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想了,我自修炼断尘,便已是绝了世间情爱,你勿需再多说。讀蕶蕶尐說網我替你除了含羞公子,你自去除了身边男子。”说罢,竟是狠心掰开红莲的手,任她水雾蒙了双目,淋湿了一脸。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红莲竟是不顾一切的冲着他吼道:“枉成,我知道你还爱我!你骗不过我的!我等你!”
黑衣蒙面人的身形一滞,等他么?回眸看她,月色透过林叶洒了她一身细碎的银光,她哭泣的脸,一如二十年前那般惹人怜惜。垂下眼眸,喃喃着:“莲儿,终是我负了你,你又何必这般赌气,害了自己至此。”再转身,脚下已是没有半点羁绊。
红莲靠着身后的树干缓缓落下,双手不停的交握摩挲,她的嘴角露着一丝少女情动的弧度。她细细的回想着方才他掰开自己双手的情景,这般回忆他,只为了那一瞬的碰触。
翌日,小包接了令,她瞧了那榻上的男子,蒙了他双眼,手上剑光一闪,狂刀一息毙命。她冷眼看着榻上的死尸,着了几个小弟子,将他装了麻袋,绑了石头,扔了那江里去了。
望着江面上荡漾的水波,小包心内一片凄凉,这男子臣服教主,只为保命。奈何,最终不过还是丢了性命,死的如此凄惨。移了目光,瞧向某个方向,她心里是暖暖的,那里,一艘画舫上,有着她的心上。
这日,江面上风平浪静,含羞身上的伤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她特意的出来,望着江面上暗涌的水波,细细的出了神。正值王允恒出来,她一个闪身跃了过去,看着那钉入船上的飞镖,她一声冷哼,这群人还真是死心不改。只是暗里,揣测那百合为何不提早通知了她,莫不是这是红莲教以外的人。
蓦地,江面上风波大作,有数众黑衣人手持弯刀跃出水面。含羞一个紧哨,墨煜上了前来,“主上,这黑衣人为数众多,且身法诡异,主上要小心。”含羞将身侧王允恒推向他,道:“你替我好好保护他,我定要捉一只问问,竟敢三番四次前来,都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的人!”
王允恒刚想说什么,看着那一晃不见的身影,抿了唇,“墨煜,你且去照看她,我自己会躲起来的。”
哪知墨煜却是摇摇头,坚定的守在他身边,道:“小公子,主上他最担心的便是你,墨煜只有守护好了您,主上他才能全心应对那些个黑衣人。还请小公子不要担心,如今主上的伤已经大好,对付这群人也不必大费周折。”说完,又指了对面船上,“那边船上的人也已是出来帮忙了。”
王允恒凝眸看向那一直靠近含羞的檀心冢,心下一沉,有危险的时候,自己总是被他保护起来。只能远远的瞧着他,如今他身边又多了他,自己怕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好一阵,那群黑衣人见势不对,迅速撤了,含羞心下恼怒,捉了眼前的黑衣人,对着他就是一张嘴。那黑衣人不察,直挺挺的晕过去了。含羞将他扔给一旁的檀心冢,“好好绑了,先给我检查看口内有无毒药,之后,我要亲自审问他!”
咦?檀心冢挑眉讶异的看向她,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这火气这么大了。看来,这连番几次的暗杀,对她的心情影响可不小啊。平常这事,她都是交给手下去做的,今日竟要亲自审问,哀戚的看向手掌那晕过去的黑衣人。檀心冢是怜悯的点点头,你怎么就不能跑的再快点呢,落到她手里可是生不如死啊。
……
看着那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含羞眼眸清冷,自案上取来一个小药瓶,拔了塞子,往他鼻前一过。那黑人呛咳着醒来,挣扎着,瞧见了一旁的含羞,他一脸的愤恨,“哼,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含羞但笑不语,这人嘴巴现在看着硬实,不知等会会如何?又自案上取了另一药瓶,拔了塞子取了一粒药,塞进他嘴里。笑的十分温柔。
“这粒药,名唤销魂。此药,可让你眼前现出些许幻象,引诱你记起内心深处的记忆与幻想,但你看到的只是幻象。你若是心智足够坚定,便可破这幻象,若是不能,便会沉溺其中连续三日,直至药效解除。只是药效一过,你的身子也会消瘦,形容枯槁。”
她得意的看着那一脸嗤笑的黑衣人,又是好心提醒他:“你莫要不信,这药,可是百试百灵,莫道不销魂,生生折煞了良辰,消瘦了形容,你马上就可以好好体味一番了。”
三日之后,含羞满意的看着那瘦的不成人形的黑衣人,他身上的黑衣早已松松垮垮。着人将他身上绳索又收紧了些,含羞拿了药瓶往他鼻前一过,他便又醒了。只是那一双眸子失了许多神采,含羞啧啧啧叹息了一阵,凉凉的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你那不值钱的主子,要知道,得罪我,远比死,更难受。”
取过案上的药瓶,含羞笑了看向他,“你别瞪我,你如今这副模样,比之那鬼魅也是差不多了。这是你自己找的,要怪只能怪你跟错了主子!”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含羞道:“你今日,是招还是不招?”
“不招……”黑衣人似是忍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干裂的唇瓣吐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