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真好,恒儿,你看看这外面。讀蕶蕶尐說網”含羞撩开马车帘子,示意王允恒往外看看。
此时正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官道两旁显得格外清新打眼,禁不住劝,王允恒也撩开了帘子,“帘外果然一片春色好。”
马车在官道上慢慢悠悠行进着,九月也是哼着小调,懒懒赶着车。
“公主,你看那边,好像有马车哎!”宫女小琪指着官道上缓缓驶来的马车,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小琪,你真笨!我说了不许叫我公主,在外面你要叫我公子。”嘟了嘴,分明一副娇俏女儿家的神情,端的却是一副华贵公子的装扮。
阮珍儿这回是偷溜出来的,前日里与她父皇争吵了几句,便吵着要去她二哥镇南王那里,夏文帝气急,直接就来了句,“你要去便去!”
夏文帝本以为她这个小女儿,终日里养在深宫,这不过是气话。哪知这珍儿公主,还真的溜出了宫,还对外宣称自己这几日不适,关门避客。皇帝也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只想着等她气消了再好好哄哄,毕竟这样的情况太多了。故而,这都几日了,宫里还未发现他们的珍儿公主早已是不在宫里了。
“车夫!停下!停下!”
九月正悠闲的赶车,这突的几声尖叫,让他赶忙停下马车,看着眼前这两个拦车的小少年。
小琪见他停下了,小跑着上前,脸儿红扑扑的,带了些气喘,“车夫,可否让我们乘车,我家公子脚伤了。”小琪指着不远处坐在地上的阮珍儿,此时阮珍儿正揉着脚,一个劲“哎哟”“哎哟”的叫唤。
九月是谁,这几年跟着含羞学医,可不是白学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阮珍儿的伤势是装出来的。只是刚刚听到的明明是女声,这眼前的却是两个小少年,心里有些不知怎么办好。
“九月,怎么的停下了?”含羞撩开帘子,却是见到了车前的阮珍儿与小琪,看她二人的穿着想是非平常人家,不过却又女扮男装,莫不是如自己当年一样逃难?心下一片猜忌,冷了情。
“公子,你看怎么办?”
含羞不欲惹麻烦,放下帘子,道了声,“走。”
“哦,驾!”马鞭一扬,马蹄溅起阵阵尘埃,呛了阮珍儿二人一身华服。二人当初,以为含羞出来,是要邀她二人上车,哪知却是直接叫车夫赶车走了。当下公主脾性发作,一将跳起来,指着马车就骂,
“好你个小子,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竟然见死不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哼,我告诉你,你对我如此无理,等我回去了,小心你们的脑袋!”旁边的小琪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家公主可是……”
“你想死吗。”阮珍儿一把捂住小琪的嘴,轻声提醒。奈何,这话虽被阮珍儿堵住了,可前半句还是被含羞听见了,公主,可是个好家伙,嘴角一勾,“停!”
九月一时想不明白,撩开帘子伸进头来,“公子,可是怎么了?”
“我方才想了想,看那二人的穿着,想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姐丫头。她二人如此穿着,这官道上人来人往,只怕遇了歹人,不如去接了她二人,反正这车多两个人也不挤。”
“好嘞。公子,还是你心善。”九月乐呵着又将马车调了个头往回赶。
“狗蛋,你是又有了什么主意么?”王允恒自是知道含羞的为人的,除了她亲近的人,对待别人都是为利。
“我就是看她们两个小女孩可怜,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我方才态度不好,待会还要恒儿你出面好。”
“好,你且放心吧。”
见王允恒终是狐疑,只得凑近了,一阵耳语,道明二人身份,“恒儿,你可明白?”
“如此,可行么?”
忽略王允恒眼中的担忧,含羞调皮的眨了眨眼,眸中一丝丝狡黠尽显,“恒儿,你可别忘了,我是谁?”
淡笑着摇摇头,王允恒指了指她的脑门,眼中是道不尽的温柔,“好,那就依你便是。”
阮珍儿与小琪这会又回到了路边的树下歇凉,她们二人从京都一直行到郾城郊外,身上虽带了不少银钱,却是都被偷了,这会早已是饥渴难耐,疲惫不堪。之前见了马车,本想着借道,哪知却是那副情形,当下二人都心灰意冷,靠在树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驭——!”
一声吆喝,方才那离去的马车又是回转了来,从车上下来一位翩翩公子,温文尔雅,笑看她二人,“在下莫念恒,方才我在休息,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后来小弟与我说了此事。出门在外,应当行侠仗义,我已教训了他一顿,还望二位小姐不要生气,请上车吧。”
这莫念恒,便是王允恒,只见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身侧是套着枣红大马的披锦车厢,三月的阳光暖暖的撒在他身上,加之偶尔微风习习,拂动的不止是王允恒的发带,也让阮珍儿十八岁的少女心突的泛起阵阵涟漪。她也不再计较自己身上穿的男装,羞红着脸起身道谢,“公子严重了,小女子阮珍儿多谢公子仗义相救。”一双美目顾盼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