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缓一声痛心的唤道,旋即扯了头上束冠,一头青丝如瀑般铺散开来,她蹙了眉,凄凄的看向未昌帝,“陛下,小缓自知欺君有罪,但小缓实在不是看上了什么宫里的女子。讀蕶蕶尐說網”
她这一番动作,倒是惊了未昌帝的心,多年朝夕相处,他竟是从未发现,她是女子……皱了眉,他疑惑道:“你从小进宫,为何以太监的身份自处,你可有什么苦衷?”
小缓见他如此问话,心中稍定,将这身份的由历缓缓道来。末了,她道:“小缓欺君已是重罪,想来不能免去这责罚,陛下日后,离了小缓,也要注意身子。太后生前,最是注重陛下子嗣的问题,故而,还请陛下,早早立后,诞下小皇子为重。”
言毕,她竟是再也无话,只垂了头,伏在地上,任凭他发落。未昌帝瞧着一片痛心,他起身上前,扶了她起来,拥她入怀,“缓缓,这本是无心,你何罪之有。也是亏了那老太监,朕得以遇见了你,如今,朕唯有你一个真心人,你难道也要弃朕而去吗?”
“不!”小缓轻声疾呼,“陛下,小缓哪里会舍得下你,小缓自小与陛下朝夕相处,真心以待。只是,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而小缓不过是个宫人,红颜那许多,小缓甘愿做陛下的知己……”
闻言,未昌帝俯身吻下,小缓哪里禁得住这许多柔情。一阵缠绵,她随之沉沦,只听得他在耳边低语,“缓缓,此生君心不变,维系尔心。两情缱绻,莫要相负。”
……
夏国京城,含羞宿醉难醒,她躺在床上正兀自头疼,隐隐听得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啧啧,怎么的喝了这么多酒,莫不是被那混小子灌得,也不知他是否又占了你许多便宜去。”
她只觉吵得很,伸手去打,却是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兀自叹了气,索性闭了眼继续休养。檀心冢瞧着她双手如弹棉花一般,抬起又落下,不由吃吃一笑,这家伙,喝醉了,还想着打人呢。
见着她面色安详,檀心冢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伸手抚上她睡颜,依旧是男子的发饰。昨夜喝了这许多酒,怎么的也没有人将她这一身束缚除了去。他眉头轻锁,抬手,将她发髻上白玉飞鸟簪一松,那青丝便是散开,懒懒的铺泻。
檀心冢不由得瞧着呆了,自知她眉眼之间倾国之色,却不曾想落了发,竟是这般惊心动魄。他心中气血上涌,奈何鼻头湿润,他触手一模,瞧着那新鲜的血红。“嘭”的一声,他便是倒在含羞身侧,晕过去了。
屋下蹲守的隐卫,心中亦是跟着一惊,这,这,这还真是的!这沚闫宫的宫主,果然跟谷主有一腿,只是,为何……呜呜,明明是两个谪仙般的人,却弄出这般事,还那般的惊天动地。这隐卫显然误会了刚刚那一声砸床响,他捂着脸躲去了一个小角落,委屈的画着圈圈。
且说昨晚,含羞一行人,本是在街上闲逛赏灯。哪知,最后竟是遇到了京城有名的花魁大赛,含羞本是想去凑凑热闹,哪知鬼使神差的,她竟是与人斗起了酒。也不知道,当时状况究竟如何的激烈,她与王允恒最后皆是醉了。
是阮馨瞧着不对劲,这才忙遣了人去打发了那些个斗酒的人。随后九月带人赶到,含羞却是酒醉的模模糊糊,好不容易回了莫府,她兀自蹬着腿,没要别人扶着。隐谷众人自知她的习性,也不敢擅自替她宽衣,只得由了她去,派了人在屋外蹲守。
及至午后,含羞这才觉着头痛消了些,她撑着头,慢慢坐起来,恍惚间觉得手下黏糊糊的。不由得抬手一看,满是血迹,她猛然一惊,呀的一声跳起来。随即,“呀”的一声,檀心冢也坐了起来。
含羞看着一脸血迹的檀心冢,打了几个寒颤,颤声着问道:“你……你……你死也别死在我床上呀,不然被白枫看到,又要误会什么了,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背了一个大黑锅。”
檀心冢瞧着她凄惶惊惧的面色,一时有些发怔,忍不住靠近了些,“小狗蛋,你在说什么傻话呀。我这么英明神武,体格强健,如何会英年早逝呢。”
含羞却只是凉凉瞥他一眼,讷讷道:“你满脸都是血,你还说你没事……”
“额……”檀心冢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随机换了面色,“哦呵呵……小狗蛋,那是我昨天吃太多补品,上火了,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去。”他可不敢说是自己瞧着她那时的绝色,这才流的鼻血,那样可不知要被她损成什么样了。
只是,他这番说辞,含羞却是也并未放过他,只见她目露精光,桀桀笑道:“嘿,小檀子,你该不会是出去偷腥,补那玩意儿,过了头了吧。”
说着,她又拍了拍檀心冢的肩膀道:“小檀子,你说你这别瞎进补呀,你要什么样的药,我没有,咱俩做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何?”
“……”檀心冢一脸黑线,敢情,这小妮子是这般算计着自己呢。转瞬,他嘴角一扯,勾了勾手,顺利的将含羞拉近面前,“小狗蛋,我自是想补呢,可惜,这药呀,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含羞看着他猛然贴近的大脸,手忙脚乱中,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