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个月前我去了宁高边的古河周围打探,有人告诉我曾见过那样一支毛笔。据他所说,那支毛笔起先是宁高的一个学生在无意间从一个陶瓷罐里发现的。经过专家鉴定,那陶罐是东汉时期,且还经过清朝后期修补的古董,而那支毛笔则无法鉴定其具体年代,用碳元素分析法鉴定,发现那只毛笔可能是东汉初期的产物,又可能是现在的产物,根本无法确定。后来那支毛笔和陶罐都被一个南阳姓袁的玉器商出高价买走了。”宁儿端了一杯水喝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又有些不解的问道,“哎,对了爷爷,您怎么知道世上有这支毛笔呢?”
我淡淡一笑回道:“这支毛笔本就是我的!”
“您的?”宁儿一脸不相信的问道,“爷爷,您不是骗我的吧?”
方晴雪附和我道:“宁儿,你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可,那支毛笔貌似是古董啊!”宁儿迷茫的问道。
“你爷爷我可也是古董啊!”说完我就哈哈大笑起来。
宁儿白了我一眼,嘟囔道:“我看爷爷您是糊涂了,一支难以确定年代的毛笔您都想要?”
我也并不解释,径直问道:“你刚刚说那陶罐和毛笔都被南阳一个姓袁的玉器商给买走了?”
“对呀!”宁儿答道,“那个人说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买走他们的人就是南阳的玉器商。”
“那你可打听到那姓袁的玉器商长什么样吗?”我问道。
宁儿听我如此一问,顿时愣住了,似乎觉察到自己办事思虑不周全的愧疚地说道:“没有,当时我只想着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只毛笔已在南阳,我们直接去南阳寻找就好了,把打听那商人相貌的事情给忘了。”
我失望的吁了一口气,叹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先去南阳市慢慢访问了。”
“好嘞!”宁儿看我并没有责怪她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我去收拾东西!”
晴雪见宁儿进屋收拾,怕遗漏了什么,便说道:“我去把你笔记本带上,好让你在路上也能写小说。”说完转身也进了书房。
不多时,两人便已将该带的东西收拾完毕,宁儿把它们都装在后备箱里。晴雪将那把竹刻的龙头拐杖也塞了进去,并责怪宁儿道:“看你怎么收拾的,你爷爷的拐杖都给忘了。”
宁儿看到,向晴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回道:“这样才显得奶奶的体贴嘛!”
晴雪笑道:“就你会说话。”
宁儿笑着将晴雪扶进车内与我并排坐着,然后给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说要陪我们去南阳玩几天,这几天就不回去了。起先她父母不同意,我抢来电话对着手机将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们这才答应。
于是,宁儿开着车驶向了去往南阳的高速。
在宁儿开车驶向去往南阳高速的那一刻,找寻春秋轮回笔的故事正式开始了。而我坐在车里,打开了笔记本也开始继续写那个未完的轮回:
搬到别院的那晚,听完洛紫烟和方云给我讲的故事,我仿佛忽然间觉得,他们那一路遇到的事情虽没我们遇到的那般惊险,却十分离奇。师父为什么会在那里?那个叫做孔喃的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会是谁?他和晴雪到底说了什么话?我带着这个疑问开始探寻我来到这个时空目的。因为这些疑问,我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针对我的,而且我相信,我来这里并不仅仅是个巧合;我相信我必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但至于什么样的目的,我到现在还不清楚。
是夜,我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清醒着,我又看到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依旧端坐在石台之上翻看经书,只是此时他所在的环境不再是幽暗的石洞尽处的光亮处,而是花团锦簇的园林之中。
“你来了?”那老者抬起头说道。
“师父?!”那老者抬起头,我分明看到了师父的容颜,惊叫道,“您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师父合上竹简答道。
“可这是哪里?”
“你的六识之蕴!”
“六识之蕴?”我惊问道,“何为六识之蕴?”
“凡人有五蕴,其涵盖聚集一切色法的色蕴,苦、乐、舌、眼、触等所生的一切受蕴,以及一切光怪陆离的幻想的想蕴和有意志和心共同作用而成的行蕴,最后还包括你的一切认知的识蕴。识蕴乃是诸识之类聚。可以六识盖而论之,而这六识乃是凭六根接触六尘而产生的判别力和记忆力,故识蕴又称六识之蕴。”
“那六根与六尘又是什么?”
“这六根乃是人身上的六种官能,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至于六尘则是六根分别所接触的事物:眼见者为形色,耳听者为声音,鼻嗅者为香臭,舌尝者为味道,身处可辨冷热、甄粗细、分大小,意想者则为法。佛家讲,六根不净,六尘不清,便是此也。”
“可师父您怎么会在我的五蕴六识之中?”
师父呵呵一笑道:“不仅我在,晴雪、沐玉、萱儿、儿、子伦、刘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