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路风却又听到了枪声,虽然知道枪声是枪神他们打出的,可也立刻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多年的配合作战以及对危险的第六感应让路风知道自己的身后一定出现了枪手,要不然枪神他们也不会同时开枪。想到这里的路风虽然脚步马上就要接触到游泳池岸,可却在瞬间停住前进,头向后一仰的同时左脚猛踢右脚,身体不但不再向前,反而横着身子向后倒着斜飞。一瞟之下,路风便看到了院子里好房顶上端着冲锋枪的杀手。
路风身体斜飞的同时比大网还要急速地下坠,手上却并没有闲着,将军刺衔在口中,两手同时伸出,鹰爪一般各自抓住了一个被自己踢飞了长刀还没来得及下沉到水面之下的杀手的脖子。路风不等手上的两人反应过来,右臂奋力一振,将手中的杀手向着就要落到自己头上的大网扔去,而左臂同时向背后一翻,将那杀手挡在了自己后背上,他的脚则踩在了另外一名的头上,运力一蹬,将那脚下杀手踩得瞬间就沉入了水底,而他的身子则向着游泳池岸边飞跃而去。
被路风向上抛的杀手身体升高四五米远,顶起了距离水面不远的大网,让网下的空间大了许多。路风身体前冲的同时,背后的杀手开始拼命挣扎,路风手上一用力,只听得咯吱一声脆响,那杀手的脖子便已经被生生握断,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向上帝那儿报到去了,可谓是死不瞑目。而更让杀手死不瞑目的是就在这时候,房顶上和院子里的许多枪手的子弹已经向着他和路风这里扫射了过来。哒哒哒的枪声中,挡在路风背后的杀手的身体上顿时多出了成百上千个血洞,洞眼比筛子绝对少不了多少,死得不能再死了。
路风借助于脚踩杀手的反弹力以及被许多子弹打中背后杀手的推进力,刹那间便到了游泳池岸边,而这时候头顶的大网也落到了距离地面只有半米多一点,再往下一点,就要将路风彻底包裹了里面了。路风一只脚刚一接触岸边,脚踝便斜刺了一磕,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变成横躺,松开后背上死翘翘了杀手,身体车轮般接连翻了几个滚,在大网落到地上只有半尺的时候脸部挨着它滚出了大网的覆盖面,而他身后,则噗噗噗地溅落了不知道多少颗弹头。
身体已经脱离了大网的覆盖范围,路风的身体并没有直起,而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继续打着滚,将一颗颗灼热的子弹抛在了滚动的痕迹之后。七八个翻滚以后,路风已经来到了院墙之下,不过他却依然没有起身,而是双掌猛得一拍地面,凭借地面的反弹横着的身体猛然弹起,炮弹一样飞向了院墙,身体飞起两米来高的时候,他刚才所在地上的位置又落下了无数个弹头。
路风的身体继续升高,零点几秒以后已经到了院墙上面。他大喝一声:“走!”脚尖一蹬墙壁,飞鸟一样向地面飞落下去。和杀手们正激烈交火的枪手他们听得路风的喊声,毫不迟疑,从各自所在的位置跃下,向着路风这里跑了过来。从院子里杀手所在的位置到路风他们所翻越的院墙,至少有三十多米,等他们跑到院墙再翻过去,至少得有十来秒的时间,路风他们早就会不见了踪影。至于房顶上的人赶到,就会更晚了。
花野真衣和细川百合子望着路风大鸟般飞越院墙的身影,又看看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再瞧瞧屋顶上趴着的和游泳池里飘着的,秀目中满是震惊和愤怒,她们怎么也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形下路风竟然还能安然逃脱,同样让她们几乎要气炸肺的是一直到现在,她们死了这么多人,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以后,除了自己送上门来的路风,她们竟然连路风的同伙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有见过。
细川百合子丰满的胸口不停地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她看着脸色铁青的花野真衣,愤怒地问:“咱们还追不追?”
花野真衣银牙紧咬,过了一会儿,才叹息着摇了摇头:“他们有多少人咱们还不知道,贸然追过去只会吃亏!”
细川百合子哪里甘心,咬着牙说:“咱们这样就放他们走了!”
花野真衣摸了一下脑袋,无可奈何地说:“不放他们走还能怎样?”向着爬到墙头上四下里张望的杀手说喊道,“下来吧,不用追了!”
听花野真衣这样说,十几名黑衣人跳下墙头,默不作声地和其他人一起收拾残败的战场。花野真衣捡起被她和细川百合子扔在地上的匕首和剑,将剑递给细川百合子,看了看深邃的夜空,眉头皱了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房间里走去。细川百合子跟在后面,进了房间以后,挥起长剑狠狠地砍向钢琴旁的一张红木茶几,将厚厚的茶几一下子劈成两半,咆哮着喊道:“路风,你这个支那猪,你这个狗杂种,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花野真衣低头看着手中闪着幽幽蓝光的匕首以及锋刃上豆粒大的豁口,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细川百合子风度全失,面色阴沉,银牙紧咬,听花野真衣这样说,接过话,疯狂地喊道:“咱们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花野真衣抬起头,转向脸色狰狞的细川百合子,停了好大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