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机舱里,肖恩体贴地照顾着丘。
丘喝了点甜水,感觉体力又恢复了一些。
航班飞了二十分钟,机舱里很安静。
肖恩看看没人注意自己,悄悄凑近丘的耳边:“咱们上班时间出来玩这事让人知道了不好,你想想要是再说又出来玩又跟人打架还被打伤了,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我怕大家都要受处分。”
“哦,是啊。”丘。
“等会去了医院你想想怎么说,最好别说实话。”肖恩又加了一句。
“哦。”丘点点头。幸亏有肖恩提醒,不然自己只怕又要惹出一大堆麻烦。
“那个头套给我帮你拿着吧,别让人看到。”肖恩说着拿过丘丢在椅兜里的头套放进自己的背包。
“我去洗洗。”丘站起来,去飞艇上的盥洗室洗了把脸,用手梳梳头发,又扯了张纸巾把衣服上明显的土擦了擦。收拾完了,回到座位上,整个人看起来除了下巴上的一块淤青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丘,你怎么样?”库帕问丘。
“我好多了,不用去医院了。”丘笑着说。
“你等等。”肖恩起身去找飞艇服务员,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小瓶外伤喷剂过来。
外伤喷剂可以消炎止痛,同时也用像粉底液一样覆盖皮肤表面的淤青。
都弄好了之后,也快到站了。
“丘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阿莫尔不放心地问。“你要不是不去医院我就把小飞艇开走了。”
“你走吧,我不用。”丘。
下了飞艇,大家各奔东西。肖恩陪丘回宿舍。
进到屋里,肖恩不动声色地问:“你现在还能想起那几个人的特征吗?”
丘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吗?”肖恩问。
“嗯……”丘不置可否。
“那还真不好办。”肖恩有些遗憾似的叹口气。双肩慢慢松弛下来。但是丘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就让他刚刚放松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我虽然没看见他们的模样,但是有人看到他们了。”丘说。
“谁?”肖恩腾地一下弹直身子,警惕地注视着丘。
“嗯……一个中年男人。他过来拍门,就是喊了几声,那几个人才跑的。”丘说。
“那你认识那个人吗?”肖恩追问。
丘摇摇头。“我忘了问,他,他,好像是个司机吧。”
“司机?”肖恩。
“嗯。就是觉得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丘一下也想不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肖恩拿起背包跟丘告别。
丘送他出去,然后自己脱衣服洗澡。
军部这边的生活条件要比繁朵星不知道好多少倍,宿舍都是单人间的公寓,虽然不大,但很舒服。
丘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照照,看见自己身上这里青那里紫,姹紫嫣红跟西瓜似的。小心地用手挨个摸摸,不是肿的就是破的,痛得直呲牙。
勉强洗了个冷水澡,擦干净出来。正好听到有人敲门,丘以为是肖恩或者库帕来看他,也没多想,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喊声“来了”就来开门。
等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时,丘惊得差点把毛巾给掉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愠怒的霍克上校,而上校身后站着不敢出声的李中林。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丘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出去玩被打的事曝光了。
“上校,您找我?”丘心虚地问。顺便用目光询问李中林。
“当然是找你,不找你我敲你的门干什么!”胖老头一脸不爽。“你们这一组是怎么回事,一群人提早下课也不回来上班。通讯器也不开,人影也不见,你这个副组长是怎么当的?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说着话,霍克老头大踏步走进丘的公寓。
丘的房间家徒四壁,一点点违规的美女海报烟蒂酒瓶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霍克想借题发挥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最后只好把目光落回到丘的身上,这仔细一看不要紧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这是怎么搞的?连你都跟人打架去了?”霍克不敢置信地瞪着丘身上的各种痕迹。
“长官,我没有。”丘恨不得找桶漆把自己从上到下给刷了。
“没打架怎么弄成这样,你以为我是瞎子吗?”霍克老头生气地说。
“长官,长官,”李中林实在看不下去了,跳出来替丘解围。“他是不小心摔的。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摔的?”霍克半信半疑。“好端端的怎么滚下去的?”
“呃,就是研究院门口的台阶不是高么,他,他的通讯器先掉地上了,他去捡,一下没站稳就摔下去了。我们没能及时回来就是因为我们陪他去看医生了,他还算不错,只是摔青了没摔断脖子什么的……”李中林编故事一套一套的,而且还越说越顺,越说越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