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你堇程哥不顾一切地牺牲,开心吗?”
颜溪噗嗤一声笑了:“西门筑,你在吃醋。”
她踮起脚尖,特没心没肺地捏了捏他的脸:“吃醋什么的,最有爱了。”
他冷冷地拍开她的手:“你该去劫狱了。”
“如果被抓到的话,一定不要说我知情,也不要妄想我会帮你,我不想卷进你的事情来。”
“西门筑……”怎么办?他真的生气了。
“不过你算得好准,知道我会在这里。”颜溪没话找话地说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当然知道你会在第一时间救席堇程,而不是回府告诉我你没事。”
惨了惨了惨了,颜溪捂着脸,一副想要吃后悔药的模样,可她仍试图为自己辩解道:“因为堇程哥的事情比较急嘛,而且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我更相信你一定会知道那个女的不是我啊,我们是夫妻嘛,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他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我要纳那个女子为小妾。”
“我和她发生关系了,而且她也很不错。”
“……”不错指的是哪方面的不错啊?
“你是说真的吗?”颜溪眼睛跟水漾着似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开心?”他冷冷一笑,“我们是夫妻嘛,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西门筑我错了。”颜溪低下头,脑袋撞着男人的肩膀,一下一下,像在撞钟一样。
好冷,不仅是天气,这样冷战也很冷,颜溪抬起脑袋,可怜兮兮地看向西门筑:“我亲你一下,你就不许生气了,好不好?”
西门筑懒得理这个笨蛋,越过她就要走出亭子去,可她突然拦在他面前,还伸出手挡住他的去路:“你不拒绝就是同意了啊。”
说完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用力“吧唧”了一下。
还刚想说话,颜溪愣了,指着皇宫的大门:“那个从皇宫里出来的人,好像堇程哥。”
“本来就是他。”
“什么?”
“为了引你出来,他才如此的。”
“……”颜溪无语,“既然这样,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万一我真跑天牢救人去了呢?”
“关我什么事。”
“……”
“其实我也不想啊,我也想回家找你,早点回到煌国跟孩子们见面,可是堇程哥说我一露面,他就会死,你让我怎么样嘛,他是为了救我才骗皇上的。”
“呵,一个个的真是情比金坚。”
颜溪皱眉:“我跟你没法沟通。”
“本来就没法沟通。”西门筑也相当没好气地说道,指着她的脑袋瓜,“你伟大啊,你好啊,你根本就是个笨蛋,若是有一天那个女子和我怎么样了,还怀了我的孩子的话,你哭都没地方哭了。”
颜溪正在气头上,说话完全不经大脑:“那有什么?有孩子就孩子呗,我还是正室,她只是小妾。”
西门筑重重地扶了一下额。
颜溪说完之后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凝重地吞了下口水。
“哈哈哈哈我刚才当然是开玩笑的。”颜溪干笑了几声,挽着西门筑的手,“其实我根本就不害怕那个女子,因为我们家男人可是非常厉害的好男人……”西门筑静静等着颜溪的夸赞,听她继续说道,“不说别的,就说那鼻子吧,比狗鼻子还要灵,一下就能闻出我的气味,之前我失忆的时候,我蒙了面也能知道是我。”
“……”
其实颜溪知道,西门筑不是从根本上在生她的气,只是担心她,怕她出事,再加上本性也有点别扭,才会老是逮着她不放的。
抱住他的时候,颜溪感觉到很温暖,好像连日来的疲累都被彻底冲散了一般,他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最能遮风挡雨的港湾。
她忽然感慨起来:“也不要活多长,死的时候抱着你死就好了……”
“瞎说什么!”他一个厉喝,把颜溪吓得不轻。
“只是说明你对我很重要,没有其他诅咒自己的意思的。”
“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他板着脸,仍旧不高兴地说道。
“好的……”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个“老头子”。
本来就是,这么严肃,像个古板的老头子。
颜溪还在那里说着什么,似乎赖在他怀里不想动似的,可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西门筑低头一看,长长的睫毛在清秀洁白的脸上投下阴影,眼睛阖着,她睡着了。
“我是猪?自己是猪才对,站着都能睡着。”西门筑忍不住笑了,把笨蛋背在了背上。
背上的温度被冷风吹得不很强烈,可西门筑觉得,从头到脚,都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暖意,驱之不散。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是开开玩笑,甚至不说话,只感受彼此的存在,都令人觉得光阴悠长吧。
背着她,踩着小木桥走过去,头顶有洁白的月光,很宁静,很舒服的时光。
要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