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你在瞧什么呢?这儿天寒,咱们快些回府吧。讀蕶蕶尐說網”身后阮熙跟出来,在小包身侧停了,顺着她的目光,却是瞧着人渐稀少的街道。
小包转过身子,朝着他甜甜一笑,“殿下,我瞧着这天不知还要冷多久,担心殿下出行受冻,想着回去给您做两双靴子。”
她这番细心体贴,落在阮熙心里,犹如春风三月,暖了他久寒的心田。他出身皇家,当今皇后虽为生母,可是还有一个大皇子,大皇子的生母是前皇后,是父皇的元配。
他在宫中的地步,很是艰难,如今虽有左相与护国将军支持。但朝中老臣还是有一部分人,支持大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他处境艰难。
由是,小包这般温柔待他,让他情不自禁的深陷,他伸手握住小包的双手,定定的看着她道:“小包,我何其有幸,能得遇你。这天寒,你莫要冻着了,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他眸中深情款款,温润的男声暖暖的,将这平凡的呵护送进了她的心房,那一刻,小包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做错了,这个男人,不过也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只一瞬,她心中犹疑瞬间淡去,她不该如此心软,狗蛋还在等着自己呢。时日不多,得抓紧时间,重获自由,然后,便是去与他道明身份。她幻想着日后美好的生活,面上带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阮熙瞧了,当下醉了,他也顾不得这是大街上,众目睽睽,倾身在她额前蜻蜓点水一般,轻啄了一小口。感受着额上的触感,小包蓦地抬头看他,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叫阮熙心情大好。
他不由的环住了她,低低的笑了,小包乖顺的倚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腔里的震动,她想的却是另一个人。既是狗蛋来了,只是为何他这时候也来了这京城,他那般绝世风华,如今可否能瞧得上自己。
她暗了神色,不由闭了眼,轻声说道:“殿下,奴婢觉着好冷,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嗯。”阮熙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车夫“驾”的一声随之甩鞭,车轱辘在薄雪上印了一道道印记。
……
含羞寻的那处铺子,便是在城东曲玉大街,别瞧着这儿虽是冷清了,可是地方宽敞,路上没有别处的拥挤。含羞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京城的租金素来就贵,再者这行医馆前,若是车马占道,只怕也没几个愿意进来。
她自往了那铺子里进去,一个工头模样的人却是挡了她道:“公子,此处正在施工,并未营业,还请公子移步他处。”
这话说的客气,含羞随意瞟了一眼内里,觉得也尚满意,点点头,走了。只是,后来那工头将这事说与九月听,九月当下悄声与他说了:“你得罪了咱们仁和堂的大东家,可是要小心着被抓去试药,哼哼。”
他那一声桀桀怪笑,惹的这位老实的工头,提心吊胆了好几日,但见着并未有人来拿他去试药。他这才放下心来,只道是九月匡他,仍是专心的干着手上的活。
一日,含羞带了九月前来铺子里视察,点名要见那位工头。那工头想起九月曾经给他提的醒,当下寒毛倒竖,冷汗涔涔,拔腿就想溜。奈何,被眼尖的九月一把叫住:“大柱,过来,东家找你有事。”
大柱只得硬着头皮,慢慢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挪了过来。他这番小动作,自是一个不差的落在含羞眼里,含羞只当他是第一次见面,害羞。不由笑了笑道:“莫要紧张,今日我不过顺路过来瞧瞧,这里的活儿干的不错。我让九月给你们每人加一两的工钱。”
“啊?”大柱呆呆的抬头,他还以为这含羞来找他,是要抓他去试药来着,却不曾想原是这样。
只是,他这番态度,叫含羞不禁皱了眉头,难道这一两银子少了吗?于是她开了口:“见着你们干活认真,每人加一两银子的工钱,另外每人一坛好酒,一份金华火腿。快过年了,这年货也是该备些了。”
她这一番说道,令的当下干活的工人们,对她无不是感恩戴德,这么好的东家,上哪找去呀。这大柱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这一番打赏,可是值好些银子呢。东家待他们这般好,他便想着定要多努力做活,早早完事,不误了东家的医馆开业。
含羞瞧完这铺子,左右无事,正想着四处走走,那里孙掌柜却是派了人来。她接过伙计手中的那封花笺,打开来瞧了,不由的弯了嘴角,这昨日才见面,今儿就想着再见了?
不过……她想起此时,王允恒正在努力温书,且怕是阮珍儿也在,她心下繁琐。这女人真是的,真是会时时刻刻找事,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可她却又无法,只得叹了气,摆了摆手,示意先回无香阁。
一路上,含羞便是闭目养神,九月在一旁玩着手中的玉钗,心里亦是在想着某人。这都好久未见了,不知她会不会想着自己。蓦地,含羞问了声:“可找着合适的宅子了?”
九月沉吟许久,方道:“有两处,一处便是靠着城东医馆,只是听闻闹鬼,价钱也还不是很高。”
“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