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却是闭着眼,想是晕过去了。
三人无不惊讶,“沈先生,柳先生。”
“你们也在这里。”言罢,却是将柳如眉放平,替她逼出呛着的水。
“沈先生,让我来看看吧,我懂得一点医。”见沈宇文倒腾了半天,柳如眉虽是吐了水,却一点转醒的意思也没有,含羞蹲下了身子,沈宇文挪了挪身子,给她留了点地儿。
“没有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含羞稍稍看了一下,待把脉之时,却存了些许疑惑,气血淤滞,还有……
“沈先生,不若先回了书院吧,我再替柳先生把把脉。”绕是大庭广众之下,含羞虽愿意替她看脉,可这更深的东西,她也只敢细细琢磨,毕竟这种病,对女子来说,太过了。
一行人匆匆回了书院,含羞正要将那些人都赶出去,沈宇文却是担心。恰逢柳如眉醒了过来,含羞悄悄在柳如眉耳边说了什么,她便朝沈宇文摆了摆手,示意他安心。
关好门,柳如眉却是笑出了声,“我说怎么瞅你这小子,长得贼漂亮的,却原来是个假小子。”
“柳先生,还望你替我保守秘密。”
“好。只是不知,你将他们都赶了出去,是有怎样要紧的事。”
“柳先生,恕我直言,你可否先让我替你检查一番,不然我不敢妄下定论。”
“好吧,左右你是个假小子,也没什么好别扭的。”
含羞替她细细把了脉,伸手在她腹部按了许久。“柳先生,你所患之病,对女子来说,很麻烦。”
柳如眉面色一凉,“之前大夫都只说,我是气血淤滞,无法孕育,调理了许久,也不见好。”转而又抽泣起来,“我与宇文哥哥,本是真心相恋,耐何这病……宇文哥哥是家中独子,他家里是断不会允许我嫁给宇文哥哥的。狗蛋,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求你帮帮我。”
“法子,有是有,只是……你可能会受些苦。”
“无妨,只要能与宇文哥哥在一起,受多大苦我也不在意。”
“那好,我先给你一副方子,调理身体,待满月之后,我便替你行针灸,做后续治疗。”
“嗯,若是治的好,我与宇文哥哥都会记得这恩情的。”
“柳先生不必言谢,我只愿柳先生跟沈先生好好教好我家公子便是。”
“我先替你写方子。”
柳如眉看着书桌那边那个小小的人,这般小小年纪。便有此种风范,不知长大以后,该是个怎样的祸水。
含羞写好方子交给柳如眉,也就开了门出去了,含羞只觉自己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边有道风吹过,转眼,沈宇文已是守在柳如眉身旁了。心里一阵默息,柳先生得此良人,无憾。
面对王允恒陈金宝的询问,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他二人悄悄走远了些。“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休息吧。”
因着这事,几人也都没了兴致,抬脚便是回了西厢。
夜色正好,含羞刚把王允恒哄睡着,窗外风声凄凄,含羞叹了气,替王允恒掖好被角,一个转身,翻身上了屋顶。
檀心冢见她出来,心里憋着气,只顾施展轻功往前赶,气的含羞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暗骂。
蓦的,檀心冢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一脸的星光,眸子低低的看向她,“小狗蛋,你瞧瞧这儿的花灯,你可愿意陪我,一起放?”
“……,我还以为你好好的发什么疯。”看了那湖边一盏一盏的小荷灯,含羞不得不说,衬着这星光,这一刻,很烂漫。
“小狗蛋,你总是这样对我。”
“我……”含羞一愣,蓦的,“我不这样对你,怎样对你啊,你说!”
“你对那臭小子就那么温柔,对我怎么就这么暴躁呢。”
“……”含羞别开眼,不去看他的眼睛,那里有太多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我们,放花灯吧。”
捧起一盏,轻轻放入湖中,暖暖的烛光摇曳在她脸上,晕染了这夜色,檀心冢不由看呆了。含羞撩起一波水花,溅了檀心冢一眼碎银,她调皮的一笑,“若再不放,这烛火可就燃尽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