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颈后插进去,一直梳到腰后,就像梳头发一样……然而这梳得却是肉!
这一梳下去,皮开肉绽,通可见骨,不死也去大半条命了!
“动手!”堤拉泽冷道,气势如虹!
那些人二话不说,自然听命。拽开官霓纤的衣服,冰凉刺骨的铁锥刺入她的颈肉!
疼,刹那间!
但接着而来的却是一点点钻心骨的疼痛……就像有一个细丝穿在你全身的各角落,疼痛慢慢渗来……
“唔……”她闷哼一声,抬眸看向堤拉泽,唇角处那满满的得意之色……
她攒紧了拳头,不行,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得想个法子……
官霓纤,你就该死!
堤拉泽阴狠的笑着,大有不整死她不罢休的念头!
“住手!”一道冷呵传来,天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官霓纤爬在地上,背上疼得刺骨,她微眯着眼睛,看到他……白得不尘不杂的鞋子,以及雪白的衣摆……
堤拉泽也是一愣,他怎么会来?
他的身后,跟着何笑,一言不苟的何笑。
慕容七夜看也没看堤拉泽一眼,走过来推开两名狱卒,他们见是新封的景荣王爷,自然也不敢反抗。退离时,何笑挡在他们的前面,一幅保护的姿态。
官霓纤像是感觉做梦一样……
几日不见,事情发生了大转变。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慕容七夜看到她背上渗出来的血时,指间一抽,眸色乍寒!
他看向那两个狱卒……那眸似是逮到猎物的狼,幽幽之光,只等着把他们一口吃掉!
那两人在这天牢里,什么酷刑没见过……胆子自然也大,但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依旧缩了一下,跪下请安。
“叩见王爷!”
慕容七夜没理,扶起她……手摸到官霓纤的胳膊时,官霓纤竟然自己起来了……
那修长的指间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
“皇儿,这是干什么呢?先皇已经下令,休了她!她如今已然不是你的王妃,莫非……”堤拉泽淡道,那双蓝眸总是不由自主的望慕容七夜看去……
她无法忽视他,因为他也有一双沁人的蓝眸。
官霓纤心里微微有些变动,先皇下令……休了她?
转念一想,又如何呢?
先前在七王府里时,她被那医生设计假孕时,慕容七夜不就已经说休了她么?
只是她……厚脸皮,缠着他而已。
想不到他会来……刚刚他是想扶自己起来么?景荣王爷,何必假心假意的?
她讽刺的笑着,眸里却是一片悲凉之色!
“母后,这天牢恐怕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慕容七夜不咸不淡的道,然而他可没有忽略到刚刚她眼角划过的神色……那深不见底的蓝眸有片刻间的失神……
“哀家来……看看狭持哀家的犯人,亲自审问一番,有何不可?”
那簿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来,讥笑道:“母后莫不是在后宫呆久了,不知这规矩么?纵是审犯人,那也宗人俯的事。何时轮到太后亲自来审了?”字字扣心,语态阴凉!
他就这么站着,居高临下,气质不凡!
一身白衣,似一片荒垠的雪地,冰冷却惊艳。
让这阴尘尘的天牢,都变得明亮起来……
堤拉泽脸色微变,嘴角有些抽蓄!
“哀家贵为太后,先皇病重常年卧床不起,新皇帝刚登基不到五年,哀家前来视查一下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这官氏在哀家生宴上刺杀,又下毒谋害。如今,哀家又为何不能来?”堤拉泽一字一句的道,她也深知如今的慕容七夜是想要还手了!而且今日必然不能整治官霓纤!
谁都明白,官霓纤的那些举动,纵是诛她九秘也不为过!
而且慕容七夜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但是那天就在堤拉泽以为慕容七夜会一败涂地的时候,慕容燕昊竟然出现了。
他当场宣了旨意,休了官氏打入大牢,择日处死!
休她……这也就意识着与慕容七夜没有关系了……
而且众臣都知,先后慕容弱昊身体不适,腿疾缠身,已不理政事!且不见臣子,病入膏黄!已无可救!有些臣子已经十来年没有见过皇上了……前面日子,更是传言先皇驾崩!
而那天……
慕容燕昊却被人抬着来,面色虽然苍白,但神韵却也看不出是病不可救的地步。
且那是慕容七夜命人抬出来,美名其日,给太后祝寿……
结果呢?
一旨令下,太后堤拉泽被打入冷宫!
然,谁也没想到四天后,堤拉泽竟从冷宫里安然无恙的出来!
这些变化来得太快……包括慕容七夜能位居皇宫,人称景荣王爷!
管理朝政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