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大甩手离开酒席后,孟刘氏嚎啕大哭,边哭边骂老头子铁石心肠,二女儿不在人世了好像与他不相干,难道不是你亲生的?
一旁的朱仁富想上去搀扶曾经的丈母娘,见孟刘氏拿眼瞪他便作罢。讀蕶蕶尐說網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犹豫半晌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孟刘氏在女儿们的劝慰下,情绪已稍微平静些,仍断断续续的抽泣着,瞅见朱仁富拔腿要走, 瘫坐地上的她一跃而起 ,很紧地抱住朱仁富的腿哭道:“我女儿不在了,都是你害的,还我闺女。”
朱仁富猝不及防,不是他的司机及时上前扶住,几乎被摔倒。他好不容易才站稳道:“孟妈妈,我们已离婚,再说我也没有害她。”
他的司机也劝道:“孟大妈,你有事说事,别这样抱着我们老板。”说着就来掰孟刘氏的手。
不想越掰越紧,他不由火冒三丈,大声喊道:“你再不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孟刘氏的女儿们不干了,大家齐上手去缠住朱仁富的司机,不想都被他推开,踉跄的后退几步。
孟老大从卫生间出来,见大家围成一团吵吵嚷嚷的,正见几个女儿被朱仁富的司机推开便大吼一声。
朱仁富见是前丈人,很有畏惧感,忙冲自己的司机使个眼色,他的司机是个明白人,忙对孟老大堆笑。
孟老大没有搭理他,也没有理大家,径直坐到座位上,猛拍桌子大声喊道:“我还没有死呢!”
看热闹的人不再七嘴八舌,人们也渐渐散开,孟刘氏仍抱着朱仁富的大腿不放松,他的司机拉过一张椅子,朱仁富就势坐下。
朱仁富心中有点懊悔,要是自己不亲自来也没有事,但多年的商海经验告诉他:对曾经有恩于自己的人千万不能忘怀,因为有时一个小小的冷淡,会有滑铁卢之灾。
他也明白,要不是时任村委主任的前丈人出面,也轮不上自己在村上小学代课;要不是凭前丈人的关系,初创时的资金也不会落实到位,也不会成就今天的朱仁富。
朱仁富明白现在想得再多也没有用,眼面前的困境要解决。他拿眼扫扫,估计孟老大暂时不会出面调解的,因为他知道孟老大在外面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但是他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见孟玉叶立在她母亲旁边便搭讪道:“大姐,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谁还是你大姐,不要理他!”孟玉冬拦住道。
“好好,孟大姐,怎么没见姜老板呢,听说他的公司生意不景气,要不要兄弟帮忙?”
孟玉叶不卑不亢道:“他自己的事会解决,不劳烦你操心。”
“很忙哟,等下次见面时,咱们兄弟呷两盅。”
朱仁富仍套着近乎。
“谁与你是兄弟,你是大老板,朱大老板,我们高攀不起。”孟玉冬又接话茬。
朱仁富见又是孟玉冬,感觉八肚子火要发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机,也只好装得轻描淡写道:“我没有与你说话,好像与你不相干吧!”
“怎么不相干?”孟玉冬叉着腰指着朱仁富的鼻子:“要不是你发财后抛弃我二姐,她会不明不白的死在维扬市吗?”
说着说着,孟玉冬倾身上前,想掴朱仁富的耳光,被朱仁富的司机拦住了。
朱仁富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样,带有哭腔道:“你们都来指责我说我不好,难道她孟玉水没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要把离婚的责任全推在我身上,不相信你问问你们的爸,到底是谁不好,谁的错。”“好了,好了,小朱啊,今天的事叔叔对不住你。感谢你对我二老的一直关心。”孟老大对女儿们道:“我二女儿的事与他无关,劝你的母亲让小朱走吧,别耽搁亲明好友们喝酒。”
“就是嘛。把我困在这里是什么事,我今天来是为她七十大寿捧场的!”
“老夫领情,心中有数。”孟老大说着冲朱仁富摆摆手,意思是你不用多说了,还是走吧!
经刚才一闹一折腾,关系一般的草草喝上几口酒吃上几口菜早已走了,剩下的至朋好友都劝慰道,谁家还没有个七灾八难的,是祸躲不过,都是命里注定的。
众人渐渐散了,整个酒楼大厅只剩孟老大一家人。
原本是件喜事,可如今由于突然的变故,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这时,一直在后面管帐和接待客人的孟老大的表女婿武正东上前,把装钱的袋子给孟老大,并解释说酒席的钱朱仁富早就垫付,只化些烟酒钱。
孟老大没有说些什么,随手把袋子给旁边的老太婆。孟刘氏不是伸手去接,而是伸手把它打落,钱全散落在地,孟老大只摇摇头笑笑,一直搀扶母亲的孟玉冬赶忙俯身去捡。
孟玉冬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