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鸣生你别替她说好话,这丫头是个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容涛沉着脸。
“爸爸,你指的胡闹是什么?”容晚歪头,看向他。“如果是指方雅的事情,那我无话可说,这件事我没错。”
“你还有理了?!”容涛放大声音。
容晚挺直脊梁,傲气道:“当然。”
“你在学校处处为难方雅,威胁她退学,还这么理直气壮?”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
容晚转头,一身酱红色长裙,身姿妖娆,容星夜双手环胸站在她对面。
“你是我姐姐?还是方雅姐姐?”容晚笑问。
干净清淡的笑容,墨色的瞳仁染上几丝氤氲雾气。
“你!”容星夜轻斥。
容涛脸带薄怒:“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爸爸,同样是女儿,你这样厚此薄彼了。”容晚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楼梯而去。
“你给我站住!”容涛气得大吼。
纤细的身子顿住,慢慢转过身,对上容涛目光片刻,掠向傅家夫妇和坐在一边眼神闪烁中带着些得意的方家女人。
她缓步走到傅鸣生面前,面无表情:“有什么事,明说吧,傅伯伯。”
傅鸣生看向容涛,见他一副正气头上的样子,无奈的笑笑,语气温和道:“小晚啊,其实傅伯伯就是想跟你卖个面子,这退学的事,能不能就此作罢?”
“哦?”容晚再次笑了。
“小晚啊,这事对你也没多大影响,小雅她也知道错了。”坐在傅鸣生旁的丁玉薇劝道,“今天伯母带小雅妈妈过来,就是来给你道歉的,这事,咱们算了吧?”
容晚像是没听见丁玉薇的话,上上下下将傅鸣生打量了一遍,一反平时的平淡冷静,嗤笑一声,“傅伯伯,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说,傅家到你手上活不过三十年了。”
傅鸣生脸色漆黑。
容晚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讥嘲:“小辈的事还要你这做大家长的出面解决,你不要脸面,你们傅家老太爷还要脸面。今儿要是傅老爷子在这儿,别说做和事佬,估摸着你那宝贝儿子也得给他打断一条腿。”
“容小晚!”容涛头痛的看向言辞犀利,却句句在理的小女儿,心中不知怎么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他是看不上傅鸣生,可碍于老一辈的交情,实在不好出面。
“爸爸,随便插话是很不礼貌的。”
容涛假装生气地剜了她一眼,“哎,鸣生,你别介意,小晚她不懂事。”
“嗯,我是不懂事,可我至少明理。小学生都知道言必行行必果的道理,傅伯伯不会不知道吧?”
“方家伯母,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大姐那话,用在您女儿身上最合适不过。就算当初我瞎了眼,跟傅棋峰走的近些,那天晚上的事也算扯平了。”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她不说,这位做母亲的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结果你女儿呢?不但不见好就收,还处处为难我。大姐你以为呢?”容晚盯着方雅母亲的目光一掠,瞬的转向容星夜。
突如其来的诘问,使得容星夜难堪地瞥过眼,心跳骤停,她从来不知道这个惹人厌的妹妹,竟然还有这种气势。
容晚的话毕,整个大厅陷入沉默
一直坐在一旁没开口的秦晴,从容地给自己沏了杯茶,语气平稳的问:“那你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
“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凭方家的能力,退了江外中还没地方读书了不成?”
“容三小姐,我们家小雅年轻气盛,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教好,你能不能——”方雅的母亲陆朵放低姿态。
“不能。”容晚摇头,“你方家要面子,我容家就不要?”
秦晴见状,抿了一口茶,一锤定音:“既然晚晚决定了,你们就回去吧。”
容涛瞧着不论是说话语气,还是说话时的气势,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母女俩,摇头失笑。却也一反刚才对容晚的指责,说道:“鸣生,丑话我可是说在前头了,我们家小幺主意大得很,这事既然她认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容涛的变脸,容晚丝毫不意外。父女之间的默契,听起来很悬乎,她却能感受得到。他不插手不代表不帮自己,反倒是想让她自己做决定,给足了她面子。
傅鸣生虽然脸色不好,对上容涛时,却没有一丝不悦,反倒十分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小晚说的是,小辈的事,我确实不该插手。倒是在小晚面前弄得没脸,让容大哥笑话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碍,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不了,”傅鸣生忙摆手,“你和嫂子刚回家,跟小晚吃个团圆饭不容易。”
“那我就不留你了,有机会再聚。”
“好的好的。”
傅鸣生牵着不情不愿的妻子,走出容家。丁玉薇急道:“哎呀,这事就这么算了?”
傅鸣生横了她一眼,好端端的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