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小,这下更是只剩一条缝了。
“说吧,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同伙都有谁,你们是受谁指示来鼎盛捣乱的。”凌晓阳看着他,神色间带着冰冷的嘲讽。
小胖子的牙齿被打松了,说话颇有几分不利落:“我叫贺紫杉,我什么都不不知道,是我同学找我,说有个挣钱的生意,问我愿不愿意做,我一听有钱赚,就跟着他们入伙了。”
“然后呢?”凌晓阳神色不动,语气却更冷了两分。
“然后,然后他们就培训了我两个星期。教我使用那个像手机一样的激光扫描仪……呜呜……那个鞋子里,有个震动装置。每次他们都能利用电脑精准的计算出白色小球停止的位置,然后,我鞋底的震动装置就会发出相应的信号,三长两短,就是三十二,一长两短,就是十二,差不多就是这样,各位哥哥姐姐,我只是个顶缸的,我不过是图他们给我的几万块,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胖子说的,哭的好不凄惨。
凌晓阳轻笑着,这帮人,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连爱因斯坦都说想要在轮盘赌上作弊,除非是上帝下凡。结果上帝没下来,一个精密的扫描仪器外加一个精心编制的电脑程序就给解决了。这手段,当真媲美零零七了。
“那你们每次都能压中吗?”凌晓阳好奇的这一点。
小胖子摇了摇头:“不,激光扫描仪只能计算出白色小球的运行轨迹以及它停止范围的概率。所以,这个仪器也只是把压中的概率由三十七分之一提高到了六分之一。所以我每次压得时候,只要在那个范围内多下注,总是能赢的。”
“哦,原来如此。”凌晓阳点了点头,明亮的灯光背后,她水润的眸子里泛着寒冷逼人的光。
与此同时,在澳门一条十分简陋的小巷子里,有一伙人正聚集在那里。潮湿斑驳的墙壁上光秃秃一片,屋子里还泛着淡淡的霉味。
其中五个人手中都点着香烟或者雪茄,气氛沉重的就好像屋外沉甸甸的天空,随时会有暴雨倾盆而下。
“他妈的!小胖到现在都没出来,一定是被赌场的人扣了!”一个高瘦男人猛地将手中的烟头扔掉。过于沉闷压抑的氛围让他承受不住,第一个选择了爆发。
一直在赌场夸张吹牌的那个大胖子坐在当中,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个烧了一半的雪茄:“这是早晚的事,就冲咱们这么嚣张,被人家赌场抓住是迟早的事。”
胖子的身边坐着那个颓废的酒鬼,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瓶子中的酒,眼神涣散,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得。醉生梦死,不过如此,而他的名字,恰巧就叫做梦生。
“梦生,你别光是喝酒啊,你倒是说句话!”大胖子拍了一下酒鬼的大腿。
酒鬼醉醺醺的一笑:“我无所谓,只要有酒就行,具体怎么办,你们商量。”
“不用担心。”一身红装的女人突然开口。
屋内的十几个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红姐,您说现在怎么办?”
女人红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而后笃定的道:“不会出事的。等赢够了10个亿,咱们就撤!到时候再有那边给的5个亿,足够咱们逍遥自在的了。半个月吧,再坚持半个月,只要不让赌场的人抓住把柄,他们就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女人担忧道:“红姐,咱们就不能现在撤吗?咱们这几波人,交情不深,不过是您临时给捏到一起的。我们也不知道您背后那位主顾到底是谁。但是这笔生意,我们真的不想做下去了。万一被赌场的人抓住,那我们这辈子,可就完了。”
被称作红姐的女人冷冷一笑:“现在害怕了?怎么当初拿钱的时候那么痛快呢?实话告诉你,现在想脱身,晚了!”
“你!殷红,你别以为我们怕你。我知道你和鼎盛的总经理李响有交情,我也知道他是看在曾经的情面上故意对你手下留情。可是他对你讲情面不一定对我们都讲啊!如果他就这样任由赌场一直输钱,那他在道上也不用混了,依我看,小胖就是他抓去交差的!到了最后,恐怕除了你,我们都得折进去!”矮个子女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爆发一般的将这些都喊了出来。她一边喊,一边神经质的哭,显然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她自小在赌场长大,自然知道赌场如何对待那些出老千的人,剜眼剁手,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啊,她小时候就曾经亲眼见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