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公孙滢,只见她笑呤呤的步入玉晶阁,看了看东方明珠,最后美眸一转,定在一脸淡漠的北堂尘身上,笑语嫣然道:“尘王,这大半夜的,您身为北越的亲王,似乎不该与东汉的七公主在这里出现!”
东方明珠毕竟经历过一些事情,初见到公孙滢时,她的眸底是闪过慌乱的情绪,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而北堂尘经历的风雨,比两个女子多了去,自公孙滢出现,他一直表现的很镇定,那怕这一刻,公孙滢不显山不露水的质问,他的情绪未有半分的变化。
“本王若不想让你知道与七公主密会,你以为你还能平平安安的跟到这里?”薄唇一勾,北堂尘不屑的开口道,而他此言一出,东方明珠和公孙滢齐齐色变,两人均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堂尘。
灯光下,男子的面色沉着冷静,漆黑眸子幽深如潭,叫人看不清,摸不透。他身形高大挺拔,一袭黑色龙纹锦服加身,合身的剪栽,金线龙纹绣在灯光下,极是耀眼,令男子贵不可言的气质更显突出。他缓缓踱步,在靠近门的位置坐下,理顺了衣摆上的褶皱后,才开口道:“公孙小姐,本王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失信于你公孙家,至于本王与七公主之间,你还没有资格过问,而且你公孙家与东太后,原本就是盟友,不是吗?”
公孙滢听了这话,心中已然清楚,北堂尘与东方明珠之间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成为盟友,虽然对于北堂尘与东方明珠结盟的事情心中不痛快,不过自己的处境过于被动,此刻与他斤斤计较,不但争不来半点好处,还会惹怒北堂尘,既然是不讨好的事情,她又不笨,没必要去沾。
思及此,公孙滢已然压下心头的不痛快,语气尽量的平和道:“我自然相信尘王的,即然尘王现在有事与七公主谈,我先告退,改日再找尘王详谈。”
“你也不必回避,你公孙家与东太后本就是盟友,加之我们三人如今有共同的敌人,所谈的内容,也都是与那人有关,即然如此,何不三人齐力!”见公孙滢做势要离开,北堂尘不急不徐的开口道。
他提出这个建议,东方明珠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悦,为的是北堂尘的独断专行,即便三人合作,也该先问问她的意见,可他直接将自己当作空气,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相较于东方明珠的不悦,公孙滢脸上流露出的却是震惊,她不相信北堂尘白天才承认心仪夏候琳,晚上就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心仪的女子是他的敌人,还要联合旁人一起对付她,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夏候琳太过狡猾,其身后的势力又过于庞大,想要得到她,就必须先毁了她,当她一无所有时,她就如漂在水面的落叶,只能随波逐流。”看出公孙滢心中的疑问,北堂尘也不掖着也不藏着,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公孙滢与东方明珠听了北堂尘的话,两人终于露出同样的神色,那是做为女子在听到如此绝情的话后,所表现了来的震惊及些微的畏惧。对待心仪的女子都能如此的绝情,那毫无感情的陌生人只怕下场更惨,当然两人心中都有庆幸,庆幸与北堂尘是盟友而非敌人。
两个少女都定了定了心思,这时东方明珠看了眼公孙滢,轻声道:“我从夏候琳那里得知,她对公孙小姐和妤贵妃似乎特别的关注,当然也不排除她是为了诱导我,而故意为之。”
公孙滢闻言,却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侧首看着北堂尘道:“尘王,我这里有一个人,或许能帮你心愿得成。”
就这样被无视,东方明珠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接着听到公孙滢的话,她顿时也忘了着恼,当得知公孙滢手中有对付夏候琳的有利棋子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北堂尘的反应,其实对于北堂尘之前的一些说辞,她并不是完全相信的。
北堂尘在听了公孙滢的话后,俊脸上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道:“是什么人,夏候琳的过去我早派人调查的一清二楚,你不要告诉我,你手中的这个人,知道夏候琳一切的事情!”
看着北堂尘兴味的笑容里,藏了一丝不屑,公孙滢顿时怔住了,她没料到,北堂尘胡言乱语的,竟说到重点上了。
将公孙滢的神情看在眼里,北堂尘心内一惊,面上玩味的笑容不减,不过那丝不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慎重,“看来是真有这样一号人,如此那就更好了,那我与七公主是不是可以见一见那人?”
“这是自然。”公孙滢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回了北堂尘一句,美眸流转,看向身侧道:“巧织,你跟尘王和东汉东公主好好说道说道夏候琳的事情。”
这时,便见一个身着浅绿丫环服,容貌清秀的婢女应声出列,她并不急着开口,而是先向北堂尘和东方明珠行了一礼。
“你是东汉人?”北堂尘并没有急着问关于夏候琳的事情,第一句问话,是这女子的身份。
巧织很懂规矩,北堂尘未叫她抬头,她便始终垂着头,听到北堂尘的问话,轻声回话道:“奴婢的确是东汉人,三年前随家人移居北越,后来父母先后去世,奴婢无依无靠,卖身进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