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方才,准备离开满芳楼之前,就特意悄声吩咐他准备好小厮的衣物,还有把马车停到别的地方去。
他当时觉得匪夷所思。
这会儿完全就明白了他此番举动的深意。
原来,他早就疑心有人暗中要朝他下手。
所以才有了乔装离开的打算。
可惜了茫然无知的云二爷,就这样被人给生擒了去。
恐怕凶多吉少。
贾大在心底暗暗叹息。
可怜起那个被人擒走的云二爷。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感觉到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停步不前。
耳边传来外面赶车人的禀报:“爷,是一处豆腐坊。他们已经进去了。”
贾大赶紧又撩开帘子供杨泽窥视。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民居,几间矮房子,淹没在一排的房子里,若不是跟到此处。压根就想不到,这边藏了人。
贾大敏感地感觉到马车内杨泽的呼吸粗重起来,赶紧支起耳朵,听到杨泽对外面赶车的漫不经心吩咐——
“派人守着,摸摸底。小心别打草惊蛇。”
然后,他又转头对贾大道:“你在这边连夜守着,一有消息即刻报我。”
说完。就挥手示意贾大下车。
目瞪口呆的贾大以为自己听错了。嘴巴张得老大,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惟命是从地跳下马车。
不敢有一点耽搁。
杨泽满意地看着帘子晃动。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凌厉。
“走……”杨泽一声令下,马车又迅速地往漕帮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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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被痛楚刺激的幽幽醒转的云二爷云肖鹏一下子摸不着天南地北。
所有的神经似乎都麻痹了,一下子搞不清状况。
可立刻就发现自己被绑了!
手脚被人扭成了麻花,。眼睛被黑布蒙得密不透风,嘴巴里还结结实实地塞满破布。
鼻端是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不知是臭鱼味还是什么!
令人作呕。
“呜呜呜……”他想说“好痛”。可惜发出来的音节却是一连串的呜咽声。
嗓子眼干得冒烟。
涩涩的,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努力尝试动了动手脚,虽然被绳索绑得很紧,可没有伤及筋骨。
他吓得半死的心稍稍安定。
开始在一片黑暗中慢慢摸索。
一手的灰尘。似乎碰到些干硬的柴火,有一大堆,他换了几个方向摸索。都是柴火。
难道是柴房?
可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子就开始运转,把晕倒前的一幕仔仔细细地回想——
跟杨泽下了楼梯。结果杨泽和他手下没了踪影,他找不到人,只能到门口,马上就有一辆马车上来。
赶车的人穿着云府奴仆的衣服,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府里的马车。
没细看就上了车。
然后……他就被人打晕了。
想到此处,颈后被重击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
“该死的……”朝他下手的人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云肖鹏在心底狠狠地咒骂。
可又无处发泄。
扭动了一下身子,被绑的手脚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因为被绑运行不畅,麻木肿胀的感觉再一次冲击全身。
是谁?是谁掳走了他?
是求财还是?
云肖鹏一下子就否定了求财的想法。
他在苏州名不见经传,求财的人不找苏州城里的富商,找他干嘛?
他不知道为何心底就是认定此事和杨泽有关。
对了,杨泽呢?
他们有没有被一起抓走。
“呜呜呜……”念头一起,他又试图发声,想要引起些共鸣。
如果还抓了其他人,听到他的动静,应该会给些回应。
叫完之后,他挣扎着听空气中的动静。
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只有他一个人。
他确定。
杨泽和手下不在。
或许没被抓,或者被关在其他地方。
甩开杨泽等人的下落,他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如今,他要怎么逃出去?
屋子里就他一个人,那是不是说明只要他能解开手脚上的绳索就可以离开了?
那当务之急只要借口绳索就可以了。
可怎么解开呢?
没有尖利的东西可以隔开。
云肖鹏开始想各种可能解开绳索的方法,绞尽脑汁之后,却发现束手无策。
额头紧张地冒汗。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困死在这边?
还是等捋他之人想起他来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