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留下来,我有话问。”
云氏这算是过了一关,赶紧听命站了起来,旁边枫哥儿大跨步过来好生搀扶着云氏就走了。杭哥儿还在云里雾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万氏给杭哥儿使了个眼色,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拽着杭哥儿就走了。
老太太将身边伺候着的一众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了,见屋里没了人,这才转头望着秦二爷跟姚善宝。
“你们两个,先给我跪下来。”老太太慢悠悠地转身坐在一边,虽说着叫儿子孙女跪下的话,但是语气倒还算是和蔼的。
姚善宝倒是立即就跪下了,秦二爷不明所以,还有些不肯跪。秦二爷心里有气呢,他虽然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今晚一准又是张氏闹的事,呆会儿回去算账去。
老太太见小儿子还站着,拐杖使劲敲着地面道:“还不跪下!”
姚善宝心里明白,老太太此时肯定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便赶紧伸手拽秦二爷衣袍,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跪下来再说。
秦二爷看着女儿,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对劲,赶紧就撩袍跪了下来。
老太太喘匀了气儿,这才开口说道:“今天这事儿,张氏没有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是没有说,不过我不是瞎子!榕姐儿,你自己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二爷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也似乎知道今晚上闹的这么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请罪道:“都是儿子的错,跟榕姐儿没关系。”
“你还护着她!”老太太也着实是气了,顺手一挥,便就打碎了一个杯子,也算是止住了秦二爷后面的话,老太太双眼一瞪,指着姚善宝道,“榕姐儿,你说!”
姚善宝规规矩矩给老太太磕了个头,方才说道:“今儿这事是孙女的错,姨娘并不知情,不过,如果今天孙女不这么做的话,就依着二夫人那般闹腾,怕是明儿一早,咱们国公府就会成了整个京城勋贵人家的笑话。”
老太太一愣,确实觉得她说的对,姚善宝偷偷瞄了老太太一眼,方才又道:“二则,孙女也是知道老太太根本就舍不得枫哥儿,爹爹舍不得,姨娘舍不得,当然,孙女儿自己也舍不得,所以还没来得及问过老太太的话,便就自作主张做了。”
秦二爷说:“是不是张氏闹腾着说枫哥儿不是我儿子?”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指着秦二爷骂道:“还不都是你的错!若当初不是你为了云氏的话,咱们秦家怎会出现今日这般的事情?你媳妇虽则有些事情做得确实不好,可还不是你的缘故,你但凡对她好一点,她会这样做吗?你八抬大轿迎了她进门,是将她当成夫人来待的吗?当初她暗中害云氏是她的不对,可你也不想想看,她为什么!”
秦二爷心中很是不服气,气极反笑道:“娘,儿子当初可是死都不肯娶张氏的,完全是她一厢情愿!后来娘不是也松口说不娶张氏便就不娶了吗?可是她是怎么做的?她仗着自己祖父是当朝阁老,特意向先帝请旨赐婚,咱们秦家是不会违抗圣旨、也是不能够违抗圣旨的,所以儿子没办法了这才娶的张氏。儿子也曾经清楚明白地告诉过她,儿子此生此世心里只有云氏一人,就算她耍尽心机挤入秦家门,儿子也不会给她半点好脸色看。当初若不是母亲一再劝说,她是连桐姐儿都不会有的!给她生了桐姐儿,她倒是长了脸了,胆敢陷害杉儿,儿子当初没有立马一刀杀了她,便就是给了她张家几分颜面了!”
“都是孽障啊!”老太太气得胸口疼,不停锤着胸口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怎生就生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来!落在咱们这样的大家族,哪里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你大哥当初不是也有个心仪的姑娘吗,你大哥娶你大嫂子之前不是连你大嫂子面都没有见上一面吗?为什么你大哥就那么听话那么懂事那么顾及着家族颜面,你就不能!”
秦二爷只是紧紧抿着嘴唇,没再说话,他心里也知道今儿怕是真气着母亲了。
两位长辈没有问话,旁边跪着的姚善宝自然不敢越了规矩去自己说话,只能也默默跪着。
老太太见儿子被自己说得不说话了,心里方也好过了一点,只是说道:“今天的事情,榕姐儿虽然也有错,但是这事做得确实是得我老婆子的意,也就不惩罚你了。榕姐儿,你大伯母已经将你及笄礼的日子定了,这几日你便也别跟着你爹出去瞎晃悠了,好好在家呆着,守着点规矩。”
“是,孙女知道了,一定听老太太的话。”姚善宝见好就收,只是乖乖应着。
老太太见姚善宝这般乖巧懂事,又想着往后再没人敢打枫哥儿的主意了,心情一下子就明媚起来,只是笑着道:“起来吧,起来吧,别再跪着了,地上凉气重得很呢,都起来。”
姚善宝爬起来后,又伸手将秦二爷扶了起来,还高兴地朝她爹眨了下眼睛,方又跑到老太太跟前说:“今儿孙女给老太太把了脉,老太太身体健康硬朗得很呢,只不过,往后别再动气了。”
老太太也搂着姚善宝说:“往后你每日都来给我说说那乡间有趣的事儿,我保准身体会更好。”看