一个小妾么?”
“嗯。”凌湘点点头,一脸凄惶的看向含羞,“他果真死了么?”
“没有。”含羞如实答道,“那日骗了你,乃是无心之过,这几日,我派人去查了,赵璟还未死,只是真的病了。”
“重么?”凌湘轻声问道,眸中焦急之色难掩,含羞不由奇怪,“你这般担心他,他于你来说,真的那般重要?”
“不错,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我在那暗道里,蒙蒙混混了这许多日子,便是想见着他,问问为何他要派大夫人杀我?”
“你就那么确信是他派大夫人杀你?”含羞轻言出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利刃,公子可曾见过?”
“自是见过的,怎么呢?”
凌湘垂了眸,缓缓道来:“当时我上山捕蛇,不小心惊动了山里的野兽,正巧遇着他上山狩猎。他扔了这利刃给我防身,独自上前与那大虫搏斗。”
“哦。”话到这里,含羞已是明白这二人便是因此生情,“只是,你可有想过,这或许是大夫人使计呢?”
“可是,那利刃放的地方,只有我与他知道,我不甘心……”说罢,她抬了袖子拭泪,低低的抽噎。
含羞有些见不惯女子哭泣,便道:“你收拾一下,明日,我带你去赵璟府上。”
闻言,凌湘登时抬头惊诧的看着含羞,含羞却是起了身,淡淡道:“今日,你好生歇息一番,明日,我带你去了他府上,你要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奴家多谢公子。”凌湘朝着她盈盈一拜,含羞微不可察的避开了身,那暗道中龙脉还得亏了她,自己才寻着,这一拜可是不太好接受了。
含羞摆摆手,示意她起身,自己则是飞去找九月了,那窗户还没修!
翌日,含羞瞧着一身鹅黄锦裳的凌湘,不由眼前一亮,这女子果真有那么几分姿色,也难得赵璟因了她,染上相思重病。
及至赵府,含羞命九月递上帖子,那守门小厮见着是神医含羞公子,顿时卯足了劲直直奔向内堂报信。
不多时,便有管家前来相迎,面上甚是恭敬,“含羞公子前来到访,老爷很是感激,只是老爷身染重病,卧病在床,命老奴前来相迎,还望公子莫要厌弃。”
“哪里,早先便想着来拜见一下,不过事物繁多,这才推迟至今日,劳烦管家前面带路。”含羞随意摆摆手,身子却是挡住了身后凌湘。
远远的便是闻到一股药味,待行到床前,含羞看着一旁伺候的小丫头,不由蹙了眉,“怎么的,你们家老爷身边就得了这么个人伺候,你们家夫人呢?”
“唉!说来话长。”管家一声长叹,接着便道:“自一年前老爷病重,这大夫人便是伺候的怠慢了些,后来,这大夫人竟是携了园中家丁想要携财私奔。幸得老爷家叔辈在,追回了那许多家财,将那大夫人休弃,逐了出府。”
“此事,本是家丑,还望公子莫要说出去。”管家一脸痛心,含羞垂了眸,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赵璟,“之前都是用的什么药,方子拿来我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