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太医院的院判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太后娘娘,皇上这病症来的猛,微臣等也商讨出几个药方,只是皇上千金龙体,微臣等不敢冒险。”
东太后闻言,眸子一挑,脸色阴沉道:“听你这意思,那药方还有害人性命之效?”
太医院院判忙摇头,并解释道:“不是,只是皇上乃天子,万不能有半分的闪失,所以微臣想,药方是不是先在城中染上疫症的百姓身上试用,若果有奇效,再煎来给皇上服用,方是万全之策。”
东太后听了院判的话,眸神闪了闪,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哀家要皇上无虞,不在乎过程。”
‘不在乎过程’五字一出,那院判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为皇室效力这么多年,他非常明白这五个字的意义,这种心惊肉跳的生活,每天都在进行。虽然心惊,不过他面上倒是不显,只是更为恭敬的垂了头,轻声道:“是,微臣等定会竭尽全力,保皇上无虞。”
“有你这句话,哀家便放心了。”东太后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起身离去。
就在太医们尝试着配出治疗疫症的药方时,东太后见朝事有紧急公务无人处理,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便召了大臣们入宫商讨对策。
文定候接到东太后的眼神暗示,便站出来道:“太后,微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召回皓王,身份上他是亲王,皇上又对他委以重任,朝事皓王比较清楚,在皇上病重期间,由皓王代为监国最为合适。”
文定候此话一出,一旁的姜丞相与姜清乾双双微皱起了眉头。而夏候琳的舅舅,文华阁大学士高宣,也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他双眸下意识往姜丞相那边看去,毫不意外的在姜丞相的眼中看见疑虑。看来不仅仅是他认为这事有古怪,就是姜丞相也瞧出了不对。
文定候这话得到众多大臣的赞同,却见东太后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这朝堂上的事情,哀有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大家都赞同,想必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皓王的联络方式哀家不知道,这事恐怕还得请了西太后来。”
“清乾,这段日子,你与皓王可有联系。”在听了东太后的话后,姜丞相心内一惊,他未有所动,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身旁的姜清乾道。
经姜丞相这样一问,姜清乾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东方皓失联许久,起初他一心扑在怀孕的谢婉娉身上,加之又有天机山庄的高手暗中保护,他也不曾担心东方皓和夏候琳两人会遇上什么危险,如今听了姜丞相的话,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无需姜清乾多说什么,姜丞相只从儿子的神色中,已看出端倪,心内道了一声晚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不少大臣已开口赞同东太后的提议,而东太后也派了内侍前去养宁殿请西太后过来。
约抹等了两刻钟的样子,西太后匆匆而来,东太后早已命人在身旁置了座,待西太后在身旁坐下,东太后才亲切的笑道:“妹妹,皇帝病的这几日,堆积了不少紧急公文,刚才哀家与众卿商量着由皓儿暂代监国一职,代替皇帝处理政务,只是皓儿日前已离开皇都,哀家不知道如何联络他,不过你这个生母必定是有法子的,所以才派人请了你来。”
西太后没想到自己一来,被问到的是就东方皓的下落,她一时掩饰不及,眸底闪过一抹慌乱。当初东方皓中毒的事情,她是瞒着的,除了她和晁帝知道,再无旁人,这会被突然问及,于她而言是始料未及的。如今牵扯到国家大事,她若再隐瞒,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才艰难的开口道:“皓儿和静好离开皇都是假的,皓儿中了毒,哀家怕消息走漏引起恐慌,与皇帝商量后,将消息隐瞒了下来,这会儿皓儿仍在哀家的寝宫中昏迷未醒。”
西太后此话一出,姜丞相眸底闪过一抹锐芒,一切早在东太后的掌握中,接下来,她会如何做,是趁机掌控朝堂,还是有别的打算?
“即然如此,朝事暂时由姜相和文定候一起栽夺吧,至于皓儿所中之毒,如今可有眉目了,还有静好因何离开皇都?”东太后并未在些事情犹豫不决,径自指定了暂管朝事的大臣,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夏候琳和东方皓的身上。
“天机山庄的神医已查出皓儿所中之毒,解药需要火龙山极为珍贵的金龙草,静儿离开皇都,是亲自前往火龙山采草药,只是这一去十几日了,没有半点消息传回,不知路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提到夏候琳,西太后的镇定再也崩不住,她神情惶恐的开口道。
也不怪西太后会惶恐,那神医配的药,只能压制东方皓体内的毒一个月,这眼看半个月过去,西太后怎么可能不着急,不担心。
“知道静好去了那里,这事就好办了,哀家立刻派人前往火龙山寻找静好。”东太后松了口气,故意装做关切的样子对西太后复又道:“妹妹你也不用着急,即将年关,一连下了几场大雪,不利于出行,静好在路上有所耽搁也是正常的,她身边有天机山庄的高手保护,应该不会出事。”
东太后安抚了西太后几句,便转首对姜清乾道:“清乾,你与静好熟识,这去火龙山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