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衣服?”清脆的孩童声音,跪着的白枫身体一颤,难道这就是那衣服的主人,忍不住偏过头看去,对上一双犀利的小凤眼。讀蕶蕶尐說網含羞此时睡醒未多久,身上衣物还没来得及整理,显的有些松乱,白枫的心中蓦然明了,这小娃娃是主子的新宠,难怪主子居然会生平第一次洗衣服。难道,主子……不敢再往下想,白枫速速的将衣服一放,转身打算走人。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发现主子的秘密绝对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
等他一转身,檀心冢抓住机会,一踹,踹人屁股真是痛快!只是转过身看着床上那小人戏谑的眼神,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对她隐瞒的真实身份,她可会就此厌恶自己,远离自己?一时间,檀心冢觉得心很乱,眼前这个小人儿,让他第一次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思虑良久,终是想要开口。
“这衣服不错,比我之前那件看起来好多了。”含羞不理会他纠结的眼神,打开包袱,翻看起里面的衣服,做的很好,用料也是上等,除了微微有些新,跟之前那件可以说,真是一模一样。
“小狗蛋……”
“看你昨晚上帮了我忙的份上,那药算你便宜一点,二十两银子一颗,你要多少,自己去装。”自己突然发现了他的秘密身份,还是装傻卖乖比较好,不然被他咔嚓一下,那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小狗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睫毛轻颤,含羞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温热的体温,含羞僵直了背,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暂且就让他先抱一下吧。
“主子,我……”白枫落到崖下,突然想起檀心冢要的银票还揣在自己怀里,于是,又回转过去,想着送了银票,将功补过,哪知,却撞见这温柔的一幕。心中的小人,不由大喊,啊——!我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翻老黄历,主子肯定会宰了我的!趁着主子还未有反应过来,赶紧溜!银票也未来得及放下,一个轻功跳到远远的地儿去了。
含羞看着白枫自打进来,脸色已是变了好几遍,突的,一个转身又慌慌张张出去了,不禁腹诽:这才抱一下,就受不了了,这个男人太单纯了。
斜眼瞄了瞄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含羞心中长叹,大叔啊,什么时候才可以站起来啊,我的背都要僵硬了。求你放过我吧,那药我算你便宜一点,十两银子一颗成么?不过,这些话,也就心里想想算了,含羞终是不敢说出口,自己现在可打不过他,小命可以说是完全捏在人家的手里。
“喔——喔——喔——!!!”
嗯?含羞脑海里公鸡打鸣的光辉形象一闪而过,公鸡叫?这山洞里怎么会有公鸡?正在疑惑间,檀心冢却是起了身,“天亮了?”
含羞不禁小心地看向他,“你养了一只鸡?”
“小狗蛋,你在开玩笑吗?像哥哥我这么情趣高雅的人,怎么会去养鸡?”檀心冢第一次鄙视含羞,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喔——喔——喔——!!!”
大公鸡嘹亮的嗓音再次响起,含羞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不是鸡叫是什么?养只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又不会偷你的鸡吃!”
檀心冢觉得自己瞬间被鄙视了,他鼓起勇气,拉起含羞的小手,到了山洞的另一边,“喏,就是这只野鸡,他昨天晚上自己跑过来的。”
含羞看着那公鸡身边散落的烧鸡腿,一时愕然,不由自主的看向檀心冢,“你拿鸡腿喂它?”
檀心冢只觉自己这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善良的光芒,头顶上更是顶着,“我是好人!”四个大字。他头一扬,飘动的发丝连动顺滑的发带,妩媚极了,“小狗蛋,你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个毛线,含羞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吼了出来,“你居然拿鸡腿喂它,你知不知道它就是一只鸡啊,它会吃吗?我看你是存心想要饿死它!”
“额……”檀心冢默默转过身去,自己从来没有养过鸡,哪里知道鸡要吃什么。他现在此刻,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要默默的疗一下伤。
“喂……”
某人不理,继续埋头中。
“喂……”
某人依然不理,持续埋头中。
“小檀哥……”
“哎,小狗蛋,怎么啦。”檀心冢倏地跳过来,贴近含羞身边,顶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一排整齐的大白牙露了出来。含羞觉得自己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大狗,轻声唤他,“我该回去了,等会恒儿醒来不见我,会着急的。”
“你都叫他恒儿,叫的那么亲密,怎么就没听你好好的叫过我。”某人的醋坛子已然是打翻了,这味儿可真浓。
唉,含羞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跟小孩子比呢,真是的。“恒儿他还小,我自然要多照顾着他,哪像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我照顾你?”
“你要是愿意照顾我,我也不会拒绝的。”
“好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含羞收拾好制作好的药丸,留了一个小瓷瓶放在石几上,“这药我给你装好了,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