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刚刚坐定,邱石便是撩了帘子进了大厅,一见含羞。讀蕶蕶尐說網他是激动的上了前来,“含羞,你可是总算来了!”一时,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含羞将他拉着坐了,示意他先别激动,说道:“邱大哥,你先别着急,此次我来,已是知晓了些许情况。这瘟疫怕是不是天灾,定是人祸,你先把心情平复下来,我定会着人好好查清这事。之后,我自会尽力解了这瘟疫之难。”
“好好好……”连着说了几个好,邱石已是两行浊泪流下,“含羞,这次你定要救救这镇子里的人。此事,我怕是有人知晓了我名下产业众多,以这瘟疫做要挟,逼我我交出许多银钱来。可这些都是你托付与我的,我怎好负了你的期望,故而,才会急急唤了你来。”
听他一席话,含羞心知他是重情义之人,受人所托,必当忠人之事。心下也是感动,定定的说道:“邱大哥情深义重,此番顾及含羞,含羞心下十分感激。我定会早日查明原因,不知邱大哥可知镇中哪些人染了瘟疫,我自要前去探查一番。”
闻言,邱石一惊,当家瞪大了眼瞅着她:“含羞,此举不妥!若是你染了瘟疫,可怎么的好?我不能让你犯险!”
含羞淡淡一笑,示意他镇定下来,温声说了:“邱大哥,我知你担心我的安危,只是,此次瘟疫,实乃人祸,不为天灾。想必不会传染,你放心,我自是大夫,若不是知晓其中缘由,岂有拿自身犯险的道理。”
见她面上无它,邱石点点头,沉吟许久,道:“镇子西头,那里有个义庄,里面放了许多死于瘟疫的尸体。至于病重的,咱们铺子里就有几个,分别在城东玩巷刘四,城南白巷李三。”
“多谢邱大哥,含羞记下了,我这就前去。”
含羞一路摸到义庄,正探手推门进去,面前突现一个人影。转身欲跑,那人却是伸手拉住了她,“跑什么跑,天这么黑,你就不认得我了么?”
闻声,她才放下来心来,白了一眼檀心冢道:“你这家伙,真的是好讨嫌,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
哟呵,檀心冢眼角微微抽动,他可是找着他家小狗蛋的缺点了,她怕鬼。嘿嘿嘿……收了脸上诡笑,他柔声道:“好了,小狗蛋,这不是怕你害怕,故而前来陪着你一道嘛。你都不感谢人家一下,便是这般骂将我来。唉,人家的小心肝好痛啊。”
含羞不知如何答他,正想绕过他进去,突然她一脸惊恐,指着那屋子里坐起来的身影,一张嘴喔的好大。“那,那,那个……”
檀心冢皱了眉,娘的,这算是什么意思,哪里来的大胆小鬼也敢吓着他家小狗蛋。衣袖一挥,那鬼影既是又倒下去了。可怜那义庄里守夜的人,被他这一击,不知要睡到何时才会醒了。
“好了,咱们进去瞧瞧吧。”弹了弹衣袖,檀心冢很自然的拉起她便是往内进去。
这瘟疫想是后期发作的厉害了,义庄里摆放了好些尸体,二人进去点了火折子,含羞自怀中取出一副天蚕丝手套戴上。嘱咐檀心冢只消在一旁,自己动手开始检查那些死尸。一连查了好几具尸体,她面上沉色甚重,檀心冢不由问道:“可是,不太好?”
“嗯。”含羞点点头,“果不出我所料,他们都是中了毒罢。只是,这毒药有些稀奇,我需要多点时日研究。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去别的地方把。”
二人出了那义庄,几经兜转,含羞先去了城东刘四家里。乍一瞧见刘四,含羞一时有些惊讶,这些许时日不见,他竟瘦成这般了?随即开了口:“刘四,你怎么的弄成了这副模样了,我记着你先前还是很壮实的啊。”不待他多说,含羞又道:“你染这瘟疫多久了?其间有些什么不适,你只管全数与我说,我此次前来,便是前来为了这事。”
刘四眸中珠光闪烁,叹了口气终是道:“小公子啊,我大约是半月前,一日起床咳嗽,我本以为是那普通风寒,遂去了药铺里看大夫。可这一诊治可了不得了,那大夫说我患的不是风寒,是瘟疫。当下也不再与我多说,给了我几服药,便催着我回家了。”
他语气低迷,神色颇有几分颓色,想是弄成如今这副模样,他心里也是很难受。
默了默,他又道:“此番得病之后,我连着几日便是胃口一直不佳,晨起咳嗽,白日里懒怠,浑身倦的很;夜里却是常坐无眠,长此以往便是成了这副模样了。我本想去拿了银子换了那神水,可是邱大哥却说此法不可行,让我耐心等待小公子前来。”
含羞又让他伸了手,自己替他把了脉,脉相沉稳,与风寒的脉相确实相差甚远。略一思索,便是计上心来,她道:“刘四,你可知道李三如今病的如何?”
“他与我差不了多少,小公子可是要前去见见他?”
含羞摇摇头,“非也,你明日与他拿了银子去求那神水,先别急着用了。等我晚些时候准备好了,过来瞧瞧那个神水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见他面上疑惑,含羞笑着解释:“此番瘟疫并非天灾,而是有人下了毒,那神水既能救人,想必就是这毒的解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