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不能证明什么,可要是母嫔妃心里没鬼,怎么会撒谎。
难道母嫔那天派心腹甚至亲自去过凤藻宫,想法子与皇后暗中见过面?那刀也是她给皇后的?
他意识到,这才是她告诉自己皇后之死的真实意思,她想让自己知道,母嫔心里兴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自幼离宫,跟赫连氏相处时间不算长,可在自己印象中,母亲这人,别说对着蒋皇后大气儿不敢喘,就算对着韦贵妃之流,也是一忍再忍,纵是被人践踏到头上也不敢反抗。
其实,母嫔一直暗中知道高骏并没回国,且让高骏挟持徐天奎儿子,威胁徐天奎指证韦绍辉,又写奏折揭发韦贵妃的那次,已经让他对母嫔改观了。
只是他还没这么惊奇,只当母嫔被逼到角落,终是奋起反抗。
可是——蒋皇后那么个心高气傲的,能被一个人塞了刀子,然后被说服到自尽,不管这人用的办法是威胁,还是劝服,都让人背后发凉。
若是个本来就狠戾的人,倒也罢了,现在这个人,竟然很有可能是他素来怯懦不争的母亲。
云菀沁见他脸色尚平静,好像并不意外,继续说道:“今天宫里捉到给皇后刀的宫女了,说是凤藻宫的,本来倒也没什么。却刚好是我问过蓝亭后,人就被捉到了,又刚好是我来萃茗殿时,母嫔让我第一时间知道,见我多问几句,似是很不喜。我只怕……”蓝亭和赫连氏,一唱一和,看似没什么,在她看来,却又觉得痕迹太重,好像是特意打消她的疑虑,告诉她,这事的主犯都找到了,就别继续多追究了。
夏侯世廷意会,递刀之人被捉,是个幌子。案子的终结,掩盖住了真正的主谋。
这个宫女若只是个障眼法,幕后的安排,十之八九就是那个主谋,到了这一步,已经能基本肯定,便是他的生母。
他也清楚了,云菀沁刚刚所说的母嫔记恨上她,正是因为此事。
他眉眼温和:“你一开始,就不该去问蓝亭母嫔初三那日有没出门。”
云菀沁知道,他这话并不是指责自己,而是怕自己今后与赫连氏相处起来辛苦,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皇后说毒杀你的另有其人,我就觉得这个宫里还有居心叵测的人,兴许是猜疑了几天,看什么都有些疑神疑鬼。”
他轻笑:“她说不是她下的毒,你就信了?蒋氏这人一生所做的事,全为了叫父皇其他女人和子嗣不好过,死前放个话让你不心安,让本王疑神疑鬼,算什么。”
他这话,跟妙儿考虑的如出一辙。云菀沁也没多说什么了。
考虑不多时,他托住她下颌,温和道:“无论如何,匕首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再在母嫔那边多提了,母嫔以后就算再试探你,你扯开话题就行。”若母嫔真是个居心深不可测的人,昨日既能弄垮韦贵妃和蒋皇后,明日再去害她,只怕也并不会喘气。
云菀沁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更不说还是婆婆的事,便是赫连氏真的是个双面人,只要不祸害自己,又何必跟她搞僵关系,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做,只是自己参与了蒋氏之死这件事,又好像被个无形的推力,被一步步牵扯到这件事,也是没法子,哪里又知道赫连氏核子里竟另有一套?
她点点头:“嗯。”
夏侯世廷见她难得的听自己话,笑:“怎么,还是有个能叫你害怕的人?”
“我是怕影响了你跟母嫔的关系,罢了,这事我也不管了,免得还说我是个喜欢传话的长舌妇。”她扒开他的手,努了一下樱唇。
他看她唇瓣鲜粉嫣红,只恨不得再匍上去,将这枚汁液丰足的樱果嫩肉搅进嘴里吞吃入腹,品个酣畅淋漓。
只当成了亲以后经常看见她,会习惯一些,没想到成婚后这反应更严重,就是看不够她,便是她的一笑一嗔一怒,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气血翻腾个浪花。
半晌,他稳住了心神,又抓住她手:“走吧,时辰不早了。这会儿刚好,父皇该正用完膳。”
打了半天岔,还没忘记正事。云菀沁脚根扎地儿,还是没走。
他狐疑看她。
她瞳仁如清澈湖水,波光微漾,双臂挂在他脖子上:“怎么,多个侧妃给你端茶送水暖被窝,不是很好么。”
她的声音仿若一条糖丝子,尾音还打了个转儿,勾在人心坎上,黏着扒都扒不下来。
他呼吸灼热,脑子一懵,昏了头,双掌往下滑去,兜住她腰身下的饱满,往上一颠,生生抱了起来。
云菀沁见他喉结一滚,声音发了沙哑,语气恨恨:“别在这里挑逗本王,不然本王不确定能等到明天你出宫……”
她做了什么又成挑逗了?这男人,脑子里怎么没别的事儿啊。
她脸色一烫,将他胸口一推,免得沾了他身上的火星子:“母嫔说的对,你这会儿不能求情。”
“你说真的?”男人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就好像要纳妃的是她,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