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日子不好过,他没想到,他千辛万苦,耗费了大量钱财人脉弄回来的香粉方子居然让那些个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脸上起了那么多痘。那些夫人小姐们平时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脸了,现在他家铺子里的东西害得她们遭了这么大的罪,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家。
“东家,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刘员外家的仆人打上门来了,要是咱不赔银子,他就要把我们铺子告到官府去啊!”伙计心急火燎的跑进来,对着□□大吼大叫。
“你还不派人去处理,先把人稳住啊!”□□气急败坏的一脚把伙计踢倒。伙计吃痛的哎哟一声,赶紧跑出去了。
“老爷,这可怎么办哟!咱家的铺子都被那些人打砸了,连宅院的大门都给人堵了。”□□的妻子白氏慌慌张张跑进来,对着□□就哭。
□□烦闷不以,往日见到白氏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还有些怜惜,现在只觉得难看得很。尤其是白氏也是满脸的痘痘,更让他烦躁。
“哭什么哭?你老爷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嚎/丧了!”□□对着白氏大吼,白氏被吓了一跳,委委屈屈闭了嘴,只敢偷偷摸摸抹泪。
“三姐儿那里怎么样了?县太爷那里有打点好吗?”□□不耐烦的问。
“老爷,三姐儿也用了那劳什子香粉,现在脸上全是痘痘,县太爷见了她差点吐出来,你让三姐儿怎么去县太爷面前吹枕头风啊!”白氏哭哭啼啼道。
□□跺跺脚,“你去,把钱匣子取出来,拿钱到县/衙去打点打点。”
“好……”白氏就哭哭啼啼去了。
□□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他拿着那张方子去县衙,然后告田记卖给他的方子有问题,再好好打点一二,不就完全可以撇清了吗?还可以把这个重新崛起的田家小子再一次打落深崖。□□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只是这回少不得要破财了。
□□立刻回到书房,从隐秘处拿出一个带锁的匣子,然后取出腰间的钥匙,把匣子打开了。匣子里静静放着一张纸,□□抖着手把纸拿出来,就像捧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有了这张纸,其他地方也不怕圆不过去,破财就是了。
□□把手上的纸小心折叠好,正要叫人来,外面却响起一个声音,“老爷,老爷不好啦,刘员外带着捕快来抓人啦,刘员外和几家富户一起告我们铺子卖假货欺瞒顾客!”小厮惊恐的推开书房的门,光线一下子撒进书房。□□仿佛看见他意气风发看着田家人灰溜溜滚蛋时,那田家小子最后望他的那一眼,恨意凛然。
小心捧在手里的方子却像燃烧过的灰烬似的,变成飞飞扬扬的粉末,从□□手指缝里滑落。
“完了……”□□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田东和□□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对很好的兄弟,两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也算是发小了。
只是田家有一些祖传的脂粉手艺,开了铺子,在县城里算是一个富户,而□□家却只有一个卖早点的小铺子,日子过得不温不火。
□□从小就挺嫉妒田东的,因为田东总是比他吃的好,穿得好,就因为他们家有祖传的手艺。□□不着痕迹的和田东交好,还偷偷磨着田东学了一些做脂/粉的手艺。可惜那些都是一般般的大陆货,质量根本比不上他们铺子里卖的。□□就更加恨田东了,他都那么讨好田东了,田东却拿这些破烂东西来搪塞他。
最后,让他们两个彻底反目成仇的就是因为□□的远房表妹。
□□的远房表妹是个体弱多病的,他的父亲就把表妹送到县城来,希望在县城找到一个好郎中,给女儿调理调理病症。
表妹和她父亲是借住在□□家里的,□□当时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也没有娶亲,一眼就喜欢上了表妹。
谁知道表妹根本不喜欢他,平时也不搭理她。柔弱的表妹一下子让小伙子不可自拔,被冷待了也不放弃,还叫他爹去向表妹家提亲。
那段时间□□恍恍惚惚,田东见他不对劲,就问他怎么回事,□□就告诉田东了。
田东很好奇那个小姐长什么样子,让他兄弟魂不守舍的,于是就去爬了姜家的墙,正好见到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姜家表妹。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王八看绿豆,它对上眼了。这下好了,田东立马叫他爹去提亲。□□的爹也是挺喜欢这么侄女儿的,除了体弱一点,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家里有点穷。不过没关系啊,姜家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
于是,姜家和田家都向姜表妹的爹提亲了。姜家表妹肯定愿意嫁给田东,她爹也考察过了,田家有钱!于是,姜田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和田东撕破了脸皮,甚至还在两人的婚事上大闹,被他爹关起来了。□□恨上了田东和他表妹,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十几年没有回来。他在外面好运气遇上了一伙人,跟着跑商赚了不少钱,甚至还娶了和姜表妹同样柔弱的妻子白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觉得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