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很深,无垠的大海风平浪静。然而宁静只不过是它的表象,在大海的深处,看不见的暗流却在汹涌澎湃。浓黑的夜色中,五个身着潜水衣的人水鬼一样钻出了水面,他们悄无声息地爬到了海岛上,把救生衣轻轻抛进了暗流汹涌的大海里,然后各自提着象征着死亡的武器和其它一些要命的东西快速地向着海岛的深处急速行进。
他们的速度极快,即便是在浓黑的树林中,也比正常人在大白天奔跑的速度还要快上很多。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外衣,他们就用这黑夜馈赠的外衣去掩护他们的行动。他们身形敏捷而又悄无声息,在黑色的树林中,就像是一个个飘忽的黑丝的幽灵。在今夜,他们这些黑夜中的幽灵,将要带给一些人生命,也将带给一些人死亡。
急速行进了一段时间以后,前面的机场又出现在了这一伙人面前。为首的路风手一举,所有的人立刻完全静止了下来。黑暗中,路风的眼睛亮如星火,他神色凝重,看了看身后的枪神、剑龙、河马和雪狼,低声说:“枪神、雪狼一个小时以后到地洞口,剑龙、河马直接到机场!”
话音一落,所有的人便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他们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寂静的机场,十来架直升机和两架歼击机静静地停在那里,浓浓的夜色中,雪狼的身影悄悄地潜入到了那些飞机的肚皮底下,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个带有磁性的浓缩炸弹,逐一放在了飞机邮箱下面,良好的磁性把那炸弹紧紧地吸在了飞机的肚皮底下。干净快速地做完了这些动作以后,雪狼又钻到那架失联客机的旁边,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那飞机的门,进入到里面,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从覆盖着的迷彩布下钻出来,狰狞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微笑,然后便幽灵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在另一边,四个高大的油罐安静地矗立着。此时,它们的身边,枪神则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它们身边。他打开袋子,拿出一捆薄塑料管子,接在了出油口处,然后打开了油阀,立刻,一股透明无色的液体便在那透明的管子中欢快地流淌。枪神移动,将管子扯到了百十米外的路上,在管子里的油没有到达出口之前,他又取出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子,将管子的口插进了那袋子里。
很快,那能够盛得下几百升航空油的大袋子便变得鼓鼓涨涨的了。枪神把那已经喝饱了的袋子口扎紧,然后又向着另一个地方跑去,随着他到达一个又一个地点,一个又一个大袋子都像吹气一样变得鼓鼓的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该放袋子的地方也都放满了,枪神把还在汩汩流淌的管子口扎住,嘴角现出残酷的笑容,然后向着预定的地方隐去。
军火库入口处,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分别站立在那两间屋子门前的两侧,警惕地注视着夜色中的动静。自从军火库建成以来,这里一直是这个岛上最寂静的地方。除了偶尔有人来从这里取走一些武器,放回一些武器以为,这里说不清的武器都很少动过。陪伴他们的只有那四名轮换站岗的士兵,然后就是无尽的寂寞。
一直以来,这里很少有人来,和其它时间站岗的士兵一样,今天的四名士兵笔直地站在那里,也相信今天夜里也不会有人来这里。这样的想法在以前也一直都是对的,但是在今天却错了,而且因为这个想法的错误,这四名哨兵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四名哨兵端着半自动冲锋枪,腰杆挺得笔直,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然而就在这时候,两条黑影却突然从房顶上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身后。明亮的灯光下,河马和剑龙的手臂一挥,军刺冰冷的锋芒一一闪而过,两侧哨兵的咽喉便已经被瞬间切断。被切断喉管的两名士兵的身子还笔者地站着没有倒下之际,河马剑龙的手中的军刺又已经轻盈地划出,在另外两名哨兵还没有发出惊呼的刹那间也竟然把他们的脖子一下子切开。两个人在时间和动作上配合默契,简直可以说是到了完美无暇的地步。
这时候,前两名哨兵喉管处的血才汩汩地向外喷出,身子才开始向后倒去。河马和剑龙伸手托住他们的身子,和两外两名哨兵的温热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剑龙掏出万能钥匙,打开了一道暗锁。河马则一刀切下一个尸体上的右手,将那手按在墙壁上的一块液晶屏上,液晶屏变换了三次颜色以后,厚重的电动钢门慢慢向两边打开。
河马剑龙见了,相互看了一眼 ,两人便一齐向洞里走去。打开手电一看,河马兴奋地差一点儿大叫起来,那幽深宽敞的地洞里,一排排、一箱箱、一柜柜全是武器。步枪、冲锋枪、机关枪、火箭筒、迫击炮应有尽有;手雷、炸弹、导弹、燃烧弹、信号弹无所不有。即便在黯淡的夜色中 ,也能够看得见河马满脸兴奋的神情。他看着剑龙,嘿嘿笑道:“这么多好东西,真得好好干才对得起它们!”他看了眼睛同样冒光的剑龙,低声说,“干活!”
关押着孙浩等人地洞入口处的房间旁边,四名哨兵还像以前那样守卫着这里。洞里面又传来孙浩的声音:“报告!我要上卫生间!”
一名守卫打开大门,向着里面不耐烦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