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讀蕶蕶尐說網”韦青御说完之后,看见颜溪一张清秀的小脸霎时失去了血色,薄薄的唇微微颤着,半垂的睫毛微微动着,像是欲飞却折断了翅膀的蝴蝶。
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苍白的掌中渗出点点鲜血,她摇头:“不可能,西门筑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一定在骗我!”就像潮水突然涨起,年轻的女子眼眶通红地发出一句怒吼,刷的一声,一把长刀抵在韦青御的脖子上,“说,你和轩辕辰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他派来离间我们的?”
韦青御一愣,随即淡淡一笑:“王妃觉得是便是吧。”
伸手拂开颜溪的刀剑,将颜溪激烈的反应收在眼底,韦青御淡淡地叹了口气,衣衫磊落地走出了火光噼啪的破庙。
颜溪骑着马,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走回王府的。
暮色苍凉,苍茫的天地间,只有一只白色的鸟在孤独地飞着,心仿佛随那只鸟在一上一下地动着,那只鸟渐渐微缩成不确切的小点,心也跟着拉紧,充满逼仄的喘不过气来的疼痛。
一路上颜溪都是茫然的目光,近了王府的门前,一个护卫惊喜地大喊:“王妃回来了!”
回来了。
一种莫名的温暖在体内流转。
这是她的家,不是么?
可是下一刻,一种无可掩饰的悲凉席卷过来,几乎侵占所有的感官。
“如果不是王妃身上有血蝴蝶胎记,王爷会纳您为妃吗?”
“据末将所知,王府的大夫曾用药试图废去王妃的功夫,差点让王妃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一切如果不是王爷授命,他一个小小的大夫,敢么?”
“王妃认为王爷对你好,王爷天之骄子,皇室贵胄,什么美女没见过,为什么要待你好?王妃就没怀疑过他别有用心么?”
“你的孩子能救王爷的皇姐雪沿郡主,你说什么,他给孩子治病去了?可能一年半载在山上?呵呵,这样的话大抵只有王妃会信吧。”
在月色氤氲下的王府,美得就像一场梦,一场华光流转,笙歌不歇的梦,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能听见遥远的余响,穿透飘渺的梦境而来。
不,只要那个人没有承认,只要她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就不会是一场易碎的梦。
这就是她回来的理由。
那天过了约十天之后,西门筑回到了王府。
彼时颜溪吃了饭,心不在焉地和王府里的婆子闲聊着。
“西门筑!”见到他现身,她腾的从椅子上站起。
“今天怎么这么激动?”他仍旧一脸不变的笑意,走上前来。
丫鬟婢子赶紧行礼,他点过头后一一屏退。
她忽而低头忽而抬头,眼睛睁着,像是有话要说。
“孩子……怎么了?”她终于问道。
他愣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大问题。”
“既然这样的话,把他们抱回来,不好么?”清澈的眸子间带着一丝征求。
“我自有分寸。”他目光敛去了几许柔情,优美的脸部线条显得有丝冷硬。
“我先去沐浴。”说完就要走开。
“西门筑!”她声音很大。
他回头,下颌微扬:“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她低声说道,她的眼里,有情绪起了又退退了又起。
“说吧。”他站定,淡淡地道。
“孩子们……真的没事吗?”
他眸子微转:“你不相信我?”
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觉得你好陌生。”
她是孩子们的母亲,关心他们,想知道他们具体的生活状况,有没有哭,身体生病是怎样的病,会出现怎样的症状,那里的环境是怎样的环境,他和孩子们会不会出现危险。
他不能体会她的心情,反而还冷冷淡淡地抛出一句她不相信他。
“别想多了,我只是昨夜没睡好,有些累而已。”他走过来,略显疲倦地将她拥进怀里。
“西门筑——”她有话要说。
他转身:“我去沐浴了,待会聊。”
沐浴完,到了颜溪房间的时候,西门筑发现她正在呆呆地凝视着他送给她的手镯。
“在想什么?”他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在想西门筑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呀。”之前淡淡惆怅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现在的她,眼角眉梢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就跟精心修饰过似的。
明明在笑,却看不清喜怒。
西门筑皱了皱眉头。
“呀,怎么这么严肃的样子?”她环胸轻笑,“说喜欢我哪点让我高兴高兴,就这么为难吗?”
“怎么感觉你有话要说。”他眸光敏锐。
她笑吟吟地勾住他的脖子:“听说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这么敏感,”食指戳着他的左胸,“心虚嘛。”
明亮得过分的眼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