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一听到消息,高兴坏了,来的路上,竟一反常态主动跟杨凝芷寒喧、打听,无奈人家以皇上严命不许外传为由,就是不吐口,到现在还觉得不痛快,“谁知道,这得问福嫔,她可是一直在现场。讀蕶蕶尐說網”
“福嫔,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也别拿桥了,快说。”婉妃说话一向霸气,直接下了命令。
杨凝芷巴不得将窦涟漪与男人私会的“丑事”宣扬出去,最好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是玄寂离严令不许外扬,思前想后,这个时候还是继续扮乖最为有利,便欠了欠身,正要婉言解释,倒是皇后月碧落及时帮她解了围。
“好啪,既然皇上不许外传,大家不要逼福嫔了,本宫也奉劝你们一句,皇上心情不好,大家小心着点,别一不小心触了霉头,将火惹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又哭哭啼啼的。”昨晚,杨凝芷第一时间便派贴身宫女将事件经过密报给皇后了,月碧落环顾一周,适时出声警告。
萧丽云叹了一口气,人比人就是气死人,“皇后说的是,俪嫔纵算犯了天大的错,皇上也是舍不得追究的。” 皇上偏心有目共睹,就说这事吧,能惹得皇上下禁足令,可见窦涟漪犯下的事必定不小,可皇上还替她遮着掩着,摆明了是不愿深究。
旁人听了这句还好,杜婉莹当即勾起了心中的恨意,“谁说不是呢,她三番五次加害于我,都被皇上一句‘不可能’给打发了,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可不能坐视不管哪。”
“婉妃,本宫也知道你委屈,可是皇上一言九鼎,即便是太后也不便插手,本宫也难哪。”月碧落忧心忡忡外带无奈的神情,越发激起了众人心中的不平。
这时,一名小太监踩着小心的步子进来了,“启禀皇后娘娘,太后派了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唉,到底还是惊动了太后。”月碧落拧了一拧秀眉,没奈何的口气,“罢了,今天就聊到这,大家跪安吧。”
一众妃嫔行礼告退,月碧落立即前往太后殿。
华清宫气候温暖宜人,孝仁太后泡了一段时间的温泉,风湿骨病确实好多了,睡眠也不错,若不是月王太妃来访,往日这个时候还未起呢。
“给母后请安。”
月碧落进去后,给端坐在凤榻上的华贵妇人行礼。
孝仁太后摆了摆手,指着凤榻的另一端:“皇后,你坐下。”等她谢过坐,孝仁太后叹道:“后宫真是没有个安宁的日子。”
“母后是为昨晚俪嫔的事烦心?”月碧落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同时接过来喜奉上的茶,故意恨声道:“皇上千叮万嘱不许外泄,哪个舌头长的奴才乱传。”
孝仁太后娥眉深锁,显见极是恼火:“你也别骂奴才了,一大早你婶母便过来跟哀家说了,昨晚闹那样大的动静,皇帝以为纸能包住火?”
“母后,也许只是个误会,皇上也只是禁了俪嫔的足,您不必太过忧虑。”月碧落劝慰道。
孝仁太后恨声:“俪嫔如何哀家不想管,哀家担心的是惊枫受到牵连,你也知道,皇上一向不满外戚势力过大,上次借着崔运海的事接连处理了好几位月性族人,好在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就怕这次波及月家根部。”
“会吗?”月碧落捏着茶盅盖子,拨开水面上的浮叶后,正将茶盅递往唇边,闻言不禁一顿,急忙问道。
孝仁太后略现不满地扫了她一眼:“你呀,别成天盯着后宫那点子事,也关心一下前朝,这后宫与前朝从来都是密不可分。”
“是,太后教训得对,臣妾一定谨记在心。”挨了训的月碧落更加恭谨地应下一句,颇是为难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得想个办法补救才是。”
这边点点头:“哀家同月王太妃商量过了,打算给惊枫指门亲事,找你来就是商量一下,文武百官中谁家千金合适。”
这倒不失为一个解除皇上疑心的好办法,只是如此一来,解堂兄之危的同时,不也解了窦涟漪的困吗?
“婚姻大事仓促不得,此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孝仁太后心急火燎,当即不悦道:“容不得耽搁了,月王太妃倒是听说宁王有两个妹妹、寿王有三个妹妹未出阁,有意联姻,你觉得如何?”
亲上加亲,强强联姻,自是再好不过,只是……
“恐怕皇上不一定同意吧?”
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会同意,别说皇上了,孝仁太后自己也不能答应,虽说她希望娘家势大,但月家若与那两位亲王联上关系,势必架空朝庭,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你留心一下,在文武百官中挑几个合适的出来选选。”孝仁太后对她的敏锐尚算满意,终于露出了底线。
月碧落欣然点头:“臣妾下去后,立即着手去办。”
“去吧。”孝仁太后往凤榻上一靠,微微阖了眸:“今儿个起得早了些,精神便有些不济,唉,人真是老了。”
月碧落亲自取过薄锦团凤被替老人家盖上,这才恭身告退。
且说安皇贵妃着了各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