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将两个闺房的问题糊弄过去了,又担心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且说说,看到了些什么?”
“原来你学过骑马。”方才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根小马鞭,还有一双小马靴,玄寂离的唇勾起一道莫衷一是的浅笑,忽然一句。
骑马?
她连想都没想过,定是妹妹一边做着与心上人策马奔腾的女儿梦,一边仗着父母的宠溺玩这些个富家千金嗤鼻的玩艺。
“一时兴起,三两日便丢了,寂离,不如哪日你教教我?”窦涟漪将下巴抵在男人的肩窝处,吐气如兰,令他懒洋洋的,连思考都嫌多余。
“好呀。”他想都没想便应承了,眸微眯,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看到的景象:“原来你喜欢粉色。”在他的映像里,她是绚丽多姿的,任何一种颜色都无法道尽她的美。
妹妹的闺房她出嫁那晚是见过的,粉红色的纱帐,粉色的布娃娃,还有好多粉色的小玩艺,可以相像一位粉嘟嘟的小公主坐在屋子里,做着属于自己的梦。
“小女孩都有公主梦,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成天做着粉色的梦。”晶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给人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折眼神也熏染了一重迷离,忽然有些失落:“四儿的粉色梦里,一定没有寂离。”
“四儿如今的梦里全是寂离。”下巴一直抵在他的肩窝处,她鼓起唇,对着他徐徐吹出一口气,如兰的气息温而湿润,撩动了他的心弦。
“真的吗?”玄寂离侧脸,凤眼盛满了笑意。
窦涟漪轻轻地眨动眼睛,绵密的长睫像羽翼一噏一合,嫣然一笑,正要张口回答,“咕咕”两声,肚子却极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用双手蒙住双眼,真是煞风景哟!
“小白,去得聚楼。”玄寂离会心一笑,扬声吩咐。
她轻舒了一口气,其实这肚子叫得正是时候咧!
到了那才知道,得聚楼是一座极其气派的酒楼,正是晚饭时间,一楼大厅座无虚席。
一行人一出现便吸引了无数目光,正中的玄寂离一袭蓝衣衬得人丰神俊郞,青丝带束了乌发,飘逸非凡,而他旁边的女子容颜清新却不失妩媚,正是人间难得一见的郎才女貌。
就连旁边的随从,眉目或清俊,或硬朗,绝非凡品。
“啧啧啧,京城四大名少,月、安、祈、慕容,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四少之一。”
“肯定是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眉目如画,气势不凡,依我猜,肯定是为京城四少之首的月慕白少爷。”
……
沿途的食客都指点着一行人,窃窃私议。
窦涟漪还是头一次经历,有些不好意思,看旁边人,却是安之若素,早已习惯了众人的仰视。
店小二将一行人径直带了了贵宾包厢,玄寂离牵着她傲然而入,四大护卫守在门口,月慕白如影随行地跟在后面。
“四位爷,茶……”小二被四大护卫拦下了,为难地举了举手中的壶和餐牌。
玄寂离将她安置在侧面坐下,自己则大模大样地坐于上首,闻声道:“让他进来。”四大护卫这才放行。
“少爷,少奶奶,请用茶。”一色的青釉细瓷茶盏,彰显着酒楼的高档。
窦涟漪觉得稀奇,故意将脸一沉,佯作生气道:“打嘴,谁说我是他少奶奶了。”
店小二嘻嘻一笑:“小的看人从不走眼,若看错了,愿将三斤半赔给您。”
“三斤半是什么?”窦涟漪越发不懂了,冲着上首的人不耻下问。
玄寂离抿了一口香片,啐了那人一口:“就你那狗头,白送都没人要。”这边一听恍然大悟,这市井俗语还真是有趣,将自已的脑袋比作“三斤半”。
“是是是,客官想吃些什么?”店小二点头哈腰,殷勤备至。
玄寂离转了转眼珠子,“认识月少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