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发白,大个子得意地介绍起来:“它叫拶,你看这有五根圆木。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便指着五根各长七寸,径圆约略五分,用绳索串在一起的圆木,如数家珍地讲解着:“将五根指头分别夹在中间,再一拉绳索,五根木头收紧,那滋味才叫一个销魂,保管让你叫得比床上还欢。”
这拶指刑她听说过,是监狱里专门对付女犯的,五指连心,可以想见一旦用刑,那痛不欲生的滋味,脸色不禁白了一白,“你们想干什么?”
“很简单,只要承认与男人相好,便可免受皮肉之苦,否则,休怪我们无情。”大个子满脸横肉,狞笑着,将桌子上的纸和笔拍得哗哗作响。
严.刑逼.供?
窦涟漪气愤地质问:“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宫里的,怎么样?”小个子颇为得意地冲口而出,被大个子横了一眼,骤然住了口。
窦涟漪急怒攻心,哪里注意到她们之间的眉毛官司,只道是他授意所为,一时间,愤怒,伤心,失望,一古脑涌上心头。
“快写。”大个子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窦涟漪害怕极了,但没做过的事情,再怕也不能承认,“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个我不会写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刑。”
几个人一拥而上,两个人将她摁住,两个人上刑具,眼看十指夹在刑具中,小个子最后劝道:“还是招了吧,看这十指像葱一样白嫩白嫩的,一用刑便全烂了,何必呢!”
“告诉你们主子去,令他失望了,真是对不住。”玄寂离,你好狠,心念刚一转,钻心的疼痛从指上传过来,忍不住惨叫出声:“啊——”
大个子用力紧着绳索,得意地笑问:“感觉怎么样?”
“很痛。”额头上的汗滴淌下来,落进了眼睛里,又咸又涩。
“痛就对了,要不要再来一遍?还是招了吧。”大个子连吓带哄。
窦涟漪用力挤出一丝笑意,“恐怕……只能……再来一遍了。”断断续续的话音未落,圆木收紧时发出吱吱的响声,间杂着骨头一根根断裂的喀喀声,她痛得死去活来,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非但没用,白白地令这帮恶人开心。
那大个子死死地拽着绳索,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往后面倒着,突然,噗地一声,人倒了下去,夹在手指头上的圆木失了一边的拉力,陡然松开了。
“老……”另外几人吃了一惊,张口呼叫,还没发声也倒了下去。
窦涟漪一下子摊倒在地,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也无暇了解,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一抹明黄色如灿烂的光芒,令简陋阴森的牢房顿然生辉,这抹明黄色缓缓地移动着,那灿烂的光芒便随着移动闪耀而来。
鲜红的液体流到脚边时,她突然醒悟,这满地蜿蜒流淌的是血,再一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尸体,赫然是那几个女狱卒,就在之前,还生龙活虎地对自己用着刑。
视线落在一双明黄色的缎靴上,顿住了。
她吃惊地抬起头,赫然是他,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淡漠的表情瞧不出任何端倪。
窦涟漪却急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等一会。”她爬起来,身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一心只想着不能这个样子见他。
一步一挪地走到牢舍深处,背对着门,将手上的血迹仔细地抹去,然后又以指为梳,将零乱的头发拢好,一边拢一边叹息一声:“寂离,你不该来。”
站在那抹明黄色身后的男子,哗然变色,寂离,是这个皇朝九五至尊的名字,没有人敢直呼这个名讳,她方才竟然叫了,还叫得这样自然。
男子别过头,向旁边手拿仙尘的人投去问询的一眼,李莲成报以一声苦笑,曾经亲密至此,如今恐怕皆已成殇。
窦涟漪终于觉得满意了,转过身来,款款走到他面前,轻舒广袖拜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一曲膝,便被人扶起,玄寂离一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掌摊开,端立在他身后的男子会意,从身上摸出一只小药瓶递了过来。
“会有点疼,忍着点。”玄寂离瞥了她一眼,开始帮她上药,动作很小心,似乎怕弄痛了她。
那白色的粉末洒在伤处,刺痛袭来,她忍不住嘤咛一声,眉头蹙在了一处。
“这会子倒知道痛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眼眸不抬,话里含了讽意。
哼,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伤了人,还在这说风凉话,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人,淡淡道:“何必呢,伤及无辜。”
“无辜?你是说她们吗,动了朕的人,还敢说无辜?”看着根根伤指,只怕从此以后废了都难说,他恨不得将地上几个人再弄活过来,受尽折磨而死方才解恨。
窦涟漪脱口而出:“不是你叫她们做的吗?”
男人已将每根手指上了药,挑起明黄色的袍,将中衣挑起一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