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这么别扭,那一定是此时坐在容晚身旁,脸色如冰的殷家大少爷。
容晚就这么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殷弈,才有些神色莫名的开口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怪我不给你打电话?”
殷大少瞅了她一眼,不做声。
啧,还别扭上了。
容晚眼角抽了两下,继续问:“我觉得在讨论这件事情之前,有个问题必须重申一下。”
“什么?”
“那天是谁挂的电话?”容晚挑眉,眼露挑衅。
挂她电话的时候这么干脆利落,怎么不想想挂完之后的后果?
现在居然还敢怪她不联系他!
联系你七舅姥姥的鸡大腿!
殷弈冷眸里闪过一丝赧然,沉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容晚就是恰到好处的看到他耳根处泛起一抹红。
轻笑了一声,站起身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一边开口膈应正自别扭的某人,“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话音未落,掌中的手机振动的同时响起“嘎嘎嘎”的铃声。
这铃声,除了眼前的变态,还能有谁?
正抬头,殷弈拨弄着手机,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有些人恐怕也不知道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打了。”
容晚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坐回沙发上,一股大力把她带到眼前的男人怀里,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听头顶传来冷硬的声音,说:“我打电话了。”
打就打呗,关我一毛钱事!
“你没什么想说的?”殷弈把她塞进自己怀里,语气有些不爽。
“说什么?”每次这种时候,容晚就想敲开这家伙的脑壳,看看他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同。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她说什么?
说什么?
殷弈皱眉,当然是说她的事情。
躲在角落的小七深深叹气,大少和三小姐的情商明明不低,这种时候居然完全应付不来,简直丢人丢到家!
他哪里知道,这两人从小就是别扭的主,心思藏得比谁都深。两人都知道谈恋爱这三个字怎么写,就是不知道谈恋爱这三个字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有句老话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现在,这两个腹黑别扭货,正在检验真理的道路上摸爬滚打着,至于这个过程需要多久,那就要视路途的曲折程度而定。
良久的沉默后,容晚耸耸肩,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最后都是以悄无声息的安静收场,她都习惯了。
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就因为电话的事情把我拐去科隆?”
殷弈峻冷的脸撇开,不悦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容晚可有可无的问。
早知道这丫头最没良心,居然问他为什么?
难倒不知道明天就是她自己的生日?
一个月不联系也不见她有什么表示,到底把他当什么人?
如此想着,殷弈心中一突,仿佛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
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容小晚从来没把他当成什么人,或者说,她从来没把他看得多重要。以她那样的性子,不管谁出现在她身边,怕都是跟自己一样,可有可无,不咸不淡的应付着。
她跟君晏才见过几次就能那样,对自己……
殷弈脑中想着,以往的一幕幕仿佛幻灯片一般闪过,心止不住鼓噪烦乱。
抱着她腰身的手不自觉收紧,意识也越加模糊。
起先掐在腰上的力道并不大,容晚也没怎么在意,目光瞥见他走神,心里不知道怎么有些不舒服。
只是这一点不舒服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就被腰上大力的压迫刺激得一干二净,她眉头紧皱,朝着眼前人喊道:“殷弈!”
似正自沉浸在思考中的殷弈,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手上的力道越加重。
嘶!
好疼!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忽然看到那双深邃冷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红光,容晚心中一凛。
该死的!这家伙不会又跟上次一样,出现传说中的自我保护了吧?
“小七!”她大吼,“快给我把他弄开!”
躲在角落的小七望着大少抱着容晚的姿势,直摇头,他哪里敢在大少跟三小姐培养感情的时候出现。
要是坏了大少的好事,去非洲出任务还是轻的,要是去了南极洲,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孰不知,此时的殷弈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如果这会儿他出去帮容晚一把,后面的事情可能就没那么复杂。
小七不出现,容晚胸口闷着一口气,掐在她腰上的手,力道之大,再重一分都能把她的骨头捏碎。
她又被压坐在他腿上,脚用不上力,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