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程哥。讀蕶蕶尐說網”
突然间,女子的声音响起。
不仅是席堇程,西门筑和一众护卫都惊诧不已,但西门筑很好地克制住情绪,不让席堇程看出端倪。
“我脸上长了东西,不方便见你,抱歉。”女子的声音自车内传来,低低的。
“你有什么事情就对西门筑说吧……以后也是。”
席堇程想要去拉开帘幕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脸色比谁都要难看。
“知道了。”席堇程拳头攥得很紧,冷冷地说出这几个字,转身便走。
临走的时候看了西门筑一眼,那是一双不再隐忍的,而是带着愤恨的眼神,西门筑对此报以慵懒一笑,显得大度而高贵。
待席堇程离开之后,西门筑立马翻上了马车,却见马车内空无一人,眉头紧皱。
“王爷,属下在这里。”在车旁的陈淳拉开帘幕朝内说道。
“本王又不找你,王妃呢?”西门筑压低声音问道。
陈淳笑了,颇有几分得意:“看来属下的口技越来越好了。”
西门筑明白了:“是你假装颜溪的?”
陈淳点头:“属下干得不错吧。”
不能怪西门筑没有发现出来,陈淳这家伙委实太厉害,不仅能模仿女子的声音,还把颜溪平时说话的语调也模仿得绘声绘色。
虽然在这里的人不是颜溪让西门筑感到一阵失望,但想到之前席堇程一副尴尬恼怒的模样西门筑就觉得暗爽,拍了拍陈淳的肩膀,笑:“干得不错。”
你有什么事情就对西门筑说吧……以后也是。
尤其这两句话,第一句,说得颜溪一切以西门筑为中心,暗示对他百依百顺毫无隐瞒,第二句,则是摆明着让席堇程以后少来联系。
简直就像是西门筑肚子里的蛔虫。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西门筑用手背拍了拍陈淳的脸,赞美中夹着调侃。
“属下一向聪慧而非俗物。”陈淳嘻嘻地笑着说道。
“……”
“啊,不,都是王爷管教有方!”
“……”这马屁能拍得更没有诚意一点么?
颜溪很努力地在草地间寻找,企图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没错,这片草地她曾经来过,就是和西门筑差点遇袭的那个地方,一旁还有清澈见底的湖水。
自始至终不会忘记她叫了一声“蔚若姐姐”后,领头黑衣人那惊讶复杂的眼神,那些人,肯定和蔚若的死有关系。
说不定……就是他们动的手。
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颜溪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枚翡翠扳指。因为隐藏在青碧的草叶间,所以不是那么容易令人发现。
颜溪还来不及细看,耳畔传来了马蹄声,人不在少数。
“那个叛徒!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草地上出现一群骑马的人,他们穿着清一色的蓝色服装,许是骑马累了,看见这里一大片草地,于是有人提议道:“也找了大半天了,咱们在这里进点干粮茶水吧,歇一歇吧。”
众人将马用绳子拴在树旁,席地而坐,吃喝起来。
“咱们可要快点吃,早点找到那狗崽子,若是让那狗崽子跑去给人告了密,庄主一怒,咱们就得遭殃了!”之前那个大喊着要把叛徒找出来的彪形大汉紧张地说道。
“哦,对了,还要记得找扳指,翡翠的,上面印有麒麟的扳指,庄主特别交代过的!”另一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男人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彪形大汉不耐烦地说道,环视了一下四周,“都过去十来天了,估计早就被人捡去了……”
瘦男人还要在说,壮汉挥挥手:“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陈世渠那个狗崽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但是这里来的人不多……”
“咱们渊承山庄不养废话多的人,”大汉瞪瘦男子一眼,“吃饱了就上路吧!”
待一行人骑马消失之后,颜溪从藏身的灌木草丛间走出,阳光下,翡翠扳指闪着耀眼的光芒,上面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细看之下,那是麒麟。
都过去十来天了,估计早就被人捡去了。若她所记没错的话,遇袭就是在十天前。
颜溪眼眸微眯,渊承山庄么?
繁华的茨城大街上,到处人来人往。
本来热闹的人群有一瞬的寂静,都以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牵着匹马走来的人。
“这是男人还是女人啊?”一个妇女低声问旁边的人。
“估计是……女人吧,这么秀秀气气的,不对,是男人,”低声说道,“你看这人没有胸部,走路还……哪有女子这么吊儿郎当的。”
妇女点点头,认可了同伴的想法:“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穿得这么奇怪。”
人群的目光还在那人身打量,整体一袭浅棕色,裤子上破了几个洞,衣服也穿得松松垮垮,双肩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包,最怪异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