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义向来不喜这三皇子惧内的脾性,与他相交不过是左相示意。讀蕶蕶尐說網他真正要相交的人便是将军之子孟舒,奈何,这孟舒与这三皇子走的极近,故而,他不得不顺带也与这三皇子打好了交情。
孟舒自带了阮熙一路上轻功跳跃,不多时便是回了将军府。他将阮熙往床上一放,自柜中取了一个小药瓶出来,拔了塞子,将它往阮熙鼻前一过。阮熙鼻子动了动,哼哼唧唧的,有些不耐。
瞧着他这副模样,孟舒弯了嘴角,这药效果然极快。当下他放下那小药瓶,径自走到床前,捏了阮熙的鼻子道:“你姓甚名谁?”
“阮熙。”
“你是何身份?”
“我乃夏国三皇子,身份尊贵。”
……
连着一番询问,皆是无错处,孟舒道:“你今日可是看上了谁家女子?那人姓甚名谁?长得如何模样?”
“府里新近了一批侍女,好看的都被点选去了浣衣部。我那日里偷偷去瞧了,瞧着一个人甚是好看,笑起来甜甜的,眉眼弯弯的,我看着心里欢喜的紧。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她还给我的破衣服上绣了翠竹,我也好喜欢。”
孟舒沉吟了一会,又继续问道:“你如今心里可还喜欢眉夫人?”
“哼,那个母老虎,我讨厌她还来不及,如何谈得上喜欢。她不让我身边留好看的侍女,不就是想我多去去她那里么?我偏不去,哼,就不去!”
听得他如此说话,孟舒弯了嘴角,眸中精光闪现,如此一来,事情好办许多。随便收拾了一下,将那药自放回柜子里,那药上标签便是真言散,落款是安仁堂。
待孟舒将阮熙送回三皇子府时,已是夜灯初上的时候了。眉夫人一日不得见他,心下自是大为恼火,但见着他进门,正想上去一通教训。不曾想自他身侧竟是闪出一人,朝着她道了声:“眉夫人好。”
她愣了愣神,这是将军之子,京城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郎君。乍一看,她不由有些醉了,掩下眸中失神,她略略欠身道:“妾身有礼了。今日孟公子到访,真是有失远迎,还望孟公子不要介意。”
孟舒自是笑着答了,“无妨,夫人待三皇子殿下如此情深,守候至此刻,孟舒心下感慨万千。三皇子得一眉夫人足以,这一艳福怕是要羡煞多少男子了。”
她不由的娇俏一笑,略带了几分羞涩,“孟公子说笑了,妾身,不过也只是个普通女子罢了。何德何能,得孟公子如此夸奖。”
孟舒见她微微动情,不由又道:“夫人过谦了,论才貌品德,我敢说,夫人若是要认京城第二,无人敢认京城第一。”
这话说的,眉夫人已然是眸中楚楚,她觉着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知音了,终于有人会认真的欣赏她的好。她不由怯怯的看了孟舒一眼,道:“孟公子里面请吧。”
他二人这一番说话,阮熙虽是看在眼里,却也不做声,他与孟舒早商量好了。今日便是要使计,让这眉夫人在皇子府里彻底呆不下去。他步子迈得轻快,心里觉得孟舒这个兄弟交的真是太值了。
为答谢孟舒亲自送阮熙回府,眉夫人自是设了宴,留了他用晚膳。席间,二人觥筹交错,孟舒时不时与她说上那么两句贴心的话,只把眉夫人哄得心花怒放。
酒过三巡,她的眸子已然是大胆的望向孟舒。朝着某个方向,便是灵动的一转,孟舒亦是笑着点头回应她。她当下得了回应,手下动作更是停个不休,连连替阮熙斟酒。
不多时,阮熙亦是趴着桌子醉倒了,她轻推了推他,瞧着无有回应。便是大胆的朝着孟舒道:“他醉了,咱们快些送了他回房罢。”
孟舒点点头,自怀中掏了一个小药瓶给她,悄声说了,“你先去准备准备,我送了他回去,很快就来。眉儿,等我。”
他言语间,皆是满满的柔情,眉夫人哪里还招架的住,当下接过那小药瓶,捂着通红的脸,赶忙回了自己的黛清苑。待孟舒送了阮熙子回自己的房间,阮熙当下睁开了眼,担忧的道:“孟兄,你当真要牺牲自己的色相吗?”
孟舒黑了脸,面上却是一片平静,“我与她无情,不过是抓着了经常与她私会的男子,这厢怕是差不多了。再过片刻,我们便过去。”
闻言,阮熙双目瞪圆,“她居然敢背着我私会?”被带了绿帽子的他,显然无法接受这种后知后觉,他心里气的很。
孟舒自知他心内此时怒火,便道:“那日,我瞧着一个男子,偷偷的拿了王府里的珠钗出来典当。我以为是做贼偷得,便抓了拷问,一问之下,才知了这件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哪知,阮熙当下是跳将起来,他怒气汹汹的道:“这等贱人!我待她那么好,她居然还敢背着我做这等下作的事!孟兄,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明日,我定要与父皇说清楚这事,休了这个荡妇!”
夜阑人静,倏忽,有人惊声尖叫:“有贼啊!捉贼啊!”
整个皇子府当下便是灯火通明,阮熙着了人,一间一间的去搜。及至黛清苑时,众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