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乐颜闻言,不禁想起玲珑说的神秘递信来的男子,他的信中便提到自己的相公在云城欢乐谷与一民女的一段露水姻缘,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但想到要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便是再大度的女人,心中依然会忍不住发酸吧!
此时两人已进入屋中,东方炎体贴的扶着耿乐颜坐下,又让屋里的婢女沏茶,将点心摆上盘,吩咐完这些,才在耿乐颜身边坐下。
耿乐颜将东方炎的行为看在眼中,心中极是感动,成婚也有三载,他对她始终体贴关怀,虽然他无大的才智,但对她好,如此她已是满足。
“世子,再跟我说说云城的那个欢乐谷吧!”耿乐颜突然开口道,脸上表现出的是对欢乐谷的向往。
“郡主是不是很想去那欢乐谷玩上几天,等我得空了,跟父王禀明一声,就带郡主去。”东方炎并没发觉耿乐颜的试探,兴高采烈的说道,语毕又似想到什么,复又道:“上次来去太匆忙,只在欢乐谷停留了两天,山中探险还没体验过,听刘凯说,山中探险也很好玩。”
“只停留了两天,可刘凯却说你们在欢乐谷停留了三天,世子是不是记错了。”耿乐颜心下微讶,面上却是一副玩笑的模样笑道。
“不会记错,确实是两天,我们是六月初去的云城,办完事情后,恰逢刘伯母说要去欢乐谷玩玩,我便与刘凯随伯母一起去的欢乐谷,在那里住了一晚,次日在欢乐谷吃过午饭便起启程回云城了。”东方炎想了想,非常确定的开口道,那模样不似撒谎。
“看来是刘凯记错了,原以为他才学过人,没想到这记忆力还不如世子。”耿乐颜打趣的笑道,不过心中却有了新的计较。
“当时我也为这事取笑过他,他还说人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他也只是偶尔糊涂一次罢了。”东方炎不以为意的笑着解释道。
耿乐颜闻言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玲珑吩咐道:“我前几日得了一匹蜀锦,那颜色我不适合穿,你拿去送给阮侧妃吧,不能总在她那里白拿点心,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去。”玲珑机灵的应了声,行了礼便退出屋子,去办耿乐颜吩咐的事情去了。
玲珑办事速度很快,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回转,并转达了阮侧妃的感谢,耿乐颜不过是笑了笑,继续整理手中的书。一旁东方炎在看书,玲珑即便心中有话,也不敢随意的说出口,只能暂且先憋在心里。
傍晚的时候,耿乐颜带着玲珑回了一趟娘家,再离开时,玲珑手中抱了两匹蜀锦,看那成色只适合年长的人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准备孝敬家中长辈的。
耿乐颜带着玲珑回到王府,回自己院子时,在花园遇上散步的阮侧妃。阮侧妃瞟了眼玲珑手中的布,明了的笑道:“下午世子妃送去的蜀锦我不该收的,那应该是世子妃准备下,要孝敬王妃娘娘的吧!”
耿乐颜并未因遇上阮侧妃的话而露窘迫之态,只浅笑道:“原本是打算送给母妃的,后来发现颜色不适合母妃,原是想送给阮侧妃的,恰巧母妃离府,这几日忙府上的事情,就把这事给忘了,下午世子提醒我,说我总拿阮侧妃的点心,应该回礼才对,这才想起原是要送蜀锦给阮侧妃的,便让玲珑给你送了去。”
“原来如此,蜀锦的颜色我很喜欢,你有心了。”阮侧妃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耿乐颜与阮侧妃客气了几句,便带着玲珑回自己院子去了。次日用罢早膳,王府的婆子来回事,耿乐颜这一忙便一个时辰过去。巳时过半时,王府管家来报,夏候琳拜访,因没有依例递上拜贴,被门房拦在了大门外,管家是来请示该如何处理此事的。
“快将人请去花厅。”耿乐颜急急的吩咐了一句,回内室换了身衣服,便带着玲珑急急的往花厅去了。
王府花厅里,夏候琳神色如常的用着茶水,并未因为被门房阻挡而心生不悦或者尴尬,朱雀与夏歌侍立在她的身后,前者面无表情,后者神情仍然有些岔岔不平。
一杯茶用完,等来的不是耿乐颜而是阮侧妃,看着眼前年约四十,却依然风姿绰约,无任何岁月痕迹留在脸上的女子,夏候琳坦然一笑,起身行礼道:“见过阮侧妃。”
“夏候小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阮侧妃上前虚扶了一把,请夏候琳入座,并解释道:“我听闻夏候小姐来了府上,便匆匆赶来,世子妃年青,怕有招呼不周的地方,我身为长辈,总要帮衬着些才好。”
阮侧妃的话音才落,耿乐颜带着玲珑匆匆赶来,见阮侧妃在,当即一怔,随后神色自若的上前向阮侧妃见了一礼,然后回身看着夏候琳,微笑道:“早就听闻过夏候小姐的诸多事迹,今日得以相见,真是无上荣幸。”
“夏候琳不过贫门长大而已,当不起世子妃如此高看。”夏候琳脸上依然带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无端端的带着刺,刺的人特别的不舒服。
耿乐颜脸上的笑容被话中刺,刺的一僵,不过片刻又恢复笑容,颇有些不解的开口道:“夏候小姐,我是否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得罪了夏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