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最近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讀蕶蕶尐說網”萧淑妃眼见先来的、后来的都怀了孕,自己毫无动静,自是又急又妒,听此消息,顿觉安慰。
至于皇后,只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其他几位,一是地位低,二是一向不受宠,之前就眼红她深得皇上宠爱,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大快人心,在一边偷着幸灾乐祸罢了。
关睢宫内,窦涟漪捏着一丸褐色的药球,送入口中,再就着秀珠的手喝下一大口热茶,微仰脖子吞了下去。
“总归比汤药舒服多了。”幸得徐怀玉,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再不会承受灌药之苦不说,也隐蔽多了,好教那些虎视眈眈地盯着关睢宫的人,放松警惕。
素云在一边称是:“如今合宫都以为主子不能怀孕,一个个松了一口气,自然也不会盯着您了。”
就是不知道这丸子疗效如何,窦涟漪抚着袖口的一朵玉兰花,沉吟不语。
“主子别担心,您心地这么好,好人有好报,上天一定不会亏待您的,到时候准能怀上,生它一大窝。”秀珠忙在一边安慰。
噗哧,她不禁被逗笑了:“你真以为你家主子是猪啊。”
数日后。
一众妃嫔给皇后请完安出来,各自上轿回宫,窦涟漪走到半路却被杜婉莹的人给截住了。
“俪嫔娘娘,婉妃娘娘请您去一趟。”传话的小太监倒是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窦涟漪不觉奇怪,两人素日并无交情,少有往来,婉妃无端端的请自己去干什么,“可知道你家主子因何请我?”
“如意这两天不吃不喝,也懒得动,教它说话也不开口,婉妃急得很,想请您去看看。”
真是荒唐,她又不是兽医,这鹦鹉生了病也跑来找她,窦涟漪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恐怕找我也没用吧。”说着,便拍轿示意继续前行。
“如意之前一直是俪嫔娘娘喂养的,您肯定有经验,婉妃说了,如果请不动您,就罚奴才一天不许吃饭,求求您了。”那小太监急了,跟在后面央求。
她的心一软,便答应了:“好吧,跟你去看看,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不一定有办法。”
“行,只要您肯去,主子不罚奴才便行了。”小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
轿撵一路抬至春禧宫,早有人通报过了,是以一落轿,便被请了进去。
“臣妾相念皇上了,说呀,皇上吉祥,唉呀,你哑巴了……”一进院子,便听见杜婉莹的声音,即便有孕在身,骄矜之气丝毫不减。
窦涟漪走上前去,福了一福:“臣妾窦涟漪给婉妃请安。”
“快来看看,它怎么了?”看得出来,杜婉莹对这只鹦鹉倒是十分喜爱,眉间隐隐有焦急之态。
廊沿下的架子上,凤头鹦鹉无精打采地蹲在上面,而杜婉莹则站在旁边拼命挑逗着它,她突然想起小产那日,自己也是这般一样,当即提醒道:“婉妃娘娘,如意虽然聪明,到底是一只禽类,您如今是有身孕的人,还是离它远一点为好。”
“本宫叫你来是给它治病的,用不着你指点本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废话了,快看吧。”不想杜婉莹一点也不领情,还将她训斥了一顿。
窦涟漪只能点到为止,便默默地上前查看,发现食槽里堆得满满的,再探手一摸,如意的肚子胀得鼓鼓的,当即明白了。
“这鸟儿不知饱足,食槽里有多少它便吃多少,吃得撑住了。”一边解释一边将食槽的粟米倒了,“您且饿它两天,以后再定食定量,自然便好了。”
“果真。”
杜婉婉还将信将疑。
“不信过两日再看,婉妃没旁的事,臣妾告辞。”是非之地,还是少待为妙。
杜婉莹照样不愿多见到她吧,只见她一挥手:“去吧,去吧。”便又去逗弄如意去了。
从春禧宫出来,窦涟漪的右眼皮便跳开了,不好,老话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她虽然不信这些,可今儿个老有一种保不齐会出事的预感。
“快,快。”她拍着轿子,示意快点离开。
一夜无事。
翌日早上,去坤宁宫请安,也是一切如旧,出来的时候,她轻舒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一个人便在这时飞奔着进入视线。
“谁啊,这么不讲规矩。”
皇贵妃与婉妃都有孕在身,不用晨昏定醒,这里便数淑妃位份最高,当即敛了眉头斥了一声。
“不,不好了,婉妃娘娘出……事了。”
到了近前,窦涟漪认出来了,正是昨日拦轿的小太监,闻得这一声,心里咯噔一下,真出事了?“慢点说,你家主子出什么事了?”
“主……子她小产了,奴才……来回禀皇……皇后娘娘。”小李子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一讲完,外面顿时炸了锅。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就……”
“哼,就她那性子,怀了孕还成天炸毛,不出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