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话语重描着昔日的点点滴滴的情意,初见时的荫动,相处时的你情尔侬,在宁国皇帝的口中如若潺潺的流水娓娓道来。
“那段时日,朝廷中平安无事,后宫中有你母后与明儿母妃陪伴,而且,你母后又怀了身孕,我欢喜不已,将你母后与明儿母妃一起晋封为妃,后来,你出生后,朕赐名磊,且宣告天下,立为太子。”
上官磊剑眉一挑,似想说话却止住话语,若是他身处父皇的位置,他绝对不会轻易立太子。
“磊儿,你想说什么?”宁国皇帝见上官磊神情异样。
“父皇,你不该急于立儿臣为太子。”
“父皇也知道当时心情急切了,可是当时的父皇却不曾想许多,欣喜若狂只想着宁国后继有人,也管不得其他的事情。”宁国皇帝轻叹一声,有些事情只有回想时才能明白。
“父皇,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想许多。”上官磊柔声道:“父皇,儿臣想让你见一个人。”
宁国皇帝愕然,“是谁?”
“胜逾我性命的人。”上官磊扬声道:“**,过来。”
话落,淡黄色帷幄徐徐的掀起,身披雪白狐麾的清波盈盈走出,欠身行礼,“宫女清波见过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狐麾似雪,翩翩起舞,犹如白霜满目陡然出现,宁国皇帝惊讶的睁圆眼睛,一时之间,赫然有些呆愣。
“**。”上官磊急忙上前搂住清波的纤腰,殷殷切切的叮嘱,“小心了。”说时,已经将清波安置在一旁的软椅。
“上官大哥。”望着宁国皇帝看向她的眼神,清波心中顿起反感,下意识,倚向上官磊的怀中,借以躲避宁国皇帝紧迫的眼神。
上官磊诧异清波的投怀送抱,却难掩心中的欢喜,如若溢洪的情意能得到清波的回应,让他忘记一旁的宁国皇帝,伸出猿臂紧搂着清波舍不得放手。
“咳!”
宁国皇帝咳嗽一声,借以表明他的存在,不能否认在初见清波的刹那,他确实感觉心动,但是眼见清波与磊儿彼此情意浓浓的神态,他也只能惋惜的放手,磊儿既然将此女视逾性命,身为他的父皇岂能夺磊儿的性命。
“父皇。”上官磊脸色一红,讪然的松开手臂。
“磊儿,你让朕见她有何意?”
“父皇,儿臣想让清波成为儿臣的太子妃。”上官磊郑重道。
话音未落,一旁的清波立即朗声道:“上官大哥,我不要。”
宁国皇帝一怔,还未答话,就听清波的反对声,顿时惊讶道:“清波,为什么?”
“不想。”简单扼要的两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上官磊惊愕的望着清波,幽幽深邃的瞳眸充满着不解与困惑,低声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上官大哥对她的情意,字字句句听在清波的耳中,刻在她的心扉,可她的心中早已经恐惧情爱,又如何能让她放弃曾经的伤痛来接受上官大哥的情意。
“上官大哥,对不起。”清波低语,她转移视线,避开上官磊脉脉深情咄咄凝视的眸光,望向宁国皇帝。
“皇上,你的心中最珍惜的是谁?”
宁国皇帝意外至极,他没想到清波会提出这个问题,立即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宁国。”
“皇上,我问的是人,不是宁国?”
“这……”宁国皇帝蓦然被清波的话语问的呆愣,他根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个……这个……”明明是很好答复的问题,为何突然之间却难以回答。
“皇上,你可曾有朋友?”清波继续追问。
宁国皇帝哑然无语。
“月灵霜是我的朋友,是我珍惜的朋友,而她却无缘无故被被皇上赐死,皇上,你是否该给一个交待!”
“为了宁国,牺牲无辜在所难免。”
“你……”
“看在磊儿对你的情意上,我不想定你轻蔑圣驾之罪,但是可一不可再,至于月美人之死也是死于将白布小人放至兰亭宫的主事者,有人曾密告,亲眼目睹白布小人上有朕、皇后与柳妃的生辰。”
“皇上,当日我也在场,但我与月灵霜根本不知道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何人,而且皇上、皇后与柳妃的生辰岂是我等所能知道的。”清波深吸一口气,语声哽咽,晶莹剔透的泪珠已经在冰蓝色的眼睛中打转,“月美人初入宫门,尚未得宠,又怎会做出引火烧身之事。”
“朕知,但朕必须赐死。”宁国皇帝沉声道,“你既然说月美人是你的朋友,倒不如查出是谁将白布小人放在兰亭宫中,等你查出来,朕就告诉你是谁密告朕说白布人偶。”顿一顿,继续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也必须答应。”
“什么条件?”清波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你不愿为磊儿的太子妃,朕不勉强,但朕要你伴在磊儿的身边,你愿意否?”
伴在上官大哥的身旁,清波心中一悸,情不自禁的抬头,恰与上官磊脉脉含情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