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蔚南风有点后悔,不应该在西门筑面前提起自己要去战场的事情的,总觉得他以他那种风格肯定会跟上去,说辞有两种,要么就是霸道强势的,你是我的人,在我身边有何不可?要么就是别扭着不肯承认的我啊是来到处看看的,又不是因为你才来的。讀蕶蕶尐說網
臭屁男,想到西门筑那张得意的嘴脸,蔚南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事实证明真正臭屁的人不需要追着别人跑,他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让她的出行完美泡汤。
梁国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得罪煌国,更何况现在都是盟友了,更是极尽礼仪周到,西门筑不要一个小将上战场的这么点小小的要求,焉能不满足?
蔚南风心想这样下去可不妙,西门筑要是向皇上请示让她嫁给他,那……
蔚南风觉得自己的危机意识要加强,既然她上不了战场,既然丘丘也有人照顾,既然蔚若姐姐和堇程哥也没有第三者插足了,那何不……
为什么要把终生的幸福赔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上,而且那人还是一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
蔚南风曾经想过,皇上非要她嫁给宣尤渠的话,那就别怪她逃婚以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自己的终生幸福当然要拼尽全力捍卫。
但是,就在这几天,蔚南风听到一个消息,皇上将她和宣尤渠的婚事取消了。
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一般不会轻易反悔,然而这次皇帝给了宣尤渠甚至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理由,蔚南风就是颜溪,而她的丈夫还活着,而且她还有孩子。
相信很快,皇上就会让西门筑带走她了。
“姐姐,你和堇程哥要好好的,等风口一过,我会回来看你的。”蔚南风握着蔚若的手,依依惜别。
“你为什么不等等,你脚伤还没好……”
“要是等我脚伤好了,西门筑未必不知道我要跑了,兵行险招,只有这样他才抓不到我。”
“可是……我还是担心你。”
“其实姐姐是最应该支持我的人才对啊。”蔚南风环住蔚若的胳膊,两个人在庭院间行走着,蔚南风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尤为漂亮,宛如繁星一般,“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惜抛弃一切,可以执着那么久,不怕吃苦不怕累,我真的很佩服姐姐啊。”
“人就应该为自己争取啊,既然不喜欢的话,何必将就,应该努力追求自己觉得幸福的生活才对,哪怕放弃很多也在所不惜,这就是我在姐姐身上学习到的啊,姐姐不仅是姐姐,还是我的老师呢。”蔚南风扬起头,笑着说道。
其实不用学,这个孩子身上本来就有一种坚强的,野草丛生般的韧劲,很多事情也敢于争取,只是她自己可能没有发现罢了。
蔚若静静地听着蔚南风的话,听着她仿佛说不完的叽叽喳喳,温柔地笑了笑,眼里含着不肯落下来的泪水,晶亮如星。
南风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马车在暗夜不急不缓地行驶着。
出于谨慎,蔚南风在马车走着走着的时候偷偷跳了下来,这样一跳,本来就没大好的脚更加痛了。
蔚南风躲在草丛里,刚想站起来的时候,一丝警惕在眉峰间聚集,赶忙趴下去,果不其然,蔚南风冷笑了下,冷风嗖嗖的夜里,无数道黑影追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应该不是西门筑的人,因为蔚南风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杀气,而且根据他们轻若无声的脚步声,和过于绵长的呼吸声,就可以断定他们身上绝对在上乘,绝非泛泛之辈。
看起来,很像豢养的杀手。
是什么人要杀她?上次在山林间也是,不杀西门筑而要杀她,这两批人是一伙人吗?动机何在?杀了她有什么好处?
蔚南风百思不得其解,解不了就暂时不要想了,但是看来,要保持更高度的警惕了。
这么个大晚上的,附近又没有什么客栈,蔚南风实在不想走路,所谓懒人有懒福,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从蔚南风身边驶过。
这等机会怎能错过!眼芒一闪,矫健一扬手,身子一抬,宛如壁虎一般贴在马车后面,忍住脚上的疼痛,轻声而迅速地往上爬去。
就这样坐到了轿顶。
刚一坐稳,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蔚南风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因为里面的声音是这样的——
“恩恩,啊啊……”
“好棒,再快一点,唔……”
“你这个小荡|妇,都被多少人干了,怎么还是这么紧?”
“都怪你这冤家太大了,弄得我好疼啊。”
“你这小嘴真是甜,来,赏你这荡|妇棒子吃……”
这两个人,未免也太……他们这要视外面的车夫为何物?
越来越激烈的污言秽语令蔚南风有点反胃,再加上晚饭也实在吃得过饱,“呕”的一声,蔚南风到底没忍住,吐了出来。
“什么人?”那男人反应特别快,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