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门瞬间风起云涌!
台上之从心里均有变动,却各个不动声色,不知在等着什么!
皇城之上,乱动不安!
城台下之,血液横流!
阳光忽然间暗淡下来……被云彩摭住了光芒,南门处有着一种灰蒙蒙的肃杀庄重之感!
随着慕容七夜的一声令下,台下待命的禁卫军,抽出长剑,动手!
然,此时那个一直看好戏的帝王终于发话了!
“慢着!”
他负手而立,青丝飞扬,站在高台之下,深眸只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堤拉泽,随后目光又缓慢的移到了慕容七夜的脸上来:“七弟已然拭母,莫非还想要让她死后残缺?何不给她一个全尸!”
慕容七夜毫不退让,目光坚定,“皇上若是不想让她死,刚才便已出手!臣弟打了她一掌,岂不是正合你意?”
犹豫他们几人在上,且坐得位置也近!
在堤拉泽扑向慕容燕昊时,慕容予的位置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以他的身手,想要挡住堤拉泽,简直轻而易举!
慕容予若有似无的笑着,负在身后的手紧握着,骨节处已泛白!
“七弟说笑了……”他道,突然话锋一转,“若今日朕偏不让你动她呢?”
“呜呜呜呜呜……”突然空中传来一个苍老的撕吼声,声音似是敲打碎掉的瓷盆,难听至极!他连叫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强,好像在阻止什么,又像是想引起某某人的注意!
慕容七夜没有回慕容予的话,思绪打乱,他寻声望去……不禁一怔!
行刑台上绑着一人,双手朝上绑着吊在半空中,双脚离地!穿着一身囚衣,衣服很乱。而他的这个人却也是……狼狈到极至!脸色如死一般白,毫无血色,面黄饥瘦,瘦得那眼珠子像是随时要崩出来一般!
他依旧在撕吼,从喉头里迸出来的嘶呜!然后一张嘴却只能那样啊啊的叫着……
他,没有舌头!
“啊……”慕容七茉吓到了,身子直缩。守在慕容燕昊身边治疗伤口的慕容白立刻过去安抚她!
官霓纤抱着于妈,心思沉痛……本没打算要看,却听到慕容七茉的惊呼声,方才回头。
吊在行刑台上的人是谁?
怎么如此……熟悉……
呼吸渐竭!
搂住于妈的手慢慢地无力起来,于妈滑下去她却不知道……站起来,想要走到行刑台上去,却发现不能,两人处的位置不同。对啊,她怎么忘了……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本来就是用来观看处罚犯人时的观望台。
那是父亲么?
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她隔空望着他,上官洪亮也看着她,老眸泪水凝聚,唇角却是温和的笑着……有慈爱有歉意,以及一些复杂的表情。
唇张了又张,一个父亲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蓦然觉得喉头发疼,舌根子处疼能难忍,就像她也感受到了切掉舌头时,那撕心裂肺的疼!
忽然间有个温和的声音说了句,“那是……上官大将军么?”
刹那间,似有千军万马涌来!
她如发狂一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夺了罗刹手里的剑,指着慕容予的胸膛,戾声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是答应过!你的承诺呢?”她已然接近歇思底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充了血般,赤红狰狞!
慕容予没动,只是青风吹着他的发尾,在明黄色的衣服上,轻轻的摇摆……
一张俊隽的脸,有着鬼斧神工的俊郎,那眸如一片无浪的大海平面,平静的可怕!
那黝黑的眸子从胸前的剑上,慢慢的……慢慢的移到她的脸上去。看着她憎恨的脸色,恼怒的黑眸……
慕容予突然就那么笑起来……
声音悦耳,却又极为的讽刺!
官霓纤咬着唇,全身抑不住的发抖!
她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慕容予这样,拿剑相对!
也从没这么恨过他!
“你不是也没完成……我交给你的事么?”慕容予在笑中说道,受未全好,这样一笑脸色更白了几分,印着黄袍有如簿纸般透明而目!
“你!”官霓纤张口结舌,却是这样!
手里的剑颤了颤……正是这刹那间,慕容予突然出手单掌劈开了她的剑,身形如鬼魅一般,拽过了她的身子,足尖一点,转眼间便已到了行刑台!
官霓纤一惊,剑还在手里,想动却是不能!
身后有人跟来,慕容白!
“你放了她,二哥你想干什么?”慕容白道!
慕容予把官霓纤锁在行刑台的角落里,青丝如一根根割喉头的丝线,被风吹打在官霓纤的脸上,疼!
他轻笑,“八弟如此急是做什么?莫非是因为……愧疚么?”
行刑台与观望台相隔得不远,所以这边说什么,那边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官霓纤背对着观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