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剑龙已经告诉了雪狼坐在后面的好处,但是雪狼却并不为所动,他一屁股坐在剑龙腿上,说:“这样的福利留给你,你下去吧!”
剑龙身子一个劲儿往里挤,一边挤一边说:“我这一次就将就将就,和你挤挤坐吧!”
枪神站在下面看了看,也不说话,哼了一声自觉跑到后面,站到车头和油罐之间悬挂柱上。 路风笑了笑,一踩油门,油罐车便离开那被扔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司机,向着前面疾驰而去。
行驶了十几公里后,油罐车室驶进了大街,又前行了一段时间,突然间警铃大作,几百米外的前面又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警车和特警防爆车,所有的车灯一齐照射,映得前面一带如同白昼。因为光线太过刺目,刺得人看不清前面具体的情形。路风眉头一皱,将油罐车缓缓停了下来。剑龙见了,忍不住问:“咱们下去?”
路风摇摇头,说:“不用!”打开车窗,向着后面的枪神喊道,“打开输油管阀门,把油放出去!”
枪神听了,便飞身上了油罐上面,扯下输油管,打开阀门,汽油立刻就流淌了出来,向着路面迅速地蔓延开来。路风向着回归到原来位置上的枪神做了个手势,然后一踩油门,油罐车又向着前面开了过去。枪神则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个纸团以后,把纸团扔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地上的汽油立刻被引燃,大火顿时蔓延了整个路面,浓黑的夜色中,火光映照得这一片比前面的那些车灯还要明亮。随着油罐车车的急速奔驰,油罐车的后面很快地就拉下一条长长的火龙。那火龙直线游动,前进的速度极快,转瞬间就到了了那些警车和防爆车前面。
防爆车后面,黑压压的人群中,一名特警队队长眼睛死死盯着高速开过来的大货车手指死死贴在扳机上,只要大货车一进入有效的射击距离,他就会扣动扳机,将开枪的命令发出去。眼看着油罐车已经到了一百多米的地方,驾驶座上的人都看得清楚了,那特警队长一声狞笑,正要扣动扳机,却突然又看到了轰然而起的大火正潮水一样向着他们这里急速蔓延过来。看着那大火的势头和速度,特警队长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扣着扳机的手指。
特警队长身边的一名特警端着枪迟迟听不见发布射击的命令,忍不住着急地问道:“队长,怎么还不射击?”
那特警队长气呼呼骂道:“八嘎!那是一辆油罐车?要是开枪打爆了,咱们都得死!”
说话间油罐车已经呼啸着到了车队的面前。那特警队长和其他特警队员就看到明亮的灯光下驾驶室里的几个家伙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副驾驶座上的家伙还冲着他们来了几个飞吻。
投鼠忌器,明明端着枪却不敢射击,特警队长和他手下的人看到这种情形可以说要多郁闷有多郁闷,然而路风却并不给他们多少郁闷的时间,油门不但不松,反而一踩到底,油罐车拖着四五百米的火尾巴,轰鸣着向着那些挡在前面的警车和防爆车直直地冲了过去。
大型油罐车自身的重量加上满满一有油罐汽油,不下于一百多吨,加上又是全速行驶,惯性之大十分骇人。就见那些排在前面的警车和防爆车在大货车的冲击下,就像是被推土机推动的沙砾一样,纷纷向两边分散开来。在巨大惯性的挤压之下,那些警车和防爆车被虐待地不是翻车,就是被挤扁。受损较轻的便是车灯烂了,玻璃碎了,严重些的干脆轮胎掉了,车轴断了,还有些索性完全畸变,看不出汽车的形状了。
车辆的周围,端着枪围着的人不下五六百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开枪,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冲,事实上不仅仅是这样,所有的人还都一个劲儿向后退,因为那拖着一条火龙横冲直撞的油罐车带给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强烈了。在它巨大惯性的冲撞之下,他们那些刚才做成的汽车都被虐待得不成样子,更不用说是他们的血肉之躯了。他们当然还担心,油罐车一旦爆炸开来,他们都会被乍得尸骨无存。
让那些人大跌眼镜的还不止这些,当他们拼命后退的时候竟然又看到在车头和油罐之间的悬挂上竟然匪夷所思地还有一个人站在哪里,神情淡然地看着惊慌失措而后退的他们。这时候他们中很多人都有些后悔来执行这次任务了,他们接收到的命令是堵截抓捕逃犯,哪知道这几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一个个全是疯子。开着这样冒着火的油罐车还敢撞车,实在是自杀差不多。后面的那人,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担心油罐爆炸的样子,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竟然像是在散步。
他们这几个家伙看上去都是疯子,又像是来带着那些人一起同归于尽的死神,难怪那些特警们本来想围堵他们,现在却只想远离他们了。油罐车像推土机一样将很多车辆推开以后,又拖着长长的火龙疯狂地前行。漆黑的夜色中,如此之长的火龙实在是蔚为壮观,只不过是在晚上,看到的人并不多;如果是在白天,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眼球。那些完好的警车和防暴车虽然不敢十分靠近,可还是远远地跟着。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头顶又传来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